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示意天天坐下,给她递了一杯茶:“这趟辛苦了,天天。”
“不,没什么。”天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师兄,我们刚见到害死师父的仇敌的家人时,心中除了要完成任务的坚定信念,就全部都是警惕与仇恨。
对方要是知道我是谁的徒弟,想来也会抱有同样的心情吧。但见证千代前辈为我爱罗牺牲自己以后,我却多了一份敬佩之情,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凉。我的心里存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对不起师父。”
卡卡西表情温和地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天天。要是这样说的话,接受了仇人之子的求援,并明知要一起合作,因为考虑下来适合这个任务,就把你和宁次派出去的我,才是罪人呢。”
“但是,师父其实不舍得离开吧,还没有见到师兄成婚,也还没有见到桐波……”天天的语气越来越低落。
想起最后的日子里,依旧喜欢时不时和周围人讲几个地狱笑话的母亲,卡卡西心中泛起了思念的波澜,“人生总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会因离别感到不舍,会因无法见证更多而感到遗憾。经历过多年战火的母亲,作为忍者的一生,她很满意。
为他国忍者的薪火相传动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需要心生愧疚。我的母亲因敌人的毒药蹉跎了忍者最鼎盛的年华,最后因此死去,父亲也曾因砂隐的间谍与木叶叛徒的勾结,落入陷阱,险些死去。敌人夫妻二人则被我父亲斩杀于忍界第二次大战的战场之上。
痛苦与仇恨延续到了下一代。只要国与国之间仍有纷争,这样的仇恨就会世世代代传递下去。”
与其说我们的家人死于敌人之手,不如说是因为这腐朽的制度、人心的贪婪以及作为被雇佣并以此为生的“忍者”这一身份。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卡卡西没给天天太多沉思的时间,便转移了话题:“嘛,先不说这些了。总之,母亲希望仇恨在她那一代终止,你,我,还有宁次,都不要再陷入过去的泥沼中。”
“是,师兄,我明白了。”
太阳将将落山,睡了一个下午的鸣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啊,复活了!”
鸣人习惯性地坐在窗台上,往窗外望去,然后就发现了他的命定之人,鸣人打开窗户,兴奋地朝楼下挥手:“哟!佐助!你怎么来我家了?”
突然一声大喊大叫,宇智波佐助条件反射地将手放在背后警备部统一发放的刀具上,做出防备的姿态,反应过来是鸣人,十分无奈地把手放了下去,和他点了点头。
文学
漩涡鸣人从房间里一跃而出,正常来说应该是帅气地落地,和佐助侃侃而谈,因为之前太过疲惫,眼下刚睡醒,竟然一时有些手脚发软,踉跄了一下。
“真是的,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哪里像是打败叛忍,独当一面的忍者。”嘴上嫌弃,身体还是很自然地扶了鸣人一下。
金毛少年挠了挠头:“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
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出去一趟连假客套都学会了。全村戒严,我奉命过来巡视。”
“你被调到这个区域了么,”鸣人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家和卡卡西老师家现在是重点防护区域,少年元气满满地揽住了佐助,“好!我和你一起巡逻吧!”
佐助反手把鸣人提到一边,拉开距离:“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大庭广众的总对我动手动脚是什么毛病?”
鸣人感到十分诧异:“佐助又不是女孩子,我和小樱这样,她也不会每次都打我哎。”像是他受伤了被小樱扶着啊,或者一起完成一个高难度的任务时候庆祝啊。
佐助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红晕,言简意赅道:“我不喜欢。”
鸣人显然低估了二少在木叶万众瞩目的程度,以及木叶丸之前展示的进阶版色.诱.男.男术,给大家带来的冲击(灵感)。在他外出的日子里,某种令人脸红心跳流鼻血的文学,迅速在女生之间传阅起来。
“什么嘛。”鸣人双手交叉放在后脑,闲适地跟在佐助旁边。
“我说,佐助,”
“什么事,说。”
“这次任务你不在,我还觉得挺寂寞的。”
“……我真受不了你,总说这么肉麻的话。”角落里的闪光灯都亮了,估计明天就要连文字带照片登上木叶三流刊物了。
鸣人一脸真诚:“卡卡西老师作为火影,不能轻易离开村子,带我们出任务了,你也不在,我还是好怀念第七班刚成立,我们还没考上中忍,一直在一起的时光呢。”
佐助的嘴角带了一点弧度,“我不在,你和小樱就能单独相处了,这不是正好吗,总抓着我不放做什么。”
鸣人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不一样,我更喜欢咱们三个人并肩作战。可以的话,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也不错啊。”
宇智波佐助的俊脸扭曲了一瞬,什么话,三个人在一起?坏了,奇怪的小说看太多了,脑中都浮现奇怪的画面了。戒了戒了,可不能再看了。等警戒解除了,严打一下吧,宇智波.城管.二少如是想到。
鸣人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就是单纯想和最喜欢的女孩子,最好的兄弟永远保持最亲密的关系。
“吶,佐助,下次可以一起出任务吗?”
佐助兴致缺缺:“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卡卡西、五代目分配的。”
鸣人没作声,只是用那双蔚蓝的澄澈的眼睛注视着佐助。
良久,佐助最终还是举手作投降状,“好啦好啦,再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