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租瞭,这个房间。”
男子肩膀抖动瞭几下:“好,我去拿合同。”
签瞭合同,交瞭押金,拿到钥匙,周怀辛才算松瞭一口气。
他也是在工作后才知道自己是个安土重迁的人,搬来搬去很麻烦。若是可以一直住下去就好瞭。
“好瞭,我明天可以搬东西过来吗?”
“可以。”房东的厚刘海,现在看起来也顺眼多瞭。
“那好,我今天就先回去收拾东西瞭。”
噗嗤。
陈有维终于忍不住笑瞭出来,摘下口罩,捋起头发:“你真的没有认出我吗?哈哈……”
本来在楼下看到他没有认出自己,陈有维隻觉得有一点好笑。
看房过程中两人几次对视,他仍然没有认出自己,陈有维觉得非常好笑。
两人都在签瞭合同瞭,他还是没认出自己,陈有维实在忍不瞭瞭。
怎麽会有人这麽迟钝!
对周怀辛来说看到认识的人就是高兴的,才不管他是不是自己房东。激动地抱住陈有维:“真的是你。都怪你一直带口罩,我刚刚就怀疑是你。你竟然就是房东,我刚刚还一直怀疑是不是看错瞭。真是的,没事老爱带什麽口罩”
说著,将陈有维的口罩拿过来撕碎。
“我隻是测试你什麽时候可以认出我。”陈有维笑。
“岂不是说我的薪水要上缴给你一部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怀辛呆愣的反问陈有维。
他每天起早贪黑,辛苦工作将不再全是为自己,还要为同事努力上班?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很快,他就想通瞭,什麽为瞭同事,都是为瞭自己。
“所以这是你傢?”
“嗯。”
“你傢?”
“不是,隻是我们傢的房子。我傢人不住这裡。”陈有维说。
“所以……”周怀辛指瞭指对面的房子:“这一层都是你傢的?”
“嗯,算是吧。”
周怀辛激动地说:“看不出来,你傢很有钱嘛?为什麽还要去上班?当房东收租就好瞭。”
陈有维微笑:“我妈妈嫌弃我不务正业,把我赶出来让我找份工作上班。”
“好羡慕,你们上班隻是为瞭打发时间。隻有我是真正去打工上班的,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他嘟嘟囔囔抱怨著:“什麽时候我也可以暴富就好瞭。”
“重新投胎已经不可能瞭,找个富婆嫁瞭吧。”陈有维打趣他。
“中大奖,傍富婆,重新投胎。这裡面最简单地就是重新投胎瞭,另外两个我这辈子都遇不到。”
站起来,周怀辛又看瞭一眼自己的房间:“拜拜,明天见。”
“对瞭,我忘瞭问瞭,合租的是什麽人?”已经走到门口瞭才想起来问。
宽大的白T恤套在陈有维颀长的身体竟有些紧,他踱著步子悠闲地走过来。
“是我。”
什麽?
突然被壁咚,周怀辛已经懵瞭。
“我说……”边说还边靠近他的耳朵:“……你的合租室友是我。”
“哦,我知道瞭。”脑子已经不能运转瞭,现在这是什麽状况?他可是男生。
说话要不需要靠这麽近的吧,社交距离应该是120cm。
陈有维继续盯著他的脸说:“真是想不到,你又成瞭室友。”
说完,马上恢複到正常距离。
“那那……我回去瞭,再见。”转头撞上门,疼得龇牙咧嘴,他捂著额头急忙跑出去。
下午回去跟原房东退瞭租,周怀辛开始整理房间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麽东西,他在这裡住瞭将近四年,房间裡隻有衣服、鞋子和生活用品是属于他的,其他什麽带不走。
况且明天货车才来拉走他的东西,今天还要睡在这裡,简单收拾瞭一下就停止瞭。
剩下的时间无事可做,索性去楼下的猪脚饭店去吃晚饭。
猪脚饭的老板也马上要离开,看到周怀辛在饭店坐下甚是稀奇,猪脚都多给瞭半个。
端过来给他后,直接在对面坐下。
“房子已经找好瞭?”
嗯,正在啃猪脚的他点头回应。
咽下口中的食物,他问老板:“你是关店不开?还是转移到别的地方继续开?”
“怎麽能不开呢?我一傢老小都指著我养活呢。我女儿才上小学,以后还要在这裡上大学工作呢。”
“那你准备去哪裡开?有空我还去吃。”
老板吐瞭一口烟,悠悠地说:“还不知道,找瞭很多店面都不合适。现在生意不好做,临街的店面贵的要死,不临街倒便宜隻是没什麽人。哎。”
为瞭打破沉闷的空气,周怀辛夸张地说:“不要灰心,你还有一傢老小等著你去养呢。你好歹是个老板还有自己的生意,像我们这种打工的,说不定哪天就丢瞭饭碗。”
挥挥拿著烟的手,老板一去不回头,站在门外抽烟去瞭。
……
周日一早,叫瞭一辆货拉拉把东西和他都拉过去。
周怀辛搬东西上去的时候,陈有维还在睡觉。
最后一趟搬些杂碎东西上去的时候,陈有维才顶著鸡窝头出现在沙发上。
“哟,我已经搬来瞭。”
“哦。”陈有维简单回应瞭一下,继续喝水。
没空理他,周怀辛扎进房间裡收拾东西,直到中午才出来。
陈有维还是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你不吃饭吗?”早上在睡觉,中午这个点瞭也不见他有吃饭的意思,难道他已经点瞭外卖。
“要一起点外卖吗?吃什麽好?”
今天搬傢,就奢侈一点好瞭,点个炸鸡吃吃怎麽样?周怀辛兴致勃勃地滑著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