正想到四呢,呼吸又艰难起来。
隻不过这次是被谢冗的手掐住,让林秋让有些飘飘然。
不是尾巴就行。
想听林秋让忏悔之意的谢冗神色僵硬一瞬,咬牙切齿道:“我还从未见过你这等……脸皮厚若城墙之人。”
林秋让确实不怕啊,反正系统会複活他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他乐呵呵的艰难道:“安……啦……夫……君……”
喉间的手瞬间收紧,林秋让差点被nia的翻白眼。
【宿主请注意,死亡一次複活后,用的就是您在现实世界的原始身体。】
【也就是说,您的複活机会隻有一次。】
【当您现实世界的身体死亡,就是彻底死亡。】
林秋让吓得垂死病中惊坐起,连连挣扎起来,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瞭。
为什麽一早不说明白隻有一次?!
林秋让想哭,结果眼泪都被河水冲走,看著谢冗那副阴沉森冷的表情,林秋让何止是憋屈。
惹他干嘛?
没事亲他干嘛?
亲就亲瞭不能换个地方亲?偏要亲嘴?
寂寞不死你,你个老处男浪荡鬼。
林秋让在心裡对自己破口大骂,骂著骂著,掐住他喉咙的手卸下些力道。
“浪荡鬼我知道,老处男是什麽意思。”
哇,这是十分好学的老哥哥一枚呀。
林秋让抓著这个空隙挤出一句:“松开,给你解释完我再死。”
谢冗的眉头动瞭动,松开瞭手。
林秋让何止是眼疾手快,那是来去如风,一把抓住从脖子上离开的大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谢冗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解释。”
“老处男就是……”
林秋让绞尽脑汁,力挽狂澜,“是……一种老瞭的处男,就是年纪大的,好相处的男人。”
谢冗惜字如金:“你年纪也很大?”
林秋让一甩脑袋,“没错,我……觉得我自己很大。”
谢冗摸瞭一把林秋让的手腕,懒倦的戳破林秋让的胡话,“你的骨龄隻有十八年零七个月。”
“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林秋让见招拆招,毫不含糊,“难道道友想左右我的思想?”
谢冗默瞭默,抬手去掐林秋让的脖子,“可以死瞭。”
“等——!”
铿锵的声音掷地有声,谢冗以为林秋让要语出惊人,却见林秋让两眼红红的看著自己。
“都喊你夫君瞭,我还得死吗?”
谢冗:“……”
“他们那些牛人都是自称什麽‘本王’、什麽‘本尊’、什麽‘本座’,逼格多高啊?你一口一个‘我’啊‘我’的,谁知道你是河神?”
“欠你的十万两你也不要瞭?”
“还有,你一个一千多岁的老怪被亲一口怎麽瞭?活一千多岁没被人亲过啊?我亲你一口我就得去死有点太憋屈瞭吧?”
“吃亏的明明是我,我还是初吻……”
谢冗墨紫色的瞳孔微微动瞭动,透出些冶邪佞的味道,声线依旧平稳,“你不想死。”
林秋让瞪大眼:“我神经病啊我想死?”
谢冗微眯双眼,被精雕玉琢的五官终于瞧出些攻击性。
他问林秋让:“到现在你还要夸自己厉害?”
想起自己是如何解释‘神经病’一词的林秋让:“……”
第五章 你这死抖M……
“你不想死,但我想死。”
听见这蛇十分非主流的emo用词,林秋让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用神经病骂人瞭。
他乐呵两声:“哈哈,神经病。”
“你想死关我什麽事,自己去死……不,先把我救到岸上去,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干不干?”
反正都要死瞭,欠点就欠点吧。
林秋让是真觉得这蛇是个死心眼的,根本不会放过他,于是安慰自己,大不瞭用自己的身体来这裡就好好的、安安稳稳的活,能回去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主保佑吧。
“一万种方法,让我死?”
谢冗的声音嘶哑低沉,仿若被尘封千年后才打开的井窖,连尾音的喘息声都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积尘。
他的瞳孔微微闪烁,瞳仁由圆变为细长的细丝,而后闭上眼。
几秒后,他是被林秋让的一声‘哇靠’吓睁眼的。
“哇靠?我怎麽上来瞭?!”
林秋让看著许久未见的岸上,隻觉得如隔三秋,欣慰的喜极而泣,“果然,天不让我死……”
天色已晚,夜凉如水,一轮明月在湖面上荡开,细碎的波光时不时略过少年的脸,映出一双极亮的双目。
他高兴到也不在乎此刻是朔夜,更是忘瞭一直以来给自己找不快那白琮,隻一瘸一拐的随意找瞭颗大树瘫倒。
谢冗却侧目看著林秋让,狐疑的啓唇,重複著林秋让的话,“哇靠。是什麽意思。”
林秋让累的不行,眼睛一闭就要睡著,可是进入梦乡的前一刻,被一条蛇掐住后颈像拎小鸡一般拎瞭出来。
他睁开双目,与用二指捏著自己后领将自己从树边提起的谢冗对视,十分不耐的答道:“哇靠就是惊讶,我很惊讶,你放我下来!”
回答完,谢冗依旧没有将他放下的意思。
林秋让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丢人,好言相劝,“有什麽话你把我放下来再说……”
“你说要杀瞭我,一万种方法。”
林秋让正大光明翻个白眼:“神经病,我要睡觉。”
谢冗掐住林秋让的脖子,淡道:“……那去死吧。”
“我杀,我杀还不行吗?松开!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