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祈点了点头:“我等着人家帮我开路,得巴结着。”
萧沉萸轻轻将厚重的盒子递回去,“柳老板的礼一出,我都不敢到场了。不是我说,你也得给别人一点表现的机会。”
柳祈哼了声:“我肯给你看一眼就不错了,别人哪有眼福?”
萧沉萸道:“你拿到手不止一两天,怎么今天才肯让我瞧一眼?”
柳祈眼皮一抽动:“你还敢说?那位和萧玉痕生日在同一天,我那么早拿给你看,你生点阴暗的心思,想霸占了送给萧玉痕的话,我上哪儿说理去?”
以她对那位的了解,只要萧沉萸开口,必是会满足的。
她不就成炮灰了?
萧沉萸嘲道:“我有那么拎不清?”
柳祈小心翼翼将盒子盖好,坦诚道:“那我怎么知道。”
她倒不是怕萧沉萸有占有之心,要是萧沉萸自己想私藏,那她自是双手奉上,毕竟讨好萧沉萸就等同于讨好那个人。
但是萧沉萸若要拿去献给萧玉痕,她可是千般万般的不舍。
今日一聊,发现萧沉萸真有几分改变,便忍不住要与她分享宝贝。
先前整了孙家那几口,柳祈就觉得萧沉萸有几分从前的模样,可那手段究竟用在外人身上,说不准她待萧玉痕是个什么深浅。
可今天才知她都能利用萧家铺路,足见头脑之清醒,柳祈就没有防备了。
萧沉萸讪讪抿口茶,不说话了。
待要离开时,萧沉萸问:“有没有好用的香薰?”自打做了那个梦,她睡不安稳,眼下甚至有了点乌青。
柳祈习惯焚香,香薰太没仪式感了,“这还真问倒我了。庄铃有门道,她认识不少调香的,让她帮你要。”
回家后,萧沉萸给庄铃发了消息。
庄铃很快找人去问,但结果不大好,“香味太杂的你不喜欢,纯果香你又嫌腻,我思来想去只有文老师制出来的东西能合你意,但很不巧,文老师家里的精品让人高价拿走了。”
萧沉萸道了声谢,也不放在心上。
***
晚上,萧玉痕忙事,没有回家。
萧沉萸也不等了,自己在厨房做了点吃的,坐在餐厅吃了半天。
后厨新来的师傅害怕,想着雇主自己做饭,是不是不太喜欢她的手艺,当下汗流浃背。
宁娟收拾东西回来,刚吃了口员工餐,就见她魂不守舍,便问了句:“怎么了?”
任主厨抹了把汗:“娟姐,你比我早来几天,对沉萸小姐的口味有没有什么了解,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她心意?”
宁娟刚也看到萧沉萸下厨,笑道:“怎么会?我们沉萸小姐心灵手巧,不但会做饭,还会做些甜品,偶尔自己下厨也是情趣。”
任主厨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里。
回房后,萧沉萸往床上一躺,暗自生秦荔的气,恨她扰了自己清梦。
甚至想扎小人。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晚她竟无梦至天亮,起床时才闻到沉静清幽的香味,循着味道看去,见桌台上放着眼生的物件。
是外形很精致轻巧的香薰,挨近才能闻清楚味道,一点也不刺鼻,淡若似无,若即若离,真有令人心旷神怡的功效。
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任何产品信息,瓶底刻着的纹样有那么几分眼熟,再仔细一瞧,这不正是文大师所制?
这个纹样是她专门请人绘制的,很好认,且不容易仿。
难不成庄铃说的那个出高价的人是萧玉痕?
也不大像啊。
萧玉痕并没有发现她没睡好。
难道是萧元漓?
她哪有钱。
庄铃的原话是:都买走了。
奇了怪了。
吃完早餐后,萧沉萸找宁娟问了下,宁娟却道:“这不是您买的吗?”
她将自己收货时的情形复述一遍,“单子上写的是家用,我就签字收下了。”
萧沉萸疑惑,那应该是萧玉痕了。
“有给别人用吗?”
宁娟心如明镜,很快回答:“只在您和萧总房里放了。”
萧沉萸便满意了。
一夜好睡,人也精神不少,萧沉萸便步行去书房,没想到在路上遇到前往花房的秦荔。
难得的,她没摆脸色。
秦荔看了看她,很快垂眼,左转去了花房。
孙缇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点花时心不在焉,速度也慢了不少。
秦荔向来乖觉,也不问她是否有心事,专心干自己的活。
见她如此,孙缇更是心焦。
秦荔对萧沉萸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不像表面看上去这样无害,上回的提醒也不知有没有用。刚才萧沉萸对秦荔并无提防之意。
想了半天,趁着浇完水的空档,她出声道:“昨天关小姐陪沉萸小姐去买衣服了,她们感情真的很好,也只有关小姐能让沉萸小姐那么高兴了。”
秦荔仍旧敛眸,面无异样,不过掩在刘海下的眉却微挑,“是吗?”
孙缇打开水杯,喝了口水,视线落在眼前的女孩身上。
天光清亮,花房铺满娇艳鲜嫩的花,弥漫着沁香,秦荔身处其间,乖顺到像是童话里良善勤奋的姑娘,因出了汗,双颊染上淡红,丰润的唇颜色愈发鲜亮。
这么看去,哪里能知道她会做出那样的事?
孙缇一想到雷翩被她按在水里的场景,霎时心惊肉跳。
慢慢放下水杯,“沉萸小姐高考之前,连湘帮她辅导过。”显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