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贝卡斯说。
此时,青年U路过,提醒道:“你的衬衫袖口上沾了血,W。”
“哦,”探员W扯出白袖子,看了一眼,然后将袖子卷起来,“在你们回来之前,我给M做了个尸检。”
青年U也坐下来,作为外星人,他不由得问:“解剖曾经的同事是一种什么心情?”
探员W沉思片刻,回答:“我只能说,我亲自操刀,亲自缝针,他的遗体被收拾的很漂亮,完全看不出被我剖开且掏空过。”
“等一下,”史蒂夫终于听出大致内容,难以置信的问,“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中有熟人去世了吗?”
探员O关上灯,室内忽然暗下来,有人对史蒂夫“嘘”了一声。
圆桌正前方,投射在墙壁上的大屏幕亮起来,回放与M有关的监控录像:
他坐在桌子旁,对着键盘敲敲打打,时而捋着头发,神情纠结的看着电子屏幕。
孪生子的声音传出,“有神秘浓雾裹住了纽约保险公司,探员U赶去了。”
M愣了一愣,然后回答:“也不错,U总有自己的想法,何况我还有总结要做。”
屏幕外,青年U捧住胸口,很感动的说:“他提到我了,在他死前。”
视频上,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停在M的门前,不停按着门铃。
“是谁?W吗?”M大声问,门外没有回应。
视频外,W适时的哼了一声,仿佛在应对青年U刚才关于“死前提到谁”的话。
录像继续播放着:
M走过去打开门,看着门口,声音满是疑惑,“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轻快的说:“接下来,你做不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也做不出任何对你自己有利的事。”
M皱眉,下意识的张望走廊,“你在说什么?”
“安静。”门外音说。
M猛的睁大眼睛。
看着监控录像的每个人,都能看见M在不停的张嘴,试图说话,但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画面像是录像被人错按了静音键。
探员O真的探头看向机器,重新确认道:“录像正常播放,没有遗漏声音的情况。”
“也就是说,凶手的话起作用了。”
众人压制心中的疑惑,继续看下去:
录像里,M果断冲进屋内,抓起黑伞,似乎想要击倒对方,拿回自己的声音。
但他拿起伞,依然没有动手,只是不停的做“抬起伞”之类的准备攻击的动作,却没有进行一个有效的攻击。
这时,所有人回想起录像刚开始,门外人的话,“
‘你做不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也做不出任何对你自己有利的事’。”
门外人悠然的走进来,不忘反手关上门。
这么一来,大家都看见了这凶手的脸:
他看起来意外的年轻,有一头银色的头发,和一双红色的,蛇一样狭长的眼睛。
M眼睁睁的看着他,他走过来,抬起双手捧住M的脸。
这凶手很拿腔拿调的说:“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只能说一句,银钥匙在哪?”
M张口,发出声音:“银钥匙在哪?”
“什么?”凶手一愣,有些气急败坏,“不是,我是让你回答我,‘银钥匙在哪’,不是让你重复我的话!”
“这能怪他吗?”此刻,在看录像的人中,有声音忍不住替M发出不平。
录像里的凶手很快振作,耐心的说:“你只能说一句话,回答我,银钥匙在哪。”
贝卡斯和所有看录像的人:’……’
麻了,他们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M说出的话果然又是像复读机一样的重复,“回答我,银钥匙在哪?”
录像上,显然,凶手的心态有些崩,脸色不停的改变。
终于他放弃了故作姿态,直接凶狠的问:“银钥匙在哪?立刻回答。”
M控制不住的回答:“放在真理研究会。”
凶手找回了心态的平衡,重新恢复很有逼格的样子,说:“直到死去,你无法用任何方法留下关于我的线索。现在,停止呼吸。”
“无法留下线索……”画面外,巴哥犬弗兰克嘟囔,
“他是不是忘了,如果不破坏室内监控,M留不留线索给我们都无所谓。”
视频上,M的呼吸停止了,字面意思上的,他的胸口不再有起伏,也没有了呼吸和喘息。
出于惊异,他不由自主的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和鼻子,反复张嘴,无济于事。
凶手哼笑着,又像散步一样的走出房间,依然没忘记关上门。
他的脚步在走廊上远去了。
视频外,探员们不由得跟着叹气,纷纷抱怨:
“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忘了破坏监控!”
“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监控镜头都没删,还敢走的那么跩。”
此时,探员O按下暂停键,看向W。
探员W立刻予以肯定,反馈验尸结果,“M死因是窒息导致的缺氧。我也确认了银钥匙没有被拿走。”
其他的黑衣探员们交头接耳起来。
贝卡斯没有参与讨论,只是听着他们的交流信息。
从这些探员们的嘴里说出的每一句分析都很认真,透露出的就是一股集体性的精神稳定:
“应该是’言出法随‘。凶手的能力是‘说出的话全部能成为现实’,所以他让M做什么,M都要听他的。”
“这能力岂不是无敌?那么,他为什么单杀M?直接说一句’MIB全部毁灭,黑衣探员全部自相残杀到死为止‘就是了。”
“不好说,看他的种种表现,说不定这能力是用智商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