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面色不由冷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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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兴致缺缺看着底下的表演,目光随意一瞥,而后顿住。
孙福有顺着陛下的视线看过去,惊讶道:“哎呦,那不是……”
祝蔚煊冷淡地收回视线。
呵,竟然还敢找到这里来!
陛下打定注意不搭理。
本来以为赵驰凛是过来找他的,谁知他很快就坐到了大堂上,不似寻人姿态,好似特地过来,只为看花魁。
赵驰凛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很快就有楼里的姑娘坐了过去,笑吟吟地给他斟酒。
赵驰凛进来时候,一眼就捕捉到二楼的祝蔚煊了,他知道陛下恼了他,自己贸然上去恐会更惹他动怒,于是坐到了大堂。
不过赵驰凛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面对凑过来的姑娘,他冷冷瞥了一眼。
他身上威压甚重,姑娘吓得顿时放下了酒盅,讪笑道:“这位爷,您要看不上奴,奴再给您叫一个伺候。”
赵驰凛:“不必。”
这楼里的姑娘哪里见过如此冷酷之人,挤出一个很是勉强的笑:“那您喝,奴就不在跟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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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在二楼面无表情看着大堂那二人,从他那个角度看,不知赵驰凛说了什么,姑娘笑的花枝招展的。
呵。
孙福有和一旁的刘升武对视一眼。
祝蔚煊手里握住酒盅,手指用力收紧,脸色愈发冰冷,最后发作——
“去把赵驰凛带上来。”
第22章 知道朕刚刚给你吃的是什么吗?
刘升武奉命下楼走到赵驰凛跟前。
那姑娘正起身离开,看到来人后,瞬间眼波流转,挥了一下手绢:“这位爷,您是特地来找奴家的吗?”
刘升武闻了一鼻子香味,后退一步避开,看向赵驰凛,“不是,我是来找你身边这位公子的。”
姑娘也没生气,准备物色新的顾客了,笑道:“那奴家就不打扰了。”
刘升武:“我们公子有请。”
赵驰凛随着他上二楼。
祝蔚煊右手捏着茶杯,目光没给赵驰凛分毫,冷淡地落在楼下,好似在观赏姑娘们的才艺,孙福有摇着扇子伺候在侧,见赵驰凛走近,同他打了声招呼。
赵驰凛朝祝蔚煊行了个常礼。
祝蔚煊依旧没搭理他。
孙福有朝刘升武使了个眼色,想同他一起出去,无奈对方压根不懂他,只好走到他身边,“公子有事吩咐你做。”
刘升武总算是有了点眼力,心领神会跟着孙福有离开。
没了孙福有在一旁摇扇子,祝蔚煊拿起搁置在桌上折扇,赵驰凛见状,主动说道:“我来吧。”
祝蔚煊拿扇子打在了他伸过来的手背上,不咸不淡道:“注意你的身份。”
又不是伺候他的奴才。
赵驰凛闻言却并未收手,从陛下手中取过折扇,打开为祝蔚煊扇风。
祝蔚煊见他又默不作声,“你是闷葫芦吗?”
梦里行那事都堵不住那么多的话,梦外开始装冷酷。
赵驰凛:“怕您不想听我说话。”
祝蔚煊:“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祝蔚煊坐在凳子上,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赵驰凛,同样是站着,别人在陛下跟前都不会带来压迫感,唯独赵驰凛。
可这是在外头,祝蔚煊就是看赵驰凛再不顺眼,也不可能让他跪着,于是陛下很勉为其难道:“坐下吧。”
赵驰凛听话地坐到了祝蔚煊身旁的凳子上,“谢公子。”
二人的膝盖挨得很近,只是轻轻动一下,就会碰到一起。
祝蔚煊面无表情道:“注意你的腿,若是再敢碰——”
“就打断。”
赵驰凛闻言起身。
祝蔚煊:“?”
赵驰凛:“我还是站着吧。”
祝蔚煊:“……坐下。”
赵驰凛:“这桌下狭窄,我怕又碰到您。”
祝蔚煊心里本就有火,不管是白日发生的事,还是赵驰凛竟然敢来逛这种地方,“碰到就打断。”
陛下的语气不容置喙:“坐。”
赵驰凛只好就坐,祝蔚煊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姿态,视线再次落到楼下观赏台。
没有得到陛下目光的将军,至始至终表情都是严峻冷凛,毫无变化。
只是——
祝蔚煊的膝盖又一次被碰到,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碰触摩.擦。
赵驰凛接收到陛下的怒目,正要开口,只见陛下大力地拿膝盖撞了过去。
桌上茶壶晃动,洒出一些茶水。
祝蔚煊膝盖都撞痛了,陛下面对将军时,一生气就失智,总是忘记将军皮糙肉厚,铜墙铁骨。
赵驰凛也没料到陛下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行为,不过陛下到底是养尊处优,金尊玉贵,将军之前碰触过陛下的手,还有月要侧,只觉得那皮.肉光滑如锦缎,柔.嫩似朝露,和他们这些常年在外征战沙场的男人天差地别。
“让我看看撞伤没?”
祝蔚煊疏冷的眸子此刻泛红,里头含着怒,透着别样的神采,生动璀璨,出声讽刺道:“你还想怎么看?”
陛下挨了痛也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只会让人更加想欺负他。
赵驰凛没再说话,也没看祝蔚煊,而是垂眸,大手隔着衣袍覆在了陛下的膝盖上。
祝蔚煊顿道:“放肆。”
赵驰凛那双舞刀弄枪的手此刻动作轻柔给陛下扌柔着膝盖。
祝蔚煊:“……”
还别说将军按摩的手法尚有可取之处,陛下刚刚撞痛的膝盖就这么被他轻轻扌柔了几下,很快就不疼了。
只不过赵驰凛的掌心实在是太烫了,隔着衣袍都能感受到他手上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