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的次数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收到的张数亦然。
就连这些照片的内容，都超乎他的想象，他甚至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拍下的。
傅清聿看得眸色逐渐深重，脸色亦是阴沉下去，眸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道厉色。
一一看过后，他方才撩起眼看向贺明漓，“你还挺会瞒？”
收到这么多次，愣是一声也不吭。这么多天，挺沉得住气。
贺明漓装作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谦虚道：“还好。”
他依旧在凝着她，眸光很重。
看得她起了退意，想收回手机。却被他就势扣住手腕，拉往自己身上坐下，于她耳畔继续盘问：“看到这些时，在想什么？”
贺明漓就知道这道程序跑不掉。
她咬了下唇，想尽量装作无事，“我知道没什么事。”
他漆黑的瞳孔紧锁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道表情，“会不高兴么。”
“还好吧，也没有什么。”她强自装作镇定。
遮掩住她那些异常的现实。
傅清聿看了她半晌，长指于她腰间摩挲着，道：“突然跑过来，是不是也有因为这些照片的缘故。”
生了不高兴，或者起了怀疑，所以想来看看他们。
傅清聿并没有多不想听这个答案。
他甚至想引导她，听见她的真话。
她过来得确实很突然。
如果是因为这些照片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
贺明漓的那点心思在他面前简直无处遁形，她纠结地偏过头，还想继续否认，却是没能抵挡得住他的质疑，稍微承认了点儿：“可能有？”
他提了下唇。
明明就是在意那些照片，就是有因为它们受到影响，偏偏就是不愿意承认。
只是，一想到发这些照片给她的人，他的眸色就狠厉。
其中居心，可以想见。
“好奇的话可以问我，不开心的话也可以跟我说。”他沉声道，“怎么都藏在心里？”
她不开心的时候也没有藏在心里……她昨天不是咬他了么。
“我不问的话，是不是永远不准备告诉我？”他继续往下逼问。
如果不是他自己察觉，兴许还看不见这些照片。
贺明漓哑了哑。因为知道没有什么，所以她准备翻过这个篇章，并非是他想象的闷在心里独自难过。
她抬手捂住他嘴。她的底裤都快被他拆穿得一点不剩了。再说下去，贺明漓的面子往哪放……
他的虎口掐过她的下巴，迫着她吻下来。
“贺明漓。”
他似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全都压了下去，最终只融化在这个吻中。
她咬着他的唇瓣，又是咬又是吮，好像是在发泄。
他轻皱了下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任由她动作。
月迷 14
接吻时, 他抚过她鬓边的时候，她听见一声很轻的低语：“有生气吗？”
那是他在看见那些照片时的第一反应。
拍照的人精心设计过，拍的都是对方想要的照片。他只是看了眼便沉下了脸, 也不知道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会是什么想法。
她只是很轻声地唔了声，“一点点。”
他好像对接吻有什么瘾。
昨天像是解开了他身上的某个封印, 从此不再有任何拘束。
起得本来就迟了, 再磨蹭下去就要迟到了, 她避开他的接吻，解释说：“事实跟我想象的没有差太多。”
她也不是在生气他和别人有什么事情，只是看见他跟别人的那些肢体接触, 会不大舒服。
而那一点点生气都发泄在了昨天咬他上面了, 现在早就清空了。
泛起的褶皱，已经被抚平。
她随意地贴上去，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有几分柔软。她不想将他让给别人了。她想自己收着。
贺明漓, 你为什么会介意……
你到底有多在意。
他寻过去, 有几分强势地喂进一个吻。
缱绻纠缠, 细细厮磨。
窗帘没有完全打开，半明半昧的光线像极了港风片子。
傅清聿挺好奇这些照片的背后到底是谁。接连数日，看得出步步谋划，心思极深。想让她生疑，想让她的疑虑深种。她若是一直不提，任由疑虑埋伏, 便是他们之间隐藏得他毫无所觉的一个导火线。
他哑声同她道：“没有一幕是真的。她和她男朋友感情挺好，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
她支吾了声。被吻得眼尾含情, 泛着红，很热,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去找衣服。
而他也没有走，站在旁边看她挑选。
贺明漓在想，今天他要是敢提半句意见，她都要当做没听到。
她拿起一件烟青色旗袍，试探性地停留了下，便听见某人金尊玉贵地给下意见：“做旗袍的师傅挺厉害。”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叉怎么不开得再高点？”
“……”
贺明漓想揍他。
她反驳：“这哪里高了，我本来想再高点的。”
“你再高一个试试？”
贺明漓终于不乐意了。她抱住那件旗袍，琉璃眸中都是意见与控诉，不满地嘟囔：“傅清聿！你就知道不让穿，你都没夸过漂亮！”
她问过他漂不漂亮的，他下一句就是“你敢穿一个试试”。
就知道威胁她——
不过她好像还没有试过？
权威嘛，就是用来挑战的。
傅清聿眉梢轻挑，许是没想到她意见竟然这么大，也许是确实思索起了她说的这句话。
贺明漓去将它换上了。
每一件单独定制的旗袍都是量体裁衣，都会很适合它的主人。这一件也不例外，将她的每一处姣好身材全都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