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宜朝相反的一侧扭着头,在自己的肩膀位置,和身后的人接吻,似乎彼此都很急,唇舌勾探,欲念横生。
原惟叫她看水台上方的镜子。
她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了,摸一摸,完全发烫。
很快傅润宜就看不到镜子了。
因原惟将她抱上水台,傅润宜有些为这方并不宽敞的水台的承重担心,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双膝远远地分开坐在上头。
同样,她也为自己担心。
水台只有半米多宽,而她睡裙朝上翻起,两手后撑,几乎坐在边沿位置的敞开姿势,即使什么也没发生,就已经十分羞耻。
但原惟就站在两腿之间,双膝只能这么大开分离,根本合不上。
傅润宜听见上面小柜子被打开的声音。
原惟取出来的粉红小鸟,更是令傅润宜周身一紧,他单手拿着,小小的物件在他手上更显得袖珍可爱。
原惟的脸上毫无波澜,垂眼疑惑了一句,声音很低:“有电吗?”随即便按下正确按钮。
轻震与微响同时传出。
傅润宜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原惟抬眼看她,那声响犹在他掌心,他却十分自然地跟傅润宜说话:“我第一次来你家那晚,你是不是就在玩这个?”
傅润宜忽然明白了,怪不得他刚刚无需研究就正确启动了,可能之前那晚,他就研究过了。
傅润宜吸了一口气。
原惟靠近过来,若有似无地吻了她两下,气音惑人:“放哪里?”
傅润宜口干舌燥,只觉得呼吸都紧了,“原惟……”
“我慢慢弄好不好?”
此刻不管原惟说什么,傅润宜应该都会说好。
嗡响不停的高频震音在密闭的浴室明显到无法忽视,它贴在傅润宜腿上,敲击她的神经,一路上移,要去更敏感的地方作祟。
她看不见,盲区的感受反而加剧了,目力所及是原惟的脸,时近时远,断断续续地与她接吻。
他与小玩具一起完成前戏。
但似乎没有就此停止的意思,傅润宜趴在他肩上说这样坐着不舒服,原惟就单手托在她腿根,抱她回房,换了一个舒服的地方。
电力充足的小物件和她一起被抛到松软的小床上,她趴着,伸手去拿,想关,却不成。
原惟的浴衣大敞,站在床边,不费力地将她往后一拖,危险从身后袭来。
微黏的紧贴感,不留一丝缝隙。
傅润宜不敢乱动,因这种时刻,稍稍的扭动都有种急促渴望的意味,即使她此刻就有,也不太想表现。
但原惟敢动,他只要微微俯身,就能压着傅润宜的背脊,抓住她的手,以及她手里还在勤勉工作的小玩具。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
饱胀,酸麻,原惟在缩短距离。
傅润宜仍保持伸臂拿物的姿态,此刻想躬身起来,就会顶到原惟的胸口。
她能感觉得到原惟在给她时间适应。
但原惟并不是时时都这样温柔。
他带着她的手朝下,傅润宜有点紧张,她没有试过同时,可连带着她手腕间的一点颤抖,原惟都一并压下去了。
小玩具在前,原惟在后。
寸许之距,震动的频率他同样能感觉到,傅润宜躺着,仰颈看着床头的灯,光芒似幻,她的手指无助地伸去抓原惟的手腕,摇着头,神智近无,说着不要了不要了。
原惟并不遵从她的意思。
等她弓起腰,微微抽颤,彻底结束这一次,他才将东西拿开。
但他自己仍深陷其中。
原惟把筋骨疲软的傅润宜捞起来,她太湿了,连带着原惟亲近她的地方都同样湿泞不堪,她还没缓过刚刚那次,失神的表情仿佛断掉一口气,又再一次活过来。
即使疲惫,她的肢体也有记忆,每次原惟这样捞她起来,她都会趴到原惟肩上,寻到最舒服的位置,闭眼休息。
原惟抚抚她的背,仔细感觉,能察觉她还在发抖。
“不要了。”她埋在原惟肩窝里小声说。
“不要我,还是不要小玩具?”
傅润宜两臂环着原惟的脖子,瓮声瓮气:“不要小玩具,要你。”
酥麻到好像已经失感,平时她自己弄,到了就会停下,虽然刺激但很短促,因为实在精力不足。
但是刚才原惟并不理会她中途举白旗,强制性地放在那里,一次比一次强烈,她最后直接哭了出来。
他和小玩具不可以一起这样,太多了。
傅润宜忍不住说:“……那里,麻到没有感觉了。”
“哪里?”
傅润宜忽然有点委屈,但声音仍然凶不起来:“……是你弄的。”
原惟恍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哦,那我知道了。”
傅润宜懊悔不已,她发现原惟总是不费力地就能翻着花样作弄她。
他的唇舌那么热,她当然会有感觉。
舔着嘬着,还要问:“没感觉吗?”
傅润宜像筛子一样发抖,但两腿被原惟按得不能动弹,她想躲想让想求饶。
原惟偏曲解她的意思:“你往前送,是要我全都吃进去吗?”
傅润宜头皮发麻,身下同样。
舌头的湿软高热,刺进去,太可怕了。
“原惟,可以了可以了!”
原惟不听她近乎变调的声音,等她的身体反应诚实地说“可以了”,水迹汩汩弥漫,才彻底停下来。
这种刺激并不强烈,但心理上的羞耻是数倍以上,傅润宜双腿潦倒,原惟问她还有哪里没感觉,她摇摇头,脸往被子里藏,不敢再乱说话。
原惟裹上浴衣,打开房门,去冰箱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