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无辜地笑了笑,“说的是事实嘛!所以我才赞同‘夏油’的提议啊!拉拢两面宿傩,就算不能拉拢,也要想办法让两面宿傩和咒术师们对上,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建造自己的理想世界了。”
漏瑚哑声不说话了。
羂索抛起手中的狱门疆。
“放心,里梅已经安排诅咒师们配合真人和花御行动了,这次交流会就是潜入高专拿走两面宿傩手指的好时机,对了,真人,你在忌库里看到咒胎九相图,也一起拿出来吧!不需要全部,前一二三号就行。”
“咒胎九相图?”
四只咒灵都看向了羂索。
羂索脸上挂着虚僞的笑容。
“对,没错,可以当一段时间的同伴呢!”
“为什麽得真人去?我去也可以啊!”漏瑚说道,“万一真人又遇到那个叫五条新也的咒术师怎麽办?”
真人叹了口去,“怕漏瑚你到时候脾气上来了,和咒术师对上不肯走,咒术师们都被花御和诅咒师们引走了,我主要对付看守忌库的守备人员就可以了吧?”
花御和陀艮点了点头。
漏瑚:“……”
岂有此理!
真人从秋千上跳下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羂索拢了拢宽大的袖口,将狱门疆收好,施施然起身。
“嗯,里梅他带着诅咒师们来和你们彙合了,我就先走了,关键时刻,我不太方便出没,按照我们一开始说好的计划来就行。”
“行叭!”
……
即将来临的突袭暂时影响不了什麽都不知道的五条新也和禅院直哉。
从浴室里出来后,累得连手指头都在发酸的禅院直哉窝在被褥里,只露出一颗金色脑袋,他看了看自己被水泡得起了褶皱的指腹,没好气地瞪了身旁的五条新也一眼,对着人就开始颐气指使。
“空调太冷了,开高一点。”
五条新也从枕头底下摸出遥控器。
禅院直哉:“……”
被欺负得狠了,他就想给五条新也找点茬。
“口渴了,想喝水。”
五条新也顺手把床边矮柜上放温的蜂蜜水递给了禅院直哉,“坐起来喝,免得等会儿一口呛出来了。”
明明是十分体贴的话语,但用五条新也那种刻意的轻快语气说出来似乎带着几分捉弄和促狭。
禅院直哉气哼哼地从被窝里出来,夺过蜂蜜水就给自己猛灌了一口,一番大幅度动作下来,他只觉得原本舒服了点的腰骨更难受了,将杯子塞回了五条新也手中,倚靠在对方身上,看着五条新也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平板上不紧不慢地滑动。
“你不能精进一下自己的反转术式吗?至少也得做到能够对着别人使用吧?”
五条新也这家伙有时候做得比较狠,结束后他基本没什麽力气,哪哪都觉得有点不舒服,全身上下都是或浅红或暗红的痕迹,每次都要好多天才能全消下去。
而这家伙却因为有反转术式,咬伤压根不会在身上停留太久,两相对比,实在是让人不愉快。
五条新也简洁道:“努力过了,但没结果,算了。”
可能是因为这是跟“祂”交换得来的反转术式,只能限定他一人使用。
禅院直哉木着脸吐槽:“……真是没有一点毅力。”
口吻中又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但转念一想,能够只给自己使用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当整个咒术界的奶妈。
他见过几次家入硝子,眼睛下的黑眼圈颜色深得要命,自动把眼下的青紫带到五条新也身上,感觉颜值都下降了不少,这点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禅院直哉森*晚*整*理从侧面端量着五条新也,目光一寸一寸地从瓷白的耳垂看到唇角与眼尾。
眼型十分好看的钴蓝色眼睛尾端晕开一层漂亮的红晕,像是直接在上面轻轻蹭上了一点赤色山茶花的汁液,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了亲,想要尝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味道。
这人长得那麽好看做什麽?
真是不要命了。
“直哉不继续躺着了吗?”
皮肤上似潮水般漫开黏糊又带着一点潮湿的触感,炽热的气息不断扫过眼睫,被亲吻弄得眼尾有点发痒的五条新也稍稍偏头,惊讶于禅院直哉现在还挺有活力的。
他就说小少爷体力有长进,小少爷还反驳他,恼羞成怒地叫他闭嘴。
“你怎麽这麽烦人啊!我想躺就躺,想坐着就坐着。”
禅院直哉揽着五条新也的颈部,倾身靠了过去,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缠绵到舌根都在发麻的吻,随后又像只幼兽般小口小口地舔了舔五条新也泛着一层水润的唇角。
想要点到为止的五条新也赶紧按住禅院直哉的后颈,十分毁气氛地说:“行行行,你是少爷,你说了算。”
他能怎麽办?
只管“伺候”就是了呗!
“……”
禅院直哉的脸噌的一下开始发烫。
这话说的。
怎麽感觉五条新也是他家的护卫,而他就是专门找对方偷/情的那个无礼大少爷?
其实本质上也没什麽区别。
要是他成为了家主,还不是想做什麽做什麽?
根本不用受自家老父亲的威胁要和五条新也分开。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他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比五条新也长得更好看的人了吧?
就算有还不一定这麽合他审美呢!
把这人养在禅院家的后院也挺好的。
就当养了一盆豔丽的蓝色紫阳花,只要每天看上两眼都会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