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他楚楚可怜[快穿](136)
话落,靳演推开门,率先踏出,素眠被他握着手,牵着走出门。场上的主持人有条不紊地按照节奏宣布流程,美言之后是隆重的掌声。
无数人都想亲眼见证这位空前绝后美貌和才华并重的设计师。
靳演手上用劲,将素眠捏的微疼,在素眠的深呼吸中,领人踏上了洁白的展示台。
等候室略显昏暗的氛围被视野中逐渐拉大的华丽舞台和梦幻灯光打破,身穿浅粉色华服的主持人礼貌微笑,将手中的话筒递到素眠手中。
在此之前,她音色洪亮地说,“欢迎设计师素眠和他的爱人!”
掌声更上一层。
素眠踏入了梦幻的舞台。
他握住话筒时,心中还有被灯光冲击的不真实感和眩晕,好在提前将演讲稿背的滚瓜烂熟,紧张到手心出汗也能够流畅自如地发表感想。
靳演就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秀场的观众有限,但到场的每一位都是行业内叫的出名字的重量人物。他们面带欣赏,衡量,鼓励,专注地听素眠的话,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素眠身上。无论靳演跟随谁的目光去看,最后都会看向身旁人。
就连跟随头顶的灯光都不例外。
他的眠眠实在是太耀眼了。
他天生就应该活在聚光灯之下,而不是闷涩,一成不变的别墅。
靳演不禁入神,他细细打量素眠的一举一动。
眼下的素眠真的很美。
为了本次的颁奖典礼,他约了化妆师和造型师。靳演花了大价钱,力求让素眠满意。
现在的素眠美到不可方物,长发用满钻的发饰拢在脑后,发丝蓬松,但造型完美优雅,就连前额故意散落的发丝都做到了完美弧度。
他穿了雌雄莫辨的长裙,裙子面料丝滑,贴合身材线条,却又不涩情,甚至略微保守地延伸至脚踝,素眠选了双舒适又不过分突兀的平底鞋,偏女性化,但他没有采用过于媚态或者柔美的妆容,反而更突出一点棱角,灯光聚集在他的脸上,他像是传说中雌雄莫辨的精灵。
或许他天生就没有性别。他只是单纯地在做自己。他喜欢,就是最好的。
靳演不知不觉屏住故意,但素眠身上的香气还是止不住地往他鼻梁涌,耳旁的掌声已经称得上震耳欲聋,震得靳演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素眠的身影逐渐同初见时重叠。
遥遥地坐在花田中,微风拂过,花枝摇曳,漏出一抹幽怜清瘦的身影。
回忆中靳演看不清晰,但总能感受到素眠抬眸时眼里的泪光。可眼下他的眠眠明媚如蓝天之中的烈阳,早已没了曾经的模样。
这是好。
靳演发自内心地漏出笑容。这时,素眠的演讲接近尾声,他回头,声音顿了几秒,在同步安静的掌声中笑意蔓延,他说了一段演讲稿上没有的内容。
靳演没看过。
素眠却在心里准备了很久。
“我最要感谢的是我的爱人,他将我从一成不变的泥潭中拽出,是他给了我新生。”
如果没有靳演,他可能已经再次从二楼跳下。
素眠的眼里含了泪光,他笑盈盈地讲话,指尖勾着靳演的手轻轻晃,语气轻轻。
“谢谢你。”
轻声细语通过音响震耳欲聋,盖过了掌声。
靳演忍不住抬手,指尖滑过他的眼角,男人的声音里全是宠溺。
“又哭。”
素眠被逗得笑出声,他挪开话筒,在掌声中扑进男人怀里。
靳演有意识地给素眠补身体,打他三十岁之后便每天不厌其烦地提醒人要养生,隔一段时间便要带人去检查身体,有时阴天下雨生了病,还要喝完调理。
素眠每次被药水苦到,都皱眉大喊不喝了,随后又会被靳演准备好的糖果安抚,哭丧着脸乖乖喝下,喝完了还坏心眼地跑去亲人,让靳演也尝尝这该死的苦味。
靳演根本不怕苦,但看他可怜巴巴想要报仇的小模样,每次都装模装样,面无表情地说,“好苦。”
素眠:有被气到。
两人这般一直闹到了闹不动。素眠老了躺在病床上,性子反而比年轻时还要活泼,像个小孩子一样,指使身体健壮的靳演给他拿这个拿那个。
有时候素眠看着靳演年老的身体会不自觉笑出来。靳演看他,他便戳男人,他比男人早一步躺上了病床,自然早被好好宠着。
素眠说,“没想到你也有这天。”
靳演拿家里厨师准备好的东西喂他,他吃不了太硬的,靳演拿勺子喂,正好方便。
素眠吃一口说两句,“你老了的模样就跟你打领带穿西装给我做饭一样不可思议。”
靳演用食物堵住他的嘴。
素眠是寿终正寝的,走之前还笑嘻嘻地往靳演身旁靠,手指软绵绵没力气地拍他,喊他老伴。
靳演正被他缠着讲故事,说话慢悠悠温吞吞地讲。素眠便在旁边说,“你要一直爱我知道吗?”
靳演讲到三个小鸭子被人追赶,插空回,“嗯,肯定。”
三个小鸭子命悬一线,素眠说,“你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靳演点头,“我会的。”
他会像这次一样,一次次找到素眠来到他的身旁。
素眠又说,“我爱你。”
靳演应下,“我也爱你。”
说完,靳演继续讲故事,三个小鸭子又不知悔改,跑去偷火腿,他们好奇那是什么味道,过程惊险无比,但这次素眠再也没有任何问题,他静静地靠在靳演的肩头,眼皮合着,神态安详,仿佛睡着了。
靳演没停顿,继续讲故事。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