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马特点点头,毫不留恋的宣布,“再见。”
他抬起手,想招一辆出租车,立刻上车走人,可迟迟没有车来。
同时,他听见了贝卡斯和探员O离开的脚步声,那只狗重新跳上报刊架的摩擦声,仔细听,还能捕捉到探员O说着关于某个葬礼即将举行的话。
他们真走了?竟不是欲擒故纵?套路呢?
犹豫几秒钟后,马特放下手,喊住他们,“探员,探员?”
探员O拖拖拉拉的回过头,“怎么了?”
马特走了过去,“仔细想想,我是唯一一个不会被你们消除记忆的义警,有义务和责任调查你们是否在做可疑的事。”
顿了顿,他无奈地说:“而且,这里暂时打不到车,我不想一直站在冷风里给自己找罪受。”
……
托尼惊醒了,目光发直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是他熟悉的卧室。
他好像做了一个信息量很大的噩梦,却又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他在一个酒会上……或许记忆断片是因为他酗酒了?
管家“贾维斯”系统的电子音响起,“先生,您还好吗?”
“联系里德。”,这句话不假思索的从托尼的嘴里溜出来,然后他愣住了:为什么……?
贾维斯尽职尽责的问:“需要告知神奇先生理由吗?”
“我……也不知道。”
托尼坐在床边,捏着眉心,感到一阵阵的头痛。
到底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的……后怕?
在马路旁,史蒂夫接到了一个很古怪的电话,“什么?我的盾牌?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把盾牌寄存在一家保险公司里,之后又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保险公司的业务人员通知他把盾牌取走,他才隐约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
在他骑着摩托车接近保险公司时,路边一个鬼一般的老人一闪而过,用他四倍的余光看去,那老人似乎还拎着一条胳膊?
太怪了!——史蒂夫猛然刹住摩托车。
在他身后猝不及防的小汽车也只能紧急刹车。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后,响起了汽车司机气急败坏的骂声。
史蒂夫眨了眨眼睛,路边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错觉?
意识清醒的时候,莫兰已经在一家咖啡馆里找到了莫里亚蒂,并且他忘记了一切。
“一切”的意思是,他认识莫里亚蒂,知道莫里亚蒂是教授,记得莫里亚蒂是他的合租室友,却完全听不懂莫里亚蒂在说什么。
什么“沃特的仪式”?什么“探员”?什么“莎布·尼古拉丝”?
他推开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神神叨叨的室友,简单粗暴的回答:“不管你说的是哪一类神学,我完全没兴趣,教授。”
莫里亚蒂有些惊讶:“那位”施加在莫兰身上的心理污染就这么消失了?
“因为黑衣探员消除了你的记忆,所以你忘了曾经感受到的荣光吗?”
莫兰一脸无语,不乏阴郁的回答:“教授,你知道的,我的人生中和‘荣光’这个词有关的经历只有战争……或者我的父亲。”
莫里亚蒂摇摇头,提示道:“不,不是那些,是更加精彩的东西,古神,银钥匙,幻梦境……”
莫兰对这些古怪的词毫无反应,看着教授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复杂,和一丝丝质疑。
忽然,他恍然大悟,热情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教授,你一定需要一杯咖啡。”
“你以为我是疲惫过度吗?”莫里亚蒂当然能猜到对方的言外之意。
莫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居然有些熟练的回答:“你这个状态,一看就是《血源诅咒》打多了嘛。”
莫里亚蒂笑了。
莫兰搭上了自己的记忆,结果一无所获,连认知都一并被扭转了。
这样大的失败可能让普通的反派备受打击,但莫里亚蒂却兴奋的像个孩子。
“真是有趣,他们真的有抵御的能力。”他笑着说,恨不得给探员们鼓鼓掌,“这样我可放心多了,我本来很担心实力过于悬殊会没得玩。”
很快,他的神态恢复平静,问:“你把我的号码留给他了吗?”
莫兰摸不着头脑,“给谁?”
“看来你全忘了,”莫里亚蒂心情不错,大方解释道,“我看中的一个男人,希望你成功把号码送达了。”
莫兰回想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失忆”,沉默片刻,委婉的说:“教授,所谓‘曾经的荣光’难道是指,你曾经在我面前宣布出柜吗?”
他百分之百肯定,莫里亚蒂教授会把这样的事也当做是莫兰获得过的“荣幸”。
第39章
站在MIB的大厅里, 数不胜数的复杂气味朝马特涌过来。
通常,普通的公共场合,例如他去过的最热闹的地方, 机场,再多的气味也都是“人类的味道”:汗味, 止汗露味, 食物的气味, 咖啡味等等。
但在这里, 一切气味可热闹且复杂多了。
更不用说,马特平时会凭着超强的嗅觉辨别他人。
比如,当一位女士接近马特的律师事务所,他首先会闻到这名女士使用的香水。
继而, 他可以推断对方的年龄(不同的年龄对香水类型有不同的讲究), 和性格(性格决定她对香水的偏好), 还能从香水的牌子推断她大概的经济状况和所处的困境。
如果是不用香水的女性(太少了)或男人, 他从闻到的香波, 肥皂或者洗发露的气味去推断,也能推个八九不离十。
导致他的好友福吉每次看到《闻香识女人》这部经典电影时都会觉得很怪, 好像看到朋友在过着电影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