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确实厉害,十八岁就在詹氏集团挂职,如今已是詹老爹的特别助理,要不是他的私生子身份,只怕当总经理都绰绰有余。”
我也不听他废话连篇了,他一说起话来就是话痨,我问:“你爷爷醒了吗?”
“我爷爷醒了,一醒来就想吃肉,奶奶让准备了粥,不敢让他吃肉。”
说着,已经到了四楼,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一个声音喊:“我已经没事了,这粥吃得我嘴里淡出鸟来,我要吃肉。”
床前那些亲人们正在劝着点什么,但这臧老先生就是不听,我却冷冷地说:“柴奶奶,让他吃,正好我还能再收一笔诊金。”
老人这时也发现了我,两眼一瞪,故作凶狠道:“你这小孩是认?话说得特恶毒,你这是咒我再生一次病?”
“你要爱惜自己,何怕我咒你?”我拉了把椅子坐下,跟他面对面,“老爷子,我说到做到,你要爱吃肉,我就陪你吃。吃完保准发作,也正好让我多赚些钱回家过年,如何?吃吗?”
臧老先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旁边柴思晨拉扯他的衣服,小声解释“这就是救了你的小童大师。”他却越瞪越急眼,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果然是老真的种,真毒舌,跟他一个模样。好!真好!好久都没有这样舒畅地跟人对恁了,真舒坦。”
敢情这人还是受虐狂?越对他凶,还越得到他欣赏?
这世道都变了?我正想再刺他两句,但看到一样东西时,整个脸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真:这人与我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卦不自卜,所以预测不到。
作者君:这是要开花的节奏哇!
童真:滚!
第46章 家贼
我脸色大变, 原先装着蛊毒尸体的那个大木桶不见了。当时我严令他们不能碰那东西, 等我回来销毁,我这刚出去没多久,东西就没了?这如何不让我又惊又怒?要知道,那蛊毒虽死, 但毒性未除, 这可是养蛊虫最难得的养料。只要将这死掉的蛊虫往活的虫子里一扔, 虫子望风而动,大快朵尔,根本不需要让虫子自相残杀, 就能养出十倍于普通蛊虫的毒物来。而且吸食过凡人精血的蛊虫之尸, 养出的还给我,更毒。
“东西呢?”我咬牙切齿。
我以为就算这些人不是东西, 会不听我劝告乱劝这些东西,方老和戚爸爸也应该会劝着些, 结果事情的结果一样糟糕。
东西没了, 万一被人拿去做坏事, 那我欠下的因果可就大了。
“被老常头拿去了。这老东西是个研究毒物成痴的家伙, 一看到这些毒虫, 眼睛都亮了, 不等我们反对, 就宝贝似的拿走了。还说你要回来了,让你过去他那边一趟,还放下话来, 说……”方老瞄了一眼我发青的脸色,又说,“他说,你到了港城竟然不去他那边拜访,真是不孝。”
臧老也说:“这老毒物,别人把蛊虫当瘟神,他却当宝。”
我说:“我到没到港城,拜没拜访过他,与孝道扯上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师门中人。”
“他还真是你师门中人,按规矩,你还得管他叫师伯,只不过他很早来了港城发展,又失了你外公的足迹而已。”
老常头?常?我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外公曾经告诉过我的所有师伯的名字,没有一个是姓常的。不过倒是有一个师伯的表弟倒是姓常,这人也不是门中弟子,只是早年曾经跟着师祖学过几年医道,却对毒甚有研究,难道是他?若真是他,严格算起来,叫他一声师伯倒也不为过。
“可是郗宏中大师伯的俗家表弟常锐师伯?”我终于想起来他的大名。
方老道:“不是他又是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翩翩玉公子,让大小姑娘脸红尖叫的公子哥,没想到临了老了,竟然邋遢成这样,简直是个疯老头。”
臧老却说:“他一直很邋遢的好吧?他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外表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其实家里乱得很,臭袜子能熏死人。”
方老哈哈笑道:“我倒是忘了,早年他和你一道从军过,在一个班里呆过,一个战壕打过鬼子。”
既然是熟悉的人拿走的,我倒也放心了不少,这个常锐师伯我听外公提起过。听说他炼毒成痴,只要是毒物的素材,他能得就得,得不到就是耍赖也要拿到。所以被人称作老毒物。
听说,他早在建国初期就去了港城,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港城,没想到还能听到他的名字。
但我还是有着小担心,外公口中的常师伯或许是个正道人氏,但毕竟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在这么个玄门百花齐放,繁华而有经济的地方,人心易变。
只是不幸中的万幸,当时因为怕臧家人乱动这些东西而中毒,我不但用符箓封了气息,还布了个小困阵,没有我的亲手相解,没有本门独解的手法,还真解不了。他怎么拿回去,就还得怎么给我乖乖的拿回来。
“怎么,会出事?”方老见我脸色不好,便问道。
我摇头:“他若无害人之心,但也不会出事,也就是一些吸食过精血的蛊虫而已。若他有不法心思,又能破得了我的阵法,这东西能害人。”
方老和臧老面面相觑,两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样严重。方老率先说:“我们以为,这东西已经死了,我们不能碰,但是老常头是长年研究毒物的,应该不会怕了这东西,倒是没想过这些。不过老常头虽然炼毒成痴,但他不会拿这东西去害人,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这些保证有什么用?好在我在那些东西上面布了这些困阵,解阵的手法不对,就会立马爆破这些东西,连渣都不会剩下,当时或许潜意识里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又从两位老人口中所知,当时给臧老算命的风水大师竟然就是这位常锐师伯。这位师伯虽然毕生致力于研究毒物,命理学倒也是精通,当年他们一起北伐一起抗日时,他闲着无聊,拉着他算的。臧老一开始不信,但后来命运真的按他算的这个大框子在走,这才不得不信。
后来在港城遇到,港城又是玄门兴旺之地,自然更加信了。
直到,臧老的命运在前年发生交叉式的改变。再然后他开始生病,反复性的生病,再到现在的几乎危及生命,便以为是命不能算,会越算越薄。也曾经以为是他算错了,又叫其他大师级人物算过,清一色一样的结果。他才发觉,可能真的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就像他的病,实则透着诡异。
臧老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只知道是中了蛊毒,但是因何而中,却无人知道。这些只有玄门中人才能真正得知,臧老的八字被人动了手脚。一个人的八字不能动,一旦动了,被人逆天改命,那便会把命数改了。但是要改回来,却也麻烦,目前以我的水准,还改不回来。但是被动的风水却是能变更回来,这些问题不大。
但在解决风水之前,吃饭最大。
柴老夫人早就命人在酒店备下了一桌酒菜,她也知道我们为了臧老的病,忙得一天没有进食。酒店就在医院所在的那条街上的龙宫酒店。名字取得极好,听说开这家酒店的人是个西游记迷,所以他取了个龙宫为店名。我当时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想,怎么没取盘丝洞?
当时臧宝瑜笑道:“或许盘丝洞里都是女妖精吧?还是龙宫富丽堂皇些。”
也是,龙宫可是富贵的集中地,有富贵的地方就有钱赚,取名龙宫,倒很有风水卦象的味道。
“听说取这个名字,老板还花了十万,请的玄门中人批的卦象。”
给酒店的名字卜个卦象,就要十万之巨,在这港城,玄门确实发达,这若是在内地,谁没事花个十万只为了一个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