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哑然呆目,没料到徐子澜这般勇猛,竟直接说这种话。
少年言语和目光皆是恳切重视:“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闻这话,宋弋清圆溜的杏眸更是瞪大了许多,慌忙急声反抗:“不必!”
“就亲了几下,不用负责。”
徐子澜被宋弋清那一吼吓得险些偃旗息鼓 。
宋弋清赤红着脸找了个借口,垂头双手撑在床沿处,完全不敢去瞧徐子澜:“而且,我有夫君。”
虽然书析伝死了,但书析伝永远都是她夫君。
只听一句哼哼唧唧的吞吐:“可你昨夜也叫了我夫君,不算了吗”
他说得尚有女子的我见犹怜劲儿,但却不软弱,只是声音很清润,像极了书析伝,要不然宋弋清昨晚也不至于昏了头,把徐子澜当成了书析伝。
所以,那一声声软吟娇声的相公,和哭哭啼啼的喘气,其实她叫的是书析伝。
宋弋清有些不知所措,胸口处急遽猛动,咬了咬唇:“要不就……不算,就当是我俩一时糊涂你觉得——”
抬眼冲着徐子澜眨巴眼睛,从昨日到现在,徐子澜才知自己见识了真真正正的宋弋清,她笑得清纯、哭时凄惨、娇时媚人。
这是徐子澜第一次态度如此强硬,连带着声音都雄浑了些:“没那个道理,你我都有了肌肤之亲了。”
宋弋清叹气无奈,脱口而出:“我不在乎。”不就是亲了一晚上吗
听闻这话,男子好似很生气,但并非勃然大怒,而是脸上闷着火,咬了咬唇齿后启唇:“我有一句冒昧的话想问。”
既知冒昧还问,那便是真的冒昧,但问前又征询宋弋清的意见,宋弋清觉得这小道士气人。
“问吧。”她还是无法做到拒绝人。
徐子澜白皙的脸颊被气鼓得胀起:“你跟几个人有过肌肤之亲”
妖怪掳尸
宋弋清:“………………”
真想把头砸进地里,顺道埋葬了她自己。
鬓边的青丝并未遮住那红润的耳根,徐子澜蹲跪下身,正好与宋弋清的脑袋齐平,面目正对时,羞涩难掩。
徐子澜算是终于聪明了一次:“所以是只有我和书析伝吗”
他倒是厚颜无耻,证实之后便笑逐颜开:“我会等你愿意的。”
宋弋清:“”
等她愿意
徐子澜的脸肤很是细腻,长得着实是清秀,说话确实虎狼之词:“昨晚之后,你一天没喝水,唇……肿了。”
“闭嘴!”宋弋清凤眸一瞪,徐子澜气焰便消了下去。
青葱玉指指着女子眼尾处:“你的眼睛也肿了,要我去——”
“不用!”
蹲跪在地上的徐子澜温煦轻笑:“哦。”
门被人倏地推开,还好有幔帐遮挡,吓得徐子澜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站到宋弋清身侧。
彭戊掀开白幔,目光在一男一女两人身上来回流转,一男一女脸色艳红,皆是面容绯情。
看来在他进来之前,两人正欲一番云雨,看来是他坏人好事儿了,不过那女子生得极妙,相比之下,男人便有些平平无奇了,倒是不相配,糟.蹋了。
“二位,擅自打扰多有得罪,只是有人请各位道长相助,跟在下走一趟吧。”
宋弋清瞧着那人那副气势,要是他们不同意,似乎下一秒,他身后那群官兵,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们押解。
对付这些人倒是轻而易举,只因隔壁屋舍已经打斗了起来,阵势之大,险有掀翻房檐之嫌。
不出瞬间,门口压进来的一群人便是轻尘和晏无邪等人。
一群人气势各不相同,暗离邪狞,轻尘冷镌,戚明轩狂野,晏无邪目中无人。
轻尘睖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宋弋清和徐子澜,寒意增生。
暗离笑起来有些阴险挂在那张姣丽的脸上:“官老爷,这是请吗但你好像,请不动我们。”
本就逼仄的房舍挤了这么多人,更是剑拔弩张。
彭戊没曾想这几人实力这般强硬,想来不似那些寻常的口腹蜜剑修道之人,更坚定了内心想法,动武自然是不行了。
“我受元少爷所托,却有一事劳烦各位相助,恕在下一时心急,多有得罪。还请各位道长随在下走一趟。”
不像是请求,倒像是在逼迫。
戚明轩抱着剑傲气凌神:“你确定你现在是在求人办事”
彭戊:“各位道长兼济天下,受人敬仰,现有一事所求,道长袖手旁观,岂不是有违修仙之本”
白日里才见识了那大肆搜寻的场面,众人对什么事儿也心知肚明,只是这人态度着实算不上好。
戚明轩下意识询问宋弋清的意见:“宋姑娘,我们要去吗”
彭戊没曾想身后这两位才是掌权者,一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另一人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元府里里外外挂着白绫,正在为死去的元家老爷做法事,但尸体却在三天前平白消失了,实属匪夷所思。
宋弋清还未踏进这座府邸,轻嗅了鼻息,便微微蹙眉,徐子澜对宋弋清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怎么了”
虽然这元家老爷尸身不知所踪,但依旧有人做法哭丧,宋弋清环视这座被笼罩在黑夜下的气派府院。
“有妖气。”
三个字被轻吐出口,不论前方的彭戊还是身后的晏无邪等人,解释呆滞不前。
彭戊登时紧张得四处张望:“妖气还真是妖怪作祟妖怪在哪儿”
恰好一阵风吹过,掀给了一块白绫,迎风飘动的瞬间,一群人瞬间早木皆兵起来。
唯一未动的是宋弋清,但她还不如受惊吓,只因徐子澜双手扣在宋弋清腰肢上,看着像是保护,又像是在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