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臣——”
祝蔚煊睨着他,满是警告,让他别不识好歹。
赵驰凛:“那臣先告退。”
祝蔚煊:“嗯。”
没想到赵驰凛离开之前还把那包袱拾了起来一并带走。
祝蔚煊:“……”
简直是不知悔改!
赵驰凛出了后。
刘升武看他的目光都透着敬佩,压低声音道:“将军辛苦了。”
赵驰凛也没多说,下了楼找店里伙计开了一间房,就在陛下旁边那一间。
客房中。
孙福有:“陛下,您是在客栈用早膳还是出去?”
祝蔚煊:“出去逛逛吧。 ”
孙福有:“是。”
赵驰凛上楼就看到祝蔚煊要下楼。
祝蔚煊没给他目光,背着手抬脚继续,孙福有和刘升武一左一右跟随在身后。
赵驰凛其实不困,但他知道陛下不想看他,也就没讨嫌,拿着包袱上楼了。
祝蔚煊停顿了一下,吩咐刘升武派一个人去将军住的客房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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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清早的集市分外热闹,空气中飘浮着各色小吃的气味。
祝蔚煊还从来没有像这般逛过集市,目光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铺子,停在卖包子的铺子前,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看着很有食欲。
孙福有见状问道:“公子要不要尝尝?”
祝蔚煊走了过去:“都有什么味道的?”
“回公子,我这有肉馅的,素馅的,还有红豆馅的。”
摊主是个中年人,爽朗地笑道:“给您一样来一个?”
祝蔚煊:“各来两个。”
“好嘞。”
摊主笑呵呵拿油纸包装好,递了过去,孙福有接过,付了银子。
不等孙福有开口询问。
祝蔚煊:“红豆馅的,剩余你们分吃。”
孙福有:“谢公子。”
祝蔚煊做不出当街直接就这么走着吃东西的行为,于是拿在手中,白白胖胖的包子隔着油纸包都能感受到热气。
刘升武他们就没那么讲究了,平日里值班什么的,吃饭都很快,三两口就解决掉一个大包子。
“这包子趁热还挺好吃的。”
孙福有闻言笑道:“你是饿了吧?”
早膳没吃,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饭量都比较大,胃口也好,吃的自然多。
祝蔚煊听到他二人的谈话,停下脚步,“看看想吃什么。”
“谢公子!”
刘升武果然能吃,买了两个酥饼回来,“公子,据说那家小馄饨味道还不错,您要不要尝尝?”
祝蔚煊知道其实是他想尝,既然出来了,“去尝尝。”
祝蔚煊自己单独坐在一个支起的小桌子旁,孙福有本来想伺候他用膳,“不必,你也去吃。”
孙福有:“奴才不饿。”
祝蔚煊:“去吧。”
孙福有没再推辞:“谢公子”
孙福有走到刘升武他们这边坐下,也同店家要了一碗小馄饨。
祝蔚煊打开油纸包,尝了一口红豆包,甜糯糯的,味道尚可,祝蔚煊优雅地吃完,他没要馄饨,而是吃了半碗小汤圆。
孙福有早就吃好,付了银子,站在他身旁伺候着,祝蔚煊今日穿的宽袖圆领柿色常服,抬手用膳时,孙福有眼尖地瞥见他们陛下脖颈锁骨处有个红印,似乎是吮.出来的。
孙福有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尽管有所猜测陛下和将军之间关系确实非比寻常,但如今亲眼所见,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祝蔚煊即便坐在这简陋的摊铺中,举手投足间也透着矜贵清雅,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镇上民风淳朴且大胆。
祝蔚煊拿帕子擦拭完手后,起身就见一姑娘走到面前,笑盈盈看着他:“公子。”
祝蔚煊不解:“何事?”
那姑娘直接将香囊塞到他手中,然后羞涩跑开了。
祝蔚煊:“?”
卖馄饨的摊主是一个身材富态的婆子,看着这一幕笑呵呵解释:“公子模样俊俏,那姑娘定是喜欢您,所以才赠送她亲自绣的香囊。”
“不过公子也不必挂心,这香囊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尽管婆子这么说,但祝蔚煊还是不愿白白收人姑娘一个香囊,但那姑娘已经跑没影了,于是祝蔚煊让孙福有给婆子留了一锭银子,就当买下那香囊了,以后那姑娘再来吃馄饨,都从那银子里扣除。
那婆子推脱了几番,最后笑道:“下回那姑娘过来,老婆子我就把这银子交给她。”
祝蔚煊不置可否。
香囊绣的是一片牡丹,姑娘绣工极好,完全不输宫里的绣娘,祝蔚煊腰间只佩戴了一块玉,倒是单调了些,他既然买下了,于是就让孙福有给系在了腰间。
祝蔚煊为着散心,又去听了一场戏,直到晌午才回去。
留下守着将军门口的侍卫见他回来了,忙走了过去,“公子。”
祝蔚煊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将军一直没出来吗?”
“是。”
祝蔚煊蹙眉,那便是早膳和午膳都没用了,睡这么久应该也睡够了,“去敲门。”
孙福有走上前扣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赵驰凛穿戴整齐,眼目清明,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祝蔚煊没说话,走了过去,赵驰凛盯着他腰间多出来的那枚香囊。
祝蔚煊见他跟座小山似挡在门口,没个眼力劲,抬眸轻瞥了他一眼。
赵驰凛收敛了神色,侧身让他进来了。
孙福有在外头旋即关上了房门。
祝蔚煊走进用屏风隔开的内室,扫了一眼那整洁的床铺,果然如他所想,“将军这一上午没休息,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