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噗嗤”一笑,“你们真是亲父子,你骗他说是防风邶,他骗你喝酒,一个比一个坏。”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你没跟父亲说是我干的吧?”
他昨日酒也喝得不少,脑子一热手就先动了,父亲找到他院子里的时候,他还以为事情穿帮了,脑子已经在思考埋在那片山里合适了。
“没有,你知不知道二哥在哪里,他昨夜也喝醉了,待会别自己送到父亲跟前了。”防风意映担忧道。
“他既然喝醉了,从你院子离开应该不会走太远,你不如再回去找找,说不定就在你院子的哪个角落里。”防风峥道。
“那我再回去找找吧。”
她又连忙回了自己的院子找了两三圈,院子里几条小蛇都被她翻出来了,也没见到相柳。
“算了,说不定他已经离开了。”防风意映坐在树下自言自语道,“他那么厉害,倒也不用太担心他会被父亲剥皮。”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一抬头果然瞧见了树上的人,防风意映一个轻身飞了上去,他半倚在树上睡得真香。
“防风邶?”她凑到他耳边轻声叫唤了一声。
第40章 醉酒风波
相柳修长的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下,看样子睡得很熟,防风意映也松了口气,细细打量起相柳的容颜,剑眉入鬓,鼻梁挺拔,殷红色唇。她突然想知道他睡觉的时候,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靠近,偷偷的将他的眼皮抬起,黑色的瞳孔。相柳终于是觉得不舒服,皱着眉头将头扭到一边又睡着了。
“呵呵......”防风意映觉得有趣极了,“算了,你在好好睡一下吧。”
防风意映飞身下树,让嬷嬷搬来几本医药类书在树下看,夜里喝茶到很晚她才回房间,第二日清晨她一起来又去看了相柳情况,还是没有醒,她又去药房给他弄了醒酒药才又在树下看了一日的书。
到了夜里相柳终于醒了,飞身下来。
“我怎么在这里?”相柳看着她问道。
“你已经在这里睡了两天两夜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都要把你扔到水里去醒酒了。”防风意映将书丢在一旁,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我睡了两天?”相柳轻抚自己的额头,“这酒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还有点头疼,先回自己院子了。”
“欸,等等......”防风意映立刻拦住他,“你不能回自己院子。”
相柳双手环抱,疑惑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防风意映笑得有一丝尴尬,将那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我背了个大黑锅,防风意樾在到处抓我?”
“也不算背黑锅吧,大哥也是帮你才被父亲抓着灌酒的。”防风意映不好意思的说道。
相柳转过身子,挑眉问道:“那我是为了帮谁留下他吃饭,才惹来这一身祸事的,落得现在有家不能回。”
“是我是我,大哥二哥最好了,所以这两天你睡我的床,我睡榻上。”防风意映连忙说道,她只是觉得一家人一起喝点酒很开心,哪里晓得他们会拼成这样。
相柳睨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好不好嘛,二哥,过两日我们就去神农山了。”防风意映拉着相柳的手臂撒娇道。
“我真是脑子有病。”相柳轻叹一口气,转身进了房间。
防风意映也跟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相柳谄媚的笑道:“二哥你哪个头痛,我帮你按按。”
“滚!”相柳一个枕头砸过去。
又在防风府呆了两日,防风意樾听说她准备走了,放下手里“追杀”防风邶的事,专心致志的陪着她,防风意映深怕他发现屋内的相柳,拉着他下山玩了一日,天黑了才回来。
相柳没有人投喂,自然也不会饿着肚子,没有防风意樾在府中,他大摇大摆的在府里四处逛,傍晚之时才走到防风峥的院子附近,消失。
防风意樾一回来就听到了此事,随手拎了把扫把,就要去捉人。
”我就知道是这个防风峥收留了这个臭小子,趁着我不在他就大摇大摆在府里晃,真是气死我了,谁敢帮他藏起来我一块打。乖囡囡,你乖乖睡觉,我先去了。“
防风意樾气鼓鼓朝防风峥的院子而去。
防风意映等人走远,才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只见相柳大摇大摆的坐在房间里喝茶。
“父亲来了你也不知道藏一藏,你没听到父亲说,谁敢帮你要一块打。”防风意映将门关上小声说道。
“我不是将他引到防风峥那里去了吗?”相柳一笑。
“所以你就是故意走到防风峥院子去了?”这人真是太坏了,瑕眦必报的。
防风意映想起防风意樾临走时的模样,“我还是去看看。”
相柳笑了笑,淡定的喝着手中的茶。
防风意樾还没走近,远远就听见了防风峥的惨叫声。“父亲,我真的没有藏他,被打了,哎呦!”
防风意映小跑着进了院子,只见防风峥一只脚已经被打伤了,一蹦一跳的躲避防风意樾的攻击,那样子甚是滑稽。
“父亲,你别打大哥了。”
防风峥看到她,如同看到了菩萨,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躲在她的身后。
“小妹快帮帮我,我真的没有藏二弟。”
打晕了父亲他是有些心虚,但他真的没把防风邶给藏起来。
防风意樾见她来了,才将举起的扫把放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叉着腰道:“意映你让开,今天他不将那臭小子给交出来,我肯定打断了他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