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我并非是贪慕权力的人,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所求的无法只有你们平安。”
“你、小姨、赤灵、流云、孟清心、萧景你们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我未坐上皇位,你被母皇杀死,小姨消失在南疆,流云、赤灵……”
眼尾的水雾凝聚,几乎要落下。
盛拾月又一次强调:“我先要护住你们,而后才是这大梁百姓的帝王。”
“宁清歌,虽然这有些自私,但是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小九,”宁清歌终于开口,温凉指尖抵在盛拾月唇上,漆黑润泽的眼眸如玉,只倒映着对方身影。
盛拾月启唇咬住她的指尖,力度不重,不像咬更像是吮吸,指尖能感受到潮湿热气,她再一次问:“你是谁,你想好了吗?”
“机会只有一次,宁清歌。”
开合的唇与齿尖滑过指尖,酥麻掩盖住疼痛。
宁清歌眼眸微暗,总会陷入名叫盛拾月的陷阱里,难以脱身。
“小九……”
指尖往下滑落,带着潮湿水痕往下,点过最脆弱的喉管。
盛拾月没有阻拦,相对于其他易感期的乾元,她冷静得异常,好像没有任何烦躁的情绪,理智地拉扯着对方,询求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明白了小九,”宁清歌这样说,往下拢的手微微收紧,不需要怎样努力,就能轻易箍住。
脉搏在掌心跳动,往日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帝王,现在甘愿将致命处放在她的掌心,任由她掌控。
她不需要死士,如今只要她随口一句,就有无数人为她前仆后继地送死,她只需要有人能与她并肩,知道她不会因为所谓的牺牲,将自己抛下,她要她要一直在,年年岁岁,日日月月。
盛拾月抬手按住她肩膀,翻身压过来。
布料摩擦声响起,上位者换做盛拾月,那些压抑、克制的欲///念,毫无暴露地冒出。
“宁清歌,我易感期了,”盛拾月附身吻住她唇角。
“臣、我知道,”宁清歌抬手勾住她的脖颈,仰头回应。
盛拾月咬住她的唇,呼吸散乱间连语气都变得黏糊:“我不想吃清虚丹了,好苦。”
“那就不吃,”宁清歌一如往常纵容,抬起腰配合着对方拉扯衣袍的手。
白袍落在地上,里衣歪斜,露出平直锁骨,上头已有一个浅红色的牙印,有人埋首往下,声音闷闷,像是被堵住道:“陪我几天。”
纤长指尖穿过发丝,将繁琐金簪摘去,耳畔的宝石坠子摇晃,宁清歌仰了仰头,方便对方的胡闹,声音微哑道:“好。”
“小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这样说的。
细腰被掐住,被迫弯成小桥,虎口掐窝处,指尖触碰到脊骨凹处,留下深色印记。
所有的累赘都被丢弃,床下堆成小山,就连被褥都被踹开,神智散乱,信香将房屋淹没,将人拽入无尽的海。
发丝交缠在一块,脖颈多了绯色痕迹,继而被更浓的色彩覆盖。
易感期的乾元总是毫无章法,更何况是生疏了一年半的盛拾月,宁望舒扯着她的手腕往下,抬腿勾住对方的腰,将自己往对方手中送。
“小九……”
夜色浓重,一切混乱都被隐藏在漆黑里,被风一卷就消失不见,远处的山峦瞧不清轮廓,只能看见模糊的城墙。
宫中宴席早已结束,侍人搬着东西,低声聊着几日的趣事,说她们的帝王被丞相横腰抱住,娇弱得不像个乾元,气得那些大臣脸色青紫、原地跳脚,恨不得上前拦住,又更害怕丞相大人的长刀。
他们不懂前朝之事,只觉得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大臣吃了大亏,拿来笑个没完。
宫外也传出流言,说陛下与丞相大人旧情重燃,直接推翻了之前陛下与丞相只是互相利用的谣言。
不管旁人如何讨论,寝宫依旧,樱花香气与荔枝甜香融成一块,化作更甜腻的味道,几乎要凝成汁液,从屋檐滴落。
细长腿脚弯折,竟有些许发颤,想要脱离又被拽住脚踝往下,绷紧的腰腹露出些许线条,在抬高时,连肋骨都清晰可见,瘦得惊人。
只可惜这样的薄弱没有换得旁人的心疼,反而是更过分的掐压。
宁清歌意识散乱,失重的感觉让一片空白的脑子根本想不到别的,只会无意识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像是被一下又一下钉死在床上,无法逃离。
但她也不想逃离,甘之如饴地承受。
后颈被咬住,齿尖划破腺体,甜腻的香气涌入其中。
伸出揪住枕角的手又被拽回,挤入指间,与之十指紧扣。
宁清歌想要翻身,与对方面对面,却被恶劣的人压住腰,又一次。
屋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在说些什么,屋里却没有人理会,完全忽略。
那人又喊了几声,最后只能无奈离开。
树影摇曳,月亮又从浓云中冒出,洒落朦胧光亮,枯叶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据宫中记载,景阳二年,陛下与丞相七日不曾早朝。
第119章
景阳三年, 春。
帝大婚。
实际上,自从那七日之后,陛下便已摆出非宁清歌不可的态度,若不是心中残留遗憾, 恐怕连琐碎礼仪都想抛去, 立刻将宁清歌迎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