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但因为心中有着希望,他却从来没有埋怨、苦恼过。更辛苦更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又算什么?
151.
但偶尔他也会有疲惫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搬一把椅子到院子里,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对着西南的方向闷头睡大觉。
手中握着那个人送的扣子,心之所系也许就会引的那个人入梦来,靠着那段梦,他也就还能再撑下去。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小裁缝这一等就是十来个年头。
日本人被打走了,国军被打走了,新中国都统一了,小裁缝都等成老裁缝了,他等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152.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虑过重,三十才出头,老裁缝两鬓就有些发白了。
但他精神头儿倒是好的很,虽然已经有好几个徒弟帮忙了,但每天他还是会亲手裁量布料,做几件喜欢的衣服。
人们的日子过的好了之后的老裁缝铺子也开大了,小徒弟们一个个的离开去了其他地方开铺子过日子,而老裁缝仍旧一个人窝在那小小的根据地里,舍不得挪窝。
有徒弟曾经问过,这地方就真的那么好,师傅你连一分钟也舍不得离开?
老裁缝笑了,再怎么好,哪儿比得上城里呢?
但他就是舍不得离开啊,他要是走了,那个人找不到了怎么办?
小徒弟问,那个人就是师傅您长提的那个“瓜娃子”?
老裁缝点点头,可不就是那个瓜娃子么,他心心念念了半辈子的瓜娃子。
153.
春去秋来又过了不知多久,这天天气不错,老裁缝又搬了个椅子到了小院儿里面向西南开始闷头睡大觉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暖和,躺下没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而且今天他运气不错,那个他梦了好几次没能梦到的人,这一次竟然入了梦来。
那人还是刚见的那副样子,扎人的络腮胡掩去了原本生的极好的相貌,只那双眼睛却跟黑葡萄似的水润迷人的厉害,一眨一眨就将他魂儿都勾走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人,听他吊着嗓子大声的叫着:“大舅子,大舅子……嘿嘿,大舅子……”
154.
“大舅子……大舅子……”
老裁缝以往还不爱回答,生怕一个出声就将梦里的人惊扰走了,但这次也许是声音太过真实,他忍不住的应了一声:“哎,瓜娃子。”
瓜娃子一愣,笑眯了眼睛:“哎,大舅子。”
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老裁缝觉得耳朵痒痒的,那声音竟然就在耳边似得。
不对,耳边……?
猛地睁开眼小裁缝以为自己睡糊涂了,要不然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怎么会就在眼前呢。
“你……”老裁缝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直到被那胡子扎的手心都发痒了才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你……回来了?”
那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满眼幸福的道:“哎,回来了。”
155.
春日阳光正好,离家的人终于归来。
至于等待……
“我日你个瓜娃子、日龙宝,哈戳戳,方脑壳竟然敢让老子等那么久!我他妈的告诉你,你他妈的再晚一天回来,老子就把妹子嫁给别人了!(╬ ̄皿 ̄)”
“哎,别打别打,别拧耳朵……大舅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
第11章 番外
1.
也许是等的人回来了,心情舒坦了,老裁缝整个都如焕发第二春的小寡妇似得,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
见人未语先笑,如沐春风,看的好些个来他铺子上做衣服的小姑娘心砰砰直跳,羞涩的都不敢拿正眼瞧人。
当然也有些个胆大的心细的,见小裁缝眼角含春就忍不住的问他,是不是喜事将近,快要讨媳妇儿了?
每当这时候老裁缝都会抿起嘴角,低低的应了声“嗯”,随即便不再解释。
2.
饱暖思淫`欲,大军阀过上了舒坦日子不愁吃穿、不用风飘摇,自然也会生出些不一样的想法。
人都说三十而立,前些年生活辛苦、心情郁结,大军阀没空管有些地方到底立不立的,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这天早上起床,看着一柱擎天的小兄弟,大军阀登时流了一把心酸泪——寂寞了三十多年的兄弟啊,总算是重振雄风了。
三十来岁还不算老,前头几十年禁欲了一点,但大军阀试着撸了一把,发现丝毫不影响正常发挥之后,便乐自在了。男人嘛,某些事情表现不错的时候,总会多添几分自信。
可是凡是都有个度,两天、三天一次还能当做是放松,每天早上起来动手的时候,就成了甜蜜的苦恼了,而且如果这个苦恼还有催化剂的时候,就更了。
3.
连续了半个月,每天撸上那么一把,大军阀终于发现了问题。
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找些事情分散下注意力。
本已经丢下了功夫又被拾起来,大军阀每天不在围着自家大舅子转悠,而是早起开始锻炼起来。
六点起床先围着街巷跑上一圈,回来陆上顺便给老裁缝买上豆浆油条后,他便开始别的锻炼。
于是乎,老裁缝睡的饱饱的起床,正打算打水洗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4.
大军阀正站在井边,将打水的水桶提溜在手上锻炼。
晨光中大军阀紧实的肌肉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流畅的肌理、紧实的腹肌都都泛着让人血脉膨胀的雄性荷尔蒙诱惑力。
特别是将水桶往上提的时候,肱二头肌及小臂肌构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形,看的老裁缝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