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帝神色复杂地看着楚杳,沉默良久才道:“你对那个叫池南的,到底是什么感情?”
听到父皇这样问,楚杳收敛了神情,以一种十分认真的态度,一字一字道:“父皇,儿臣喜欢池南,并且这辈子都非他不可。”
沧羽在一侧听到太子直接当着庆安帝的面就直接说了出来时,心里不禁为太子捏了把冷汗,他以为接下来庆安帝就要大发雷霆,谁知庆安帝听了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生气,他只是把视线在楚杳身上多停留了半刻钟然后就转身回到宝座上。
沧羽看了心里大受震撼,陛下,陛下他竟然...没有发怒!沧羽眨了眨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一切。
楚杳见父皇的态度还以为他是不同意,便有些着急着想要再开口向父皇表明自己对池南的心意,谁知庆安帝坐下后却道:“太后是不会主动把碧血蛇果给你的,明日你直接带人去太后宫里搜查吧,另外朕也会派人去搜寻碧血蛇果的下落。”
楚杳听到父皇不仅认可自己和池南的感情还要派人帮他搜查碧血蛇果一时沉浸在激动之中,等他激动完后才反应过来父皇刚刚说的是让他直接带人去太后宫里搜查?
楚杳这时才意识到父皇这回是真的对太后动怒了,一时心中百般滋味,他抬头看向父皇,正巧庆安帝也抬眸看着他,眸里是深深的关切,“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楚杳抿了抿嘴,父皇是因为自己才对太后这样吗?庆安帝见他沉默,便道:“什么都不要多想,也不要有任何负担,回好好好睡一觉吧。”
楚杳看着庆安帝,这一刻他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是那个备受父皇宠爱的太子,一直都没有被代替,楚杳道:“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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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眯着眼看向楚杳,眼里说不清是不甘多一些还是恨意多一些:“哀家竟不知你的命这么大,居然还没死。”太后如今是装都不装了,见到楚杳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就断了,现在是彻底不掩饰自己对楚杳的憎恨。
楚杳看着太后,眼中情绪复杂,他实在想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索性今日就直接开口问她。
楚杳:“太后,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会这么恨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取我性命。”
太后听到他这样问脸上先是一怔,然后就指着楚杳疯了一样大笑,“你问哀家为什么,你居然问哀家为什么。好,哀家今日就告诉你,你没有做错什么,因为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你就不该生下来。”
楚杳面色如土,似乎难以接受这个荒谬的答案,他紧握着双手,“什么叫做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太后冷笑着看着他:“你还不明白吗,因为哀家厌恶你这张脸,尤其是你的眉眼,哀家每一次见到你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女人,每个夜里哀家都会被噩梦缠上,被梦魇折磨。”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颤抖着指着楚杳:“你就是那个女人派来折磨哀家的,哀家要是不除掉你,哀家就永远摆脱不了那个女人,哀家就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楚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实在太荒谬了,太后厌恶他居然是因为这种荒唐的原因:“你仅因为一个噩梦就讨厌我,因为一个噩梦恨不得我去死?”
太后突然情绪激动道:“谁说只是因为一个噩梦,你的生母容貌声音都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而你,偏偏眉眼样貌和那个女人又有几分相似,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你一定是那个女人的魂魄回来了想向我复仇。”
太后口中老是提起“那个女人”,起初他还以为是指他的生母,可现在她又分明不是指自己的生母,楚杳觉得太后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没法和她正常沟通。他冷静片刻,道:“太后,你既然找人向我下毒,那解药是不是也在你手里”
碧血蛇果
太后一听这话情绪又冷静下来,她的眼神像猝了毒一样,她看着楚杳冷笑,“哀家不好过凭什么要让你好过,楚杳,你不是想要碧血蛇果吗,哀家却偏不如你所愿,你也别费尽心思了,碧血蛇果确实是在哀家手里但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
楚杳:“太后,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如果把碧血蛇果给我我还会向父皇为你求情,免了你每日抄经罚跪的处罚,你现在又何必要把自己的路堵死呢?”
太后听了忍不住大笑出来:“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看到你这张脸痛苦哀家就高兴。”
楚杳气急,觉得太后真是没药可救彻底疯了,他扭头就叫侍卫将凤翔宫里里外外全都翻箱倒柜搜查一遍,太后看着他们前前后后进出在殿里四处翻找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到楚杳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的表情恍惚间她像是看到了禧惠贵妃一样,这一刻就更高兴了。
侍卫将整个凤翔宫翻箱倒柜搜查了几遍都一无所获,楚杳听到后脸色都变了,他怒眼看向太后。
太后无所谓地笑笑:“今日就算你把哀家杀了你也得不到碧血蛇果。”
楚杳最后是甩袖愤愤然离去,太后看着楚杳离去的背影脸上很是得意,她身边的苏绿看了眼四周被侍卫翻得一地狼藉的宫殿,心事重重,就连她也不知道太后把碧血蛇果藏到哪儿了。
太后不肯交出碧血蛇果,庆安帝也派人去太后以往常去的地方搜查,结果都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