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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三百年后(96)

作者:荼知er 阅读记录

呼吸交缠在一块儿,对方的体香混合在灼热间被吸入鼻息。

徐子澜半只胳膊就能将宋弋清的腰揉在他身上,腹部隔着几层衣物紧实的贴在一起。

尽管宋弋清双手死命相抵,但她的手力形同虚设,徐子澜非但不终止,反倒大手一挥,扒了宋弋清的腰带。

“嗯,等……”

不成语调的字音一字能转百八十个调,吟咛声残缺破损,更是惹得人欲.火中烧。

秋风簌簌,月影嗡鸣,湖中水波粼粼,还有少许水灯随水流荡漾,岸边却无一人。

自是绝顶的月黑风高时机,不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是于良辰好景辜负了。

宋弋清跪起,居高临下俯视着近乎贴身的那芝兰玉树的少年人。

“我不是活人。”这话说出口宋弋清觉得有些煞风景:“有些事儿还是想同你交付清楚的,怕你日后追悔抱恨。”

说句不好听的,同死人做这档子事儿,也与暗离那嗟食魔灵别无二致了。

徐子澜的手未松半分力,眼神也只是闪过顷刻的迷离和恸然,之后更是搂紧了人,将宋弋清的手腕扼住,压在了他的心口。

“若我说我毫不介意,你会信吗”

“魔族也好,已死之人也罢,倘若在我心底,我偏偏要将你奉若神明、堪比上仙呢”

她得先是宋弋清,其次才是魔教妖道,在他心里,宋弋清就是宋弋清,他就是要为宋弋清渡上一层仙人光辉,让宋弋清担他一个人的上神。

他的心率不齐,又乱又急促,跟擂鼓琵琶一样。

那日在亓云山下,落渊说,徐子澜会信她,那她或许也该信徐子澜。

“信你。”

少年人的炽热,永远那般侵蚀人心,即便知道后果会万劫不复,有违天道纲常伦理,也会心甘情愿纵身其中。

徐子澜又一次贴近的时候,宋弋清又阻碍了一下人:“还有一事。”

徐子澜:“……”

“戚沢,就是那日在红尘客栈外遇见的那魔头,我同他是一起的。”

徐子澜将戚沢摆在情郎和随从两个身份中来回切换,但他信任宋弋清。

“我同他之间……”宋弋清注意着徐子澜的神色,看不出人有没有吃味儿不悦,不得不说,历经月余,少年已经能做到不显山露水了。

“有些复杂,一时片刻也说不太清楚。”

徐子澜早就忍耐不住了,屡次三番被宋弋清打断,煎熬又无奈。

估摸着宋弋清还未想好措辞,他便帮她一把,直把人从怀里转了半圈,放置到了船板上。

一只手护着人的后颅,另一只手把着腰,重喘情浓,双眸黢黑晦涩,宛若深不见底的万丈寒潭,蕴藏着诡谲。

“那便日后再说。”

……

游丝般的潸然垂泪声时大时小,太过脆弱时,有时甚至被风吹散,飘渺如剥开的云雾。

天际深海夜上,伴随着划破云霄的震耳声,浮现出一朵朵奇形的彩花,瞬间将阴霾晦冥的天色映得亮堂,可如此绚烂之景,却是稍纵即逝,又有接连而起的烟火,最终都被风吹得散开。

“宋弋清,看烟火。”

宋弋清可没那么悠闲惬意看烟花,她趴在船上,泪痕满脸,眼神朦胧,所有景象在她眼里不过浮华虚无。

但徐子澜这小兔崽子,就知道折腾她。

撑在女子肩头的其中一只手缓缓环上宋弋清瘦弱的脖颈,滑,比丝绸和胭脂还要腻润。

“不、我不看呜呜……”

反抗无效,下颌被徐子澜强制挑起,徐子澜偏要让她眺望远处的景致。

泪水糊了满脸,被自己腰带捆绑在一起的双手虚虚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漂亮吗”

贴在后方,也正是耳边的声音明明那么清越动听,却让宋弋清肩背一抖,生了寒意。

身躯在替她诉说着害怕。

徐子澜见宋弋清哭得不能自已,还死死咬住唇摇头不吱声,下唇都险要咬出血印来了。

稍显惋惜道:“算了,不看算了。”

在邀宋弋清一同赏景这事儿上遭了拒,徐子澜指定是要在其他地方讨回的。

胡乱抓起身旁另一条腰带,徐子澜给人罩住了眼睛。

“不、不行……”

“别乱动!”

徐子澜不知,宋弋清除了叫叫这不行那不行的,她还能干嘛

他系得还算牢固,至少比手上的牢。

一只手压在宋弋清被捆束起来的手背上,令人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捏开人的紧闭的唇瓣。

“别咬,要出血的。”

连她最后一丝尊严都要践踏,呵,男人。

宋弋清报复性的咬在徐子澜手上,徐子澜闷哼了一声,半敞的衣袍遮不住脖侧凸起的筋脉。

可宋弋清许是忘了,她在徐子澜面前毫无优势。

……

哭声并不刺耳,反倒是悠扬动听,好似这世上最为绝妙的曲歌。

人哭得属实是向隅而泣,身子极力想蜷缩在一起,身上凌乱的义衣袍也是半敞着的,堪堪蔽体。

“宋弋清,都从船头爬至船尾了,你想去哪儿,水里吗”

这句话徐子澜说得怪里怪气的,一点也不见君子之姿,跟个无耻小人一样。

宋弋清侧着半张脸躺着,想说句话都难,只顾着哭。

眼上的遮蔽物早已经被挣开了,宋弋清眼圈泛红,热泪盈眶,绛唇皓齿,鬓发青丝如瀑,徐子澜还帮她拂开沾在脸上的墨发。

宋弋清出了一身的汗,肌肤上沾透了一层水光,亮晶晶的,像是散发光泽的宝石玉珠。

徐子澜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头钻入宋弋清被桎梏的双手之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宋弋清脖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仰倒在他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