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要这事一日不落下,他们便就会一直被这事而扰,再说,即便是等到周炎武举过后得了地位再说,那也要等两个月后,有这等待的时间,母后早就给她安下人选了。
到时候,退婚这又一个麻烦。
倒不如借此机会,直接将他们的关系同父皇母后脱出。
虽然周炎也想尽快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但她这个做法尤其让他不解。
她从前,不是说要等他身有功名他父皇母后才会同意他的吗?
周炎垂眸,余下未牵姜挽抒的那只手抚过她柔柔的秀发,“我们这样不会让你父皇母后阻止吗?”
他没有去问她为何要这样想,她中意,它便就这样做。横竖不过一场硬站,她只要站在他身边,他就愿意为此去战斗。
姜挽抒明白周炎的脾性,自顾自解释着,
“我们迟早也是要经历这事的,等到婚事再次定下日后要退也是麻烦,更何况云泠夫人同母后关系好,母后也应当知道云泠夫人这两次为何都要见你的目的,只要你的身份确定下来,父皇母后是绝对不会阻止我们的。”
“可我若不是呢?”
这些事情,即便是他也说不准。如今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测,怕的是到时候镜花水月!,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周炎,你难道就感觉不到吗?”姜挽抒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周炎摇头。其实对于他来说,谁是他的亲生父母并不要紧,只是寻找亲生父母这个执念在他心头徘徊多年,想要找到而已。
“可我对此有极强的直觉,周炎你会是周侯爷和云泠夫人的孩子。我刚瞧见你不久时便就觉得你的样貌和周述安有几分相似,不是一次,而是好几次了。”
“再说不仅是我,其余人也皆有这个感受。”
姜挽抒在脑海中找着案例为自己心中的猜测正名,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姜挽抒才在周炎的神情中发觉一些与她现在所说之事无关茫然。
但明显,她没有在周炎的脸上瞧见一点他终于要找到亲生父母的愉悦。
姜挽抒思忖着,终是明白周炎为何会是这样。
她抬臂将另一只放在腰侧的手贴上周炎抚上她手掌的右手。
她循着周炎的眸色,语气柔柔,“周炎,其实亲生父母对你来说是谁都可以是不是?”
她手轻拍上周炎手背,给予他力量。
话罢,周炎怔愣一会,神色猛然往姜挽抒瞪去。
他实在想不到,他这小心思竟被她识破了。
确实,对他来说,亲生父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寻找到亲生父母这执念而已。
他总是想要知道他被他们抛下的原因而已,而不是真的期翼找到亲生父母后能让他过得更好的存在。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期那想要求父母疼爱的年纪了。
但今早及前几日云泠夫人的关心……
“是的。对我来说,亲生父母这四个字仅仅只是普通存在上的意义。”
他别扭着说出这句话,而后夹在姜挽抒两掌之中的手剎时分开往她腰后移,将人抱紧怀中。
皎洁月色下,四处寂静,偶有风吹枝叶响声打过,姜挽抒无言,只是静静让周炎抱着。
男人的怀抱温暖,她在他怀中适时抬头,瞥见高挺鼻梁下那一张薄唇,想也不想就亲上去。
周炎没有动作,任着她轻轻摩挲着她的薄唇。
姜挽抒举动轻柔,心头没有要亲密前的激荡,只是浅浅将唇抵在周炎薄唇上,似乎是为安慰眼前男人。
事实也确如此,趁着夜风,姜挽抒也柔柔将粉唇离开周炎的嘴唇,语气不复先前轻柔,反而坚定有力,“周炎,若这个世界上有多一个人爱你我会很高兴的,但你要是不接受,我也会替你高兴。”
只要他快活,无论他会不会认不认回他的亲生父母她也觉得高兴。
周炎眸中深情,手挽她纤腰。
愈渐朦胧的月色下,桥上人儿相依,如一副秀丽壁画,艳羡旁人。
*
昏黄烛光扑闪扑闪映照在窗子上,守夜的婢女站在卧房门前努力竖起耳朵听里头动静。
不知道是何声音,即不是公主被虫蚁惊吓到失语的状态又不像公主夜中活动走路的声音。
反而像猫叫一般断断续续、咽呜的压抑声。
站在外头守夜的婢女急了,连忙敲起卧房门,“公主,要奴婢进去吗?”
“不、不用……”
大红玫瑰盛开屏风后,女人纤腰大幅度悬在空中,反而美腿被人生生压下紧贴床上,女人的额头出了点汗,硬生生压抑着呻.吟。
男人瞧着她那双皓白的长臂被锦被一角绑在床头短柱上,眸色更浮欲色之光……
“睡吧,睡着一觉起来就不累了。”
周炎内心满足哄着怀中的人儿睡下,未料下一刻一只葱白小手捏上他腰。
姜挽抒的手用了点劲,却未想捏不起一点肉,她气呼呼地在黑夜中开口,“这事,男人和女人事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姜挽抒心中炸开了锅,如炸毛的小猫一样狠狠再往他腰上捏去。
她蹙眉,语气竟开始带着些心疼,“以后多吃一些饭。”
周炎浅笑带着她摊开掌心往他腰上肌肉覆去。
而后,他将人手掌拉起,从头至尾带她抚摸过一遍,姜挽抒被她这个举动吓得飞快把手退离周炎腹肌,耳根烧红起。
“挽挽,这才是象征着男人力气的地方。不过,饭吃多一点我可以,毕竟那是你说的。”
周炎对姜挽抒点到为止,他没有再去抓姜挽抒那只逃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