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宁御医,许长歌在心中又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心中满是感激。
“给公主殿下请安!”吉祥一见这方才来的许长歌,连忙起身请安道。
“德妃娘娘遣你来本殿下这,莫不是要吩咐你给送些什么话不成?”许长歌在茉莉的搀扶下,坐到了铺着暖垫子的主位上后,仔细打量着吉祥。
“回殿下,娘娘刚受命代理六宫之事,如今正是焦头烂额之际,顾不上派人请殿下前去喝口茶慰问殿下几句,只好派奴婢吉祥送些绸缎,顺便向殿下请安,等我家娘娘空闲下来,定会邀殿下前去,小歇片刻。”一段语气平淡,叙述流畅的回答,倒是将缘由什么的阐释的门净。
“吉祥是吧,近日本殿下来了葵水,这才今早让姑娘久等,劳烦德妃娘娘关心了,不日,自会上门讨一杯茶吃,多谢娘娘挂记,绸缎本殿下就收下了。”许长歌听后,面带笑意,说着摆手示意茉莉上前拿出了些赏银,交给了吉祥。
“既然娘娘的心意殿下收下了,那奴婢就不打扰殿下歇息了,不过奴婢听说先皇后也曾葵水来时腹痛,太医院的逍遥丸似乎药效不错,殿下不如派人拿些。”行完礼,将茉莉递来的银子收紧衣袖,吉祥这才开口说道。
“是吗?多谢吉祥姑娘了。”茉莉瞧着吉祥面上表情,伸手示意着让人离开。
许长歌看着茉莉将吉祥送出殿外,仔细揣摩着刚才吉祥的那一番话,就她目前所知,宫中似是无人提起她母后,怕只有母后身边的老人才会和她说上两句,吉祥眼瞧着年纪自是不大,不然茉莉也不会称呼姑娘,德妃母家的家生子。
脸红
“殿下,奴婢已经将吉祥姑娘送出宫了,您这是在想什么呢?”茉莉上前将许长歌扶到榻旁,歇息下。
许长歌思虑了许久,终是不明白,不过对吉祥来送礼这件事情,并没有感到意外,只觉得这才是聪明人该办的事情,思考片刻道:“那些绸缎送出宫一些,给傅家小公子传话,让他赠与宁言沁,顺便警告一下傅!南!烛!”
茉莉只觉得更是无语,自家公主惹得桃花倒是朵朵开。
“你是说这是公主吩咐将此寄予宁家?以我妹妹的名义?殿下也太胡来了,怎么可如此行事!”傅南烛眼瞅着许长歌身边的茉莉带着人,将他堵在宫门前,扶额无奈道。
茉莉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对,但是主子的话,自然是要执行的,只好开口确认道:“傅公子,您知道的,公主殿下从小就很少交朋友,如今认识了宁家小姐,自是看见什么东西都新奇,想送于对方。”
傅南烛对此阐释自然是理解的,偌大的皇宫之中只有许长歌一人贵为公主,从小身体病弱,自是很少见外女的。
“也罢,我就帮她一次,你传话给她,就说下次一定要坦白自己身份,我妹妹可是回经常出门的,万一露馅了,自是不好解释的,恐对情谊不好。”
“奴婢也是这般想的,多谢傅公子嘱咐,奴婢这就回去告与殿下,就不送公子出宫了。”茉莉说完,示意后面的侍女将装有绸缎的盒子交予傅南烛身后的小厮手中,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宫门。
傅南烛目送着众侍女离开,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盒子,心中莫名的酸涩起来。
“公子,不打开瞧瞧里面是何东西吗?若是出了差错,公子岂不是”
“自是无妨,公主殿下心思单纯,自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回府吧,写封帖子交给宁家的大公子,就说熙春阁一见。”傅南烛说着,踏上了马车,在摇晃不止的颠簸途中,紧闭双眼,也不知是在冥想着什么。
许长歌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细品着红糖水,还时不时叹上口气,听完茉莉的汇报,叹得气更是长了些许。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要是以真正得身份示人,怕是得不到如此真性情的朋友了。”
茉莉被问的也是头疼,不知如何回答,那便不说话 ,这便是深宫中的生存法则,当然。
“茉莉,你倒是说两句话啊,我又不会惩罚你,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言沁真身份呢?”
她就知道,在秭归殿中,深宫生存法则是不存在的。
“殿下可以过些日子问问宁御医的意见,他是宁小姐的兄长,自是知道妹妹的气性的,也熟悉如何应对的。”
许长歌听后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却被腰间的隐隐作痛牵扯着,又坐了下去。
“兄长,你瞧,这真是年年派她兄长交给我的吗?真好看,不愧是尚书府的小姐,这绸缎倒是稀罕物儿。”宁言沁仔细抚摸着蜀锦,语气中满是炫耀,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宁言之挤眉弄眼道,语气中赤裸裸的嘲讽,“某人不会没有礼物吧?不会吧!”
“是我给你送回来的,宁言沁你好好说话!”宁言之在一旁看着自家妹妹叽叽喳喳挑衅着,嗤笑着,懒得与宁言沁发生口角之争。
宁言沁此时正是兴头上,怎么可能听进去宁言之的暗中打压之意,继续煽风点火道:“不会吧,你就当了一个马夫小童?”
瞧着宁言之的脸色逐渐黑了下去,火势渐大,达到预期目标,始作俑者这才嘻嘻哈哈的说是开玩笑随后逃离的战场。
“墨青!”宁言之看着自家吃里爬外的伴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没必要连这都要写下来,你是宁家的,不是秭归殿的。”
墨青浑身一愣,随即仔细收好字条,这才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回道:“但是我的儿时玩伴要回家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