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祝遇清含含糊糊说了句:“新坑也不一定就是
好坑,等着看吧。”
“什么坑?”晚嘉抬头问话,祝遇清在她唇上亲了下,接着从床上抱起来,往里面走。
“你干嘛?”她挣扎。
“洗澡。”
“我洗过了!”
“陪我洗。”
不由分说,晚嘉被带进浴室。
花洒一开,温水兜头淋下来,都瞬间湿了个透。
她惊得打了个哆嗦:“你喝多了唔……”
还没说完,被抱着一顿亲,浊息交换过后,祝遇清的目光过分迷离。
他眼中带笑:“记不记得,在这里,我们第一次。”
“不记得。”晚嘉背靠墙壁,在他脚上一踩。
比起后背扣进肉的指甲,这不过轻飘飘一下而已,祝遇清又凑过去:“再来一回好不好?”
“再来什么,你再偷袭我?”晚嘉薄怒,没好气地推着这个不要脸的瘾君子。
祝遇清另有说辞,戏谑道:“有人想要但不好意思,我只能主动点了。”说完托着她的臀往上抬了抬,哑声问:“那套衣服,好像还没穿过?”
怎么没有,书房不是穿过?晚嘉白他一眼。
她理解错误,祝遇清也没空纠正,高挺的鼻子蹭她:“也行,刚好不用穿了,碍事。”
热气结雾,成了空气中漂浮的小液滴,要盖不盖地笼在浴室。
水声停了很久,晚嘉气都劈了,祝遇清才从缸体的另一侧抬头,顶着满脑袋湿发撑起来。
他近身,鬓角和发尖都是水滴,浇到她的额头和鼻梁,甚至眼皮。
她不适地撇了撇头,他抹
了把脸继续伏下来,显眼的喉结微微滑动,用刚刚在水里那套方法吻她,一来二去,坏得没边了。
晚嘉用脚跟在缸沿敲了几下,像一尾缺水的鱼,求救无门。
最大限度抻着时,她的神经也架了起来,小声提醒:“明天还上班……”
“好,知道。”祝遇清在她耳边回答。
应许分寸的同时,窗外已经飘起了雪糁子。
雪粉先是像盐,接着像絮,跟着风势腾扬起来,朔风刺眼砭骨,近年关了。
年底,是人才市场的淡季。
猎引平台之前开出的首单已经过保,尾款进帐,完成最终交付。
好事庆祝过后,再次投入到来年的计划制定中。
比如培训,需要开发更多样的课程,更需要建立分析模型。
就算是同个行业,岗别上也有极大差异,比如互联网行业,技术管理或是运营,都需要更细化的分析。
毕竟不会深入分析JD,做不到精准匹配的猎头,与信息中介没什么区别。
再比如绩效激励,指标库已经收集了一些信息,可以开始进行追踪和试验,同时捕捉可量化且精准的各维数据。
轻松点的,就是策划第一届年会了。
因为打算邀请平台上的猎头伙伴,所以几个部门联合在一起出主意,分工,捋流程。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零售业正是忙的时候,更何况E.M项目多,光是在东在西的会都跑不完,更别提其它的了。
脑力加体力的双重劳动,在晚
嘉看来,祝遇清本该累得倒头就睡的,但事实证明,男人动起花花肠子,试验起那些花样来,可以一晚上都不睡。
她服服帖帖,也被迫学了些回应的招数,只是用或不用,看体力,也看心情。
好容易一晚好睡,还是次日要去宴会。
到日子了,俩人前往场地,参加孙家的生日宴。
生日宴主角是孙晋外甥儿女,一对龙凤胎,刚上小学的年纪,一人缺了一颗门牙,笑起来漏风。
小的是妹妹,跟孙晋这个当舅舅的亲得很,走哪跟哪,长辈调侃孙晋该结婚,她也跟着起哄:“舅舅该找舅妈了,不然回头又挨太婆骂。”
孙晋捞起这学舌怪往肩上一趴:“吃你的吧,可够操心的。”
找什么舅妈,自己独个不潇洒?
只是提起感情的事,又免不得,想起早前闹掰的卢姓女士。
怎么也是打啵做过运动的,按说分了,不消沉几天都不算礼貌。
可人家倒好,转头就跟个大学生打得火热,微信还一堆男的等她宠幸。
这性.资源搁古代,他娘的起码是个侯爵子弟、不,是开府养面首的皇帝女儿。
不过从头论起来,他跟她本来也是露水情缘,失落个屁。
玩咖跟玩咖配不到一起,都是想游戏人间的,惦记炮搭子,太掉面儿。
甩掉牛皮糖后,孙晋去楼下接了个人。
车门打开,何思俞走了下来。
“在下雨了,慢点。”孙晋替她打伞,一手挡着车顶。
“谢谢。
”何思俞扶着车门站到地面。
孙晋笑说:“你能来,我外婆可该高兴了。”
“太抬举我了。”何思俞还以微微一笑,搭上他伸出的右臂,借力往前走时,听到他侧头说了句:“赵仁来了。”
车辆驶上礼宾门,来的不止赵仁,还有一对夫妇。
黑色普尔曼停稳,右边先下的是祝遇清,他佝腰伸手,护着后下的那位。
因为是家宴,穿得相对随意些。
针织裙上配一件花昵外套,袖口和袋缘的雾金纽扣有种撞色的吸晴感,而正红唇膏,是她浑身最亮的颜色。
落地后,她被祝遇清裹在大衣里,半挟着走到檐下。
赵仁酸透了:“有伞不打,下雨还玩浪漫,可叫人眼红。”
祝遇清一指孙晋:“那刚好,找他给你看看眼睛。”
“你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