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喜爱你……否则怎会瞒着家里人偷跑来见你。”
说罢,她心一横,像个克服了羞意的小娘子,翻身骑在他身上,羞红着脸低头含住他先前因厮磨而红肿的唇珠。
响亮的啵啾一声。
迦莲被吮得有些痛,但身体由衷的兴奋起来。
他说:“云娘子,我意志力薄弱,别诱惑我。”
“……”
云岚手下动作不停,她想知道逆徒云巍对云刘海,能假意亲近到什么程度!
迦莲那根名叫意志力的弦铮得一声断掉。
云岚听到他的叹息。
“不论今夜云娘子家中的谁寻过来,我都不会再放云娘子回去。”
云岚听罢,心间涌起滔天怒意。
若云巍没猜出她是云岚,就敢背着她跟云刘海暧昧,那他可当真是个该阉掉的狗!
她就算骗了云巍的色,也是一心一意的骗,与他在一起时,断没有去跟其他男修散功暧昧。
哪怕不爱,这也是合欢宗弟子对双修搭子最高的礼遇了!
两人各怀心思,却在榻上假意进行了些更让人脸红心跳举动。
后来,帐子被手指挑起,从内里放下,遮住了不被世俗接受的痴情男女。
门外的两个吏鬼立了大半天,见帐内被翻红浪,喘息不断,机械地转身离开了当空楼,去监察整个坊市,继续寻找不合乎常理之人。
云岚耳目通明,待吏鬼离开了一刻钟,就立刻绝情的翻身下榻,寻了个帕子,将左眸遮住。
像个穿裤子就翻脸的狗男人。
一番假情假意的亲热过后,在她的勉力防守下,身上衣衫还算完整,但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她经历了什么。
迦莲拨开帐子伸手扯住云岚手腕,不容犹豫地将她又拽回到春意盎然的帐内。
两人虽未实质性的发生什么,但云岚对云巍的怒意正在顶峰,十分不想看见闹得一片凌乱的床榻。
好像那是云巍对她不贞的证明。
迦莲越是贴近云岚,云岚就越是抗拒。
“云娘子,你的狗还没回来。”
言下之意,是不许她离开。
“我去坐在阁楼外面等。”
“吏鬼时常在这处游荡,他们会盯上你。”
云岚心里埋怨起来。
大黄的腿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瘸了呢!它怎么还没把沈哥他们带过来啊!
迦莲见她收起方才的娇媚情态,拘谨地站在榻边,脸上并不愉悦,便停下了撩拨她的举动,与她商量。
“今后,你便要与我常常如此演上一番,若你无端与我不再往来,吏鬼会察觉,判定行为不合乎常理。”
是了,对不合乎常理之事,吏鬼会如影随形的紧盯着,直到将人逼疯,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姓,成为鬼境的养料。
云岚虎着脸,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心里想得却是离开鬼境后,她就给云巍一套断子绝孙的大礼。
狗男人!
只有合欢宗给别人戴绿帽的份,哪有合欢宗弟子被绿的时候?
正僵持着,阁楼外传来嘈杂的人声,还混杂了噔噔上楼的声音,两人恐怕是折返回来的吏鬼,不约而同又紧紧抱在一起。
脖颈相交,呼吸可闻。
阁楼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帐子被门带起来的风掀起,交颈而眠的男女被推门而入的小楚看个正着。
这是任谁看见都要误会的场面。
云巍瘸着一条狗腿,气得冲进屋里蹦到榻上,就见一个难辨雄雌,装扮不伦不类的野男人搂着他的师父。
狗眼都气红了!云巍再顾不得尊严脸面,狗爪子糊在这男人脸上,张开锋利的犬牙,死死咬在这人搭在云岚香肩上的手。
云岚认定莲巍就是云巍,看他被大黄咬得见了血,心里稍稍解恨,但这是在鬼障,吏鬼随时会来,云岚并未被恨意冲昏头脑,她忍着愤怒,假装被血吓到,喝止大黄快停下。
楚回舟此时也要疯掉了,他心心念念不敢亵渎的姑娘!怎么一夕之间就被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给拐到伎馆来了!还拐到了床上!
衣衫不整,床榻凌乱,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他发狂扯下了遮羞的纱帐,扯起榻上的云岚,用帐子裹住她半露未露的肩头,挡在她身前。
迦莲忍痛徒手掰开死死咬住自己的狗嘴,终是将血淋淋的右手救了出来,可这边刚躲开了狗的撕咬,那边又来了个高高壮壮的农家汉子,一脚踹在他那只受伤的手。
这时门外已经有人听说阁楼有热闹看,三三两两往阁楼上来。
桓星言和沈归岳随着楚回舟到了此处,以为会遇上吏鬼,已做好了今日要提前和鬼障一决胜负的心理准备。
谁知等待他们的竟是一场捉奸,不,一场你爱我,我爱他的虐恋情深大戏!
桓星言懵了一瞬,转身将门死死关住。
这是什么鬼热闹哦!刘海别不是她合欢宗的后辈吧?
沈哥黑着脸,掏出问苍茫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结界,将阁楼内的五人一狗圈进其中,防备鬼障的耳目再折返过来,坏了大事。
被楚回舟二次伤害了手的迦莲也怒了,他不过是认出了云岚,与她演了场戏来迷惑吏鬼,帮助彼此躲过一劫。
不说感谢他,怎还让狗带了一帮人来恩将仇报?
难不成真要演一场女子苦恋男伶人,家中长辈带人来棒打鸳鸯的戏?
他与云岚是真戏假做,可着棒打鸳鸯的怎么就真的下死手啊!
绕是好脾性到肯割肉饲鹰的佛子也忍不下这口气,与农家汉子楚回舟拳拳到肉的扭打在了一起。
楚回舟不顾云岚在场,骂出了自己生平最脏的话:“你个伎馆卖屁/股的也敢肖想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