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男人低喝。
温白钰垂眸,像只求人带回家的流浪狗,在萧祭川腰上蹭了蹭,脑袋埋在对方结实腹部,抱得更紧实了。
那是个很尴尬的位置。
萧祭川几乎能感受对方每一次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上的滋味,就像是给热锅浇油,蛰伏的凶兽难以抑制躁动起来。
“温白钰,我让你松手,你不是觉得恶心吗你碰我干什么?”
萧祭川线条流畅的唇瓣抿出冷硬的弧度,用力掰开温白钰的手。
温白钰感觉到自己即将要痛失另一种生命之源,紧张的埋下脑袋,脸意外的撞上个物件。
呆了两秒,也仅仅思考了两秒。
温白钰:算了,已经没脑子,蹭就完了——
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人被一双手粗鲁的按倒在冰床上,双腕被布条捆扎起来。
可那又怎么样?
生命不息,纠缠不止。
温妖精还有脚啊,装孙子消停了一会儿,估摸着对方又在入定,他便悄无声息,蛄蛹着钻进对方的怀里,贪婪的继续吸萧祭川的精气。
不久之后,他的脚被捆住,像一条蚕悲惨的在冰床上滚来滚去。
温白钰:就好过分。
等到那个人再来给他喂水时,他闭紧嘴巴,扭过去脸——以死抗议。
见温白钰这般态度,萧祭川反而心里舒坦许多,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拍拍他气鼓鼓的脸颊。
“这就对了。”
萧祭川觉得自己像个大变态,得尽早结束这种扭曲处境。
只是此刻出去对付上古烛龙只有被虐的份,其实能撑两天都没有被发现已经足够幸运。
大概人在倒霉的时候不能想太幸运的事,外头突然传来沙沙的鳞片摩擦石壁的声响。
萧祭川一秒敛缩身上的气息到最微弱,抱住温白钰往洞壁凹陷处一缩。
沙沙摩擦声越来越近。
灼热的龙息令石洞中温度再升,汗水从温白钰和萧祭川的额头脖颈滴下。
外头龙尾撞击石壁的巨响传来,轰隆,洞内石头簌簌落下。
透过先前用巨石堵在洞口的一丝石缝,能看到一只金色竖瞳在闪动。
温白钰感觉到地面的震动,浑身肌肉都绷紧。
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生物在破坏这番小天地。
他安静的窝在萧祭川怀里,想到对方身上的伤,敌方定然十分强大,连萧祭川都对付不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怕是不宜久留,而萧祭川之所以困守在这里,很可能因为自己。
若是没有自己,萧祭川一个人应当可以安全离开。
可他一想到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格外害怕,就更加想要抱紧萧祭川不放开,温白钰知道自己妖性逐渐被释放出来,自己正在被本能控制,而这种失控,除了退化带来,还有其他东西的影响,许是这处空间,许是这个秘境,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意识到自己有问题,但是无法拼借仅剩不多的理智去抵御。
恐怖的震颤持续半个时辰,萧祭川并不知道怀里的草脑神经已经自主打结,看着岌岌可危的洞壁,上面已经出现许多裂缝,心道,这里明显撑不住烛龙第二次来造。
萧祭川叹气。
温白钰感受到拂过叶片的无奈气息,拧紧眉头——他嫌弃我,觉得我是累赘,是不是如果是刘缃与萧祭川困在这里的话,萧祭川就不会如此烦躁不耐?
烛龙
等到烛龙彻底走远,萧祭川打横抱起温白钰,重新把人放到床上,自己也坐上去敲着手指,支肘托腮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
“呜呜呜......”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萧祭川半闭的眼皮撩起,视线幽幽撇过去。
趴在冰床上的男人吸着鼻子,眼尾潮红,豆大眼泪从眼角滚落,好像受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萧祭川:........
温白钰哭得伤心,斗篷被人揪住猛地向上拽,男人挺拔如松的鼻梁抵在他颧骨上,宣告着耐心耗尽。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温白钰沉默一秒,开始挣扎,近在咫尺的甜美,让他不顾一切想要往萧祭川怀里钻。
“好啊,你想玩是吧。”萧祭川眼瞳罩上暗色,怒意从牙缝里挤出,蓦地把人按在冰床上,解开温白钰手脚捆绑的布条。
温白钰重获自由,“吧唧”一个熊抱挂在萧祭川身上。
萧祭川额角青筋直跳,眸色幽微,忍耐片刻后,尖尖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摸向温白钰的腰侧,利落解开他的腰封,层层掀起他的衣服,探进其中。
细腻软滑的满手,让原本只是要吓唬一下温白钰的萧祭川剎那心旌摇晃,陡然生出个恶劣的念头——你不是恶心我吗我就让你恶心个彻底好了!与其等你傻乎乎被秦迟那个渣滓糟蹋,倒不如先教你点东西。
恶念陡生,就如地底探出来的鬼手,人一旦被拉脚踝,就会一步步堕入地狱。
萧祭川双目染欲,对温白钰的试探越来越放肆。
温白钰被撩拨得不行,修长双腿不自觉缠上萧祭川的劲腰,手攀着他结实的肩膀,仰起下颌轻喘,粉唇微启。
“啊”。
萧祭川低头,男人脆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眼底。
是来自猎物的自我献祭。
他牙齿痒痒,轻呵一声,低头用力咬住温白钰的脖子,舌尖扫过那敏感的皮肤。
温白钰浑身一阵战栗,身上每个毛孔仿佛都张开来,拼命吸收男人甜美的气息,越吸越觉空虚,身体深处在叫嚣着,还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