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畅鹅叫了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不对。”虞舒云在床上滚了一圈,“是因为野哥,我看漫画的时候,想的都是他的脸。我是什麽变态啊,竟然把我的无性恋丈夫当成了幻想对象,想亲想舔,想各种各样的花样。”
路畅:“卧槽!”
虞舒云也跟着:“卧槽。”
路畅的兴奋从电话里都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是头一遭啊,你竟然有想扑倒的人了!不怪你,司老师身材那麽好,几个人能挡得住?他这好身材,只有你一个人能吃,真太爽了。说实在话,要是我有司老师这麽一个同居者,我就算是个和尚都要还俗。”
虞舒云笑了。
是嘛,他又不是那啥无能,有想法多正常,想司照野是有点变态,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那畅哥,你有没有学习资料,现在发我。”
路畅都“啧啧啧”了,“还是你会啊舒崽,躺在司老师的被窝,闻着他的气息学习,不愧是你。”
虞舒云很快收到了资料,却不太满意。
演员的身材是不错,比野哥还差了点儿。
脸也没有野哥帅。
那啥也没有野哥……算了,还没见识过野哥的。
一想到这个,虞舒云的身体就要爆炸。
啊啊啊!
又胡闹了一番,他从床上起来。
他觉得自己精力旺盛,特意约储一恋运动,回到家筋疲力竭。
以为这样能压制沖动,可晚上司照野回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只下半身系着一条浴巾,那种性感,再次让他血气上涌。
他目不斜视,任凭裸着上身的司照野从床边经过,他COS一尊雕塑。
吹完头发,司照野上床。往常虞舒云必然第一时间挪过去,可这次他安安静静在被窝另一边躺着,别提多规矩了。
分明还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感觉到司照野的气息,让他心跳加速,不听话的砰砰直跳。
“怎麽不靠过来?”
司照野还在无知无觉地询问。
这位大条的家伙又怎麽能想象,某些男人表面岿然不动,实际快要亮剑了。
虞舒云若无其事地回答:“今天怪热的。”
别问,问就是瞎瘠薄乱说的,他现在易燃易爆炸,禽兽起来自己都害怕。
他刻意离得很远,都快贴着床沿了,睡姿僵硬得像木乃伊。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主动,司照野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
还在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呢,司照野忽然撑着床垫,眨眼间拉近距离,来到了他左侧。
手臂一捞,就把他搂进了怀里。
虞舒云紧紧攥住被子,睁大眼睛看他。
司照野笑着抚摸他的后脑勺,“眼睛圆滚滚的,亮晶晶的,好可爱,可爱死了。”
虞舒云笑了一瞬,马上绷住。
什麽可不可爱的,重点是他可爱吗?
“你、你怎麽……”
以往睡觉都是他搂着司照野不放的,今天怎麽转过来了,司照野抱他这麽紧。
“是我的错。”司照野声音很轻:“让你做了那麽多,我却那麽不主动,是我的错。”
虞舒云心飘起来了,吐槽都是小小声,“但凡你的胳膊不这麽用力,抱我不那麽紧,手不顺便抚我的背,我都会相信你不主动的鬼话,男人的嘴啊。”
话刚说出口,头马上被摸了,脸被按在了司照野的胸肌上。
虞舒云不想笑的,可嘴角不听话,翘得老高。
他告诫自己,不要回抱司照野,胳膊也不听话。
最后就是剑了,它向来也不怎麽乖,今天更是。
“野哥,过去一点。”位置实在太边缘了,他想挪开腿都不好操作。
司照野没松开他,抱着他往旁边一带,两人便到了床中心。
虞舒云悄咪咪把腿往外挪,只有肩膀与司照野相贴,腿到了老远。
要是延长他的腿做一条虚线,与床沿早就相交了。
司照野摸够了他的头发,手往他的腰而去,搂了个空气。
“腰呢?”
虞舒云也:“腰呢?各单位注意,腰和腿叛变了,快把它们捉拿归案!”
又说:“野哥,腰和腿也任劳任怨的,就让它们潇洒一回吧,让它们在外浪一下算了。”
司照野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为什麽?”
虞舒云轻咳两声。
这还用问?
问就是贴在一起,司照野一定有所察觉,他老色批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司照野声音很轻柔,又问:“这样睡觉累不累?”
别问了,可累了,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虞舒云死鸭子嘴硬:“还好。”
司照野叹了口气,翻身下床。
虞舒云急了:“去哪?”
“去次卧。”那麽高大冷峻的男人,此刻垂着头,声音隐隐带着失落,“你不想和我一起睡,我当然不能勉强。”
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虞舒云难受得不行。
他赶忙抓住司照野的手臂,手足无措,“你、你……”
司照野推开了他,“我以后都睡次卧,你睡主卧。”
晴天霹雳。
虞舒云人都傻了,心头又苦又涩,想也不想地追过去,从后环住了司照野的腰。
“不许走。”他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心头酸胀难忍,他贴上司照野的后背,“野哥,不去次卧,好不好?”
司照野侧过身,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说话。
一个简单的动作让虞舒云安心不少,想起司照野的误会,他咬咬牙道:“腰和腿不叛变了,我好好和你睡,野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