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诚实:“没想过。”
池纯音嘟囔起嘴。
“但我们既成婚了,自是要好好过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的。”
这话听得舒心多了。
池纯音从未希冀顾驰给她什麽许诺,可顾驰这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
她不求顾驰现在喜欢她,只要能安安心心过日子就好。
池纯音暗自开心着,脸颊忽然传来一阵清凉。
顾驰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问道:“可不可以?”
她后背绷紧,不过在心尖滚了一下的功夫,便觉得没什麽不可以接受的,笑着点了点头。
池纯音平躺在床上,任由顾驰翻身压倒自己。
他这几日在军营里也没閑着,本来这事要他们俩人一起摸索,如今他都有些熟练了。
那孟浪的本子给她看了俩眼,就被丢到了床下。
池纯音还想着去拾,顾驰滚烫的唇就含了上来。
他不像在府里那样温柔缠绵,掠夺着她,叫她呼气都是他的气息。
阵阵酥麻从背脊划过,传至肌肤每一寸缕。
这才一会儿,池纯音就已经气若游丝。
顾驰今夜分外有兴致,让她觉得在府上时,他都是极力克制。
停下后,池纯音看了眼顾驰湿润的嘴角,心跳得猛烈。
顾驰目光炯炯,即使营帐内一片昏暗,也叫她也很不自在。
“你去把蜡烛熄了。”
“那能看得清什麽?”
顾驰又要俯身下来。
池纯音又惊又怕,躲闪着不肯回应,撒娇耍赖道:“你先去熄灯。”
顾驰砸了砸床板,虽不耐烦却还是照做,不忘道:“事精。”
如池纯音所愿,烛灯灭了后,营帐内只剩模糊的昏暗。
密不透风的帆布隔绝外面的雨疏风骤,所有细微的感觉也被放大,顾驰还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些不入流的话,撩拨她的心绪。
池纯音掩耳盗铃地,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顾驰忽然坐起身子,搭在她脸上的手向下,解开了她的肚兜,丢在一旁,没了这层布料的桎梏,他的唇瓣向下,流连地停在起伏的雪白沟壑上。
池纯音都快疯掉了。
他前几日还靠她教呢,军营里的那些人到底教了他什麽!
顾驰亲就算了,还擡起头道:“你喜欢吗?”
偏偏她是个不争气的。
池纯音声音喑哑:“你再问,我就不让你亲了。”
顾驰顽劣道:“那我不问,你继续让我亲。”
又戏弄她!
池纯音平日里清醒的时候就不是顾驰的对手,眼下受制于人更说不出有力的反驳之辞,只能继续蒙着自己烧起来的脸。
顾驰不知道又动作了多久,正以为他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忽然从她身上下去,平躺在床上。
池纯音睁开眼,疑惑道:“你怎麽了?”
顾驰闭着眼睛,压制着燥热:“不行。”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深邃眸子里闪着晦涩黯淡的光,本以为下轮攻势会铺天盖地而来,可却就此停下,一点也不像顾驰的作风。
“什麽不行?”
“我们不能在今夜做完此事。”
“为何?”
“军营不比府上有人侍候,等会连个洗去污秽的水都没,我不讲究,也不能委屈你。”
池纯音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顾驰一点儿都不平静,他喘气极重,整个人紧绷着。
她附身过去:“你怎麽了?”
顾驰睁开眼:“没什麽,就是有些难受。”
池纯音有些明白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要不,就——”
“还有个办法。”
“什麽办法?”
*
池纯音泪眼涟涟,坐在床上抽泣着。
无论顾驰在身边说什麽好话,她一概置之不理。
这个骗子!她还以为他多心疼自己呢!
顾驰用自己脱下的里衣揉成团,轻柔地擦拭着池纯音胸前染上的污秽,带过下颌,嘴上也不歇着,说尽了好话讨好着池纯音:“我下次再也不做了,你别生我的气。”
“我才不信。”
“好好好,你别哭了,嗓子不疼吗?”
池纯音才不会被这些话所打动。
她记得可清楚了,自己适才怎麽求饶,顾驰都置之不理。
他不知又是从哪里学到的偏门用在她身上,竟叫她用那里帮他纾解。
她这麽怕羞,却要呈着他赤裸的目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就这样被顾驰哄骗着、诱导着、逼迫着做完了。
以后顾驰再提任何要求,她都不会答应的。
顾驰清理完毕后,俩人终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夜渐深。
池纯音背对着顾驰,眯着眼睛,却没有任何困意。
实在经历了那样的惊心动魄,眼下实在是睡不着。
顾驰忽然长臂伸展,将她拦了过去。
池纯音翻了个面,抵着顾驰的胸前,怕他又有什麽动作,“干嘛?”
“这几日是不是不开心?”
她避开顾驰的视线,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
池纯音点了点头。
她从不习惯将心绪摆在明面上,成婚后更是不会。
一是担心英国公夫人担心;二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顾驰与她这种乱点鸳鸯成的夫妻没有多少感情。
那几日她独守空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自己过来的。
不过现在好了,这只是一场误会。
顾驰玩着她的耳垂,环抱她的手紧了紧。
“我也不开心。”
池纯音仰起头:“你不开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