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被他伺候,反应勾.人……也会不自觉回应他。
他还会问陛下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念他,想他的时候有自.渎过吗?
是不是自己扌莫没有他伺候的好?
陛下这段时间自己弄过几次?
……可如今,赵驰凛却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而是心里太想得到陛下,就会失了分寸,会吓到陛下。
好不容易陛下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
祝蔚煊哪里知道赵驰凛内心的百转千回,见他不闭眼,伸手覆了上去,命令道:“睡觉。”
赵驰凛突然道:“陛下待臣真好。”
祝蔚煊懒得接他这话。
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祝蔚煊轻唤了一声,得到的依旧是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祝蔚煊这才起身,脚步放缓,待他离开卧房时,赵驰凛慢慢睁开了眸色清明的眼。
陛下不知道将军在装睡。
院外不止孙福有候着,还有听说陛下来府上,匆匆赶过来的王伯,都等在院外。
“陛下。”
祝蔚煊同躬着身毕恭毕敬的王伯交代道:“夜里仔细些,别等将军的伤口又渗血了。”
王伯:“是。”
王伯一路将祝蔚煊送出了将军府。
上了马车后,孙福有见陛下并无气恼,这才开口道:“刚刚王伯同奴才说将军受伤了。”
祝蔚煊嗯道:“肩膀伤着了。”
孙福有:“要不要宣太医给将军瞧瞧。”
祝蔚煊:“明日让刘太医去给将军看看。”
孙福有:“是。”
祝蔚煊:“行了,拐歪抹角,不就想打听将军想起来之事。”
孙福有被陛下拆穿,躬身赔笑:“奴才哪里是打听这个,奴才就是怕陛下心情不好。”
祝蔚煊:“将军和之前并无差别。”
孙福有:“那就好。”
祝蔚煊心情谈不上好还是不好,将军和往常无异最好。
只不过陛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得劲。
—
翌日,早朝。
因受伤,祝蔚煊给赵驰凛批了半个月的假,并派刘太医去将军府。
赵驰凛此次又立大功,祝蔚煊赏了不少东西,一并送到将军府。
祝蔚煊在御书房忙起来就是一整日,待傍晚时听小太监进来禀告说将军求见,只以为听错了。
立在一旁的孙福有,“将军不是在养伤吗?”
祝蔚煊蹙眉:“让将军进来。”
孙福有闻言和小太监一起出了御书房,就看到将军穿着宽袖黑袍常服,除了脸色苍白些,唇上没什么血色,倒也看不出是受伤之人。
“将军,陛下让您进去。”
赵驰凛闻言抬脚进了御书房,孙福有从外面阖上门。
祝蔚煊扫了他一眼,从椅子上起身,走了过去,“你不好好在府上养伤,过来做什么?”
赵驰凛:“臣过来谢恩的。”
祝蔚煊无语:“什么时候不能谢?伤还没好,跑过来谢恩。”
赵驰凛走到他跟前,看着他:“陛下知道的。”
祝蔚煊:“……朕知道什么?”
赵驰凛:“臣想陛下。”
祝蔚煊被他瞧的面热,“昨晚不是刚见的?”
赵驰凛:“陛下日理万机,又不能日日去看臣,臣养伤这段时间便见不到陛下了。”
祝蔚煊听他这么说,面上依旧是冷着脸,“去榻上,朕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赵驰凛听话地走到里间,坐到榻上。
祝蔚煊居高临下立在他跟前,俯.身轻扯开他的衣前襟,拨开他的里衣,看到包扎处被血染红,脸冷的如料峭的寒冬。
“将军这胳膊,朕看也别要了,废了最好。”
知道他是说气话,赵驰凛:“臣知错了。”
祝蔚煊瞪着他。
赵驰凛示弱道:“陛下别怪罪臣了,臣伤口有些疼。”
祝蔚煊:“将军还知道疼?朕还以为将军铁打的身子呢。”
赵驰凛:“臣以为没事的。”
祝蔚煊看他就烦,懒得听他说,转身去叫孙福有去宣太医。
刘太医听到将军伤口渗血,只觉得不可思议,将军好好的不在府上养伤,进宫做什么?
刘太医背着药箱进来时,先看陛下,见陛下脸冷着,推测出陛下心情不佳。
再看将军,从将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陛下。”
“将军伤口渗血了。”
刘太医:“微臣给将军再重新包扎一下。”
赵驰凛坐在榻上,单手吃力地解着腰带,祝蔚煊在一旁冷眼旁观。
孙福有哪里不知道陛下,主动给将军搭了把手,把他上身衣裳给脱了,刘太医剪开布条,伤口露出来。
孙福有才发现将军伤的挺重,下意识看向陛下。
祝蔚煊的目光落在那伤口上,“将军这伤怎么一直渗血?”
刘太医一边给赵驰凛上药包扎,一边回道:“将军这伤口深,要好好静养,将军赶路回来,途中奔波,自然不利于恢复,不过将军身体强壮,之后好好静养,每日换药,不会有大碍。”
这话在刘太医从将军府回来时,陛下召他过来已经问过一次了。
祝蔚煊:“听到了?”
这话是同赵驰凛说的。
赵驰凛:“臣听到了。”
刘太医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对于陛下和将军之间那明显超越了君臣的关系,很是镇定,给将军包扎完后,交代了要注意的,神色如常地背着药箱离开。
孙福有和他一起出了御书房。
祝蔚煊到底没立即撵他走,只不过表情和语气依旧冷淡:“等用过膳,就回去好好养伤,不准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