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一人。
等他们再準备离开时,竹林中却触发层层机关,无数暗器朝他们袭击来。
好在羽林卫也都不是吃干饭的。
只是,暗器上有毒,草叶飞花在这方寸之地中皆成了伤人的暗器,付孤舟被保护得周全没有受伤,突然,在他和近身保护他的羽卫们四周炸起一片浓雾,付孤舟感觉有什麽力道粗暴地将他带走。
付孤舟:“……”
打斗烟雾不见,他身处的,是一处漆黑湿闷的殿堂。
很闷,压得付孤舟感觉要喘不过气,以及,很暗,无论四周多少灯火都无法将这里照亮,给人的感觉像在地底下。
付孤舟从地上站起来,地方很空,付孤舟甚至听到有什麽呜呜的回音。
阴森,渗人,像鬼嚎叫。
付孤舟:呵!
跟他玩装神弄鬼。
付孤舟朝四周每隔几步都有两三台不怎麽亮的烛灯台走去,知道有人在暗处看着他,找準时机,利落地一把将四周灯台都打翻,大火熊熊烧起来。
灯油一台接一台被打翻,付孤舟找到火烧越来越大的地方,就是有风的地方,朝着出口跑去。
暗处的人终于站不住了,没想到他会这麽做,将付孤舟抓住。
付孤舟拔出身上的刀,朝黑衣面具人心口刺去。面具人无防备,被深深的一刀正中心髒。
付孤舟掀开他的面具,是个约莫二三十岁之人。
大火和烟透到外面,渐渐听到外面寻找自己的呼声和打斗声,更多的黑衣面具人朝付孤舟来。
楚霜汵说过,那位国师惜命,又做尽荒唐事想要长生不老,可见大概没那麽容易找见本尊。
今日显然是沖他来的,不杀掉他带来这里,看得出那位想要活口。
付孤舟被羽卫找到救了出去,但有部分羽卫受伤,被暗器所击到中了毒。
付孤舟下令将被淬毒暗器伤到的羽卫马上带回去,叫随行来的御医为他们解毒,下令将这里烧尽。
付孤舟此行出来队伍暂居在当地一座大的客栈,楚霜汵便被他留在客栈中。被付孤舟从外面把门锁上,还留了两个羽卫把守门外看着他。
当然,付孤舟知道,楚霜汵如果要走,这样并锁不住他。
楚霜汵若要走,他怎麽都锁不住楚霜汵。
在付孤舟回去时,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客栈外面地上隔几步就乱七八糟倒着尸体。
客栈老板吓坏了,羽卫们正在清理着,问怎麽回事,都道不知道,他们看到时这些人就已经死了,不是他们杀的。
共同的是,这些死者,面上全部戴着黑色面具。
付孤舟连忙问到楚霜汵,留下的羽卫一顿,说未见质子离开过。
付孤舟心中还是发慌,跑上楼推开门见到人的一刻,一口气才松下来。
窗户开着,美人一身白衣坐在床边上,桌子上膳食摆好一下未动过,似乎凉了。
房内点着熏香,玫瑰味的,付孤舟平日在皇宫偶尔也会点,今日比以往点的都浓些。
付孤舟还是闻到,盖在浓郁玫瑰熏香之中的,血味。
天上白玉京
付孤舟喘了口气, 朝他走过去。
“你什麽时候能变得不这麽粗暴啊。”
外面那些死者,羽卫说不是他们杀的,便只能是这位美人了。
不过, 付孤舟虽这样说, 却没一点要指责他的意思, 付孤舟知道,那些人既然出现在这里, 楚霜汵不杀他们,出事的便是他们了。
楚霜汵站起来,牵起付孤舟的手过来坐下, 道:“陛下忙完了吗?”
付孤舟摇头,“没有, 明天还要接着忙。你说为什麽不能你替朕做这个皇帝?朕一天都不想当这破皇帝了。”
就应该让楚霜汵替他尝尝当皇帝的疾苦!付孤舟想着,又摇头, “不对,还是朕继续当皇帝吧,朕的国家不能从朕手里被抢走,你抢也不行!”
“不可能给你的!”想到书里最后整个天下变得破破烂烂、被这位短命美人收入手中的结局, 付孤舟越发坚定地摇头。
楚霜汵不知道他又想什麽, 道:“陛下吃饭了吗?”
付孤舟摇头, 朝着一桌子準备好的饭菜心情好地走过去。
楚霜汵要叫人进来把饭菜热一下。
被付孤舟阻止,“不麻烦了,将就一下好了,外面那些伙计和客栈老板, 估计都被你杀这麽多人吓傻了。”
付孤舟想起来, 问:“他们是沖你来的?”
楚霜汵点头。
付孤舟夹起一筷子凉了的菜放嘴里,将今天自己查到那个竹屋、以及后面遇到的事都说出来。
“真奇怪, 不知道你那师父的目的,到底是你还是朕了。他好像想要活的。你对你师父到底有什麽用啊?你们上次见到是什麽时候?”
“三年前。”楚霜汵挑着回答。
外面逐渐安静下来,今日下午在客栈内的人付孤舟全部下令发了二两银子安抚,天色早已进入深夜。
残羹叫人来收走,付孤舟去沐浴了。
楚霜汵坐着,脸色格外差,手抵住唇捂了捂,半晌,松开手时,掌心一片血。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声音:“楚楚,给朕送一下衣服,朕忘记拿衣服了!”
楚霜汵闻言,极度虚弱的面色下眸子动了一下,拿帕子将手和唇上血擦干净。
站起来。身子微微虚浮,扶了下东西才站稳。
里面付孤舟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又叫了一声,“楚楚?”
楚霜汵站稳后,调整好了自己,才朝隔间付孤舟沐浴的地方走去。
付孤舟见他手空蕩蕩的来,赤着身子窝在热水里,“你怎麽只自己进来了?朕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