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从前来说,这种用永耀集团的利益来换私人利益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
他顿了顿,想到文耀让人在背后弄他。他虽然有他骨子里的清高,但他也是清醒的,他又不是真的在为文耀做事。既然是要报仇,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的时候,就该借助别人的手。
顾总眉开眼笑,“我就知道许总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容易。”
顾总端起酒杯要敬许斯年,“许总,咱们走一个!”
许斯年给他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孔,“顾总,正打针呢!”
顾总对着叶瑜招招手,“来替你哥和我喝一个。”
许斯年当即端起酒杯,既然出来了,不喝酒,不是扫了他人的兴致吗?
许斯年把酒倒进嘴里,对叶瑜招招手,让他坐回原地。他对顾总道歉道,“年纪还小呢!喝不了,还是我陪您喝。”
顾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那清瘦的少年,像这种许斯年喝不了的情况,他带个人出来,多半是替酒的意思。所以他刚才才喊叶瑜过去喝酒。可是看见许斯年这样的百般维护,心里也不经纳闷起来。
顾总轻声问,“成年没?”
他们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什么样的癖好没有的?有的还偏就喜欢那种清纯干净年纪小的。
“成年了。”许斯年道。他好容易养了这么多年把他家小叶子养大。
这段小插曲之后,他们便去讨论其他的事情了。
李总也带了个男孩子出来,那个男孩子生的文文弱弱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十分的秀气,他对叶瑜道,“你老板对你可真好。”
那个男孩子叫兰桦,正坐在沙发上给李总剥橙子皮,他剥的很仔细,连橙子皮上面的经络都一一的剥下来,切成小块,只留下最甜的的一部分。
他把橙子皮丢进垃圾桶里,伸手时,叶瑜看到他袖子下的红痕。
兰桦并没有尴尬,反而是淡淡的替李总解释,“我老板有时候压力大,在床上的时候,我总得让他尽兴。”
他带着笑,把剥好的一盘橙子给李总拿过去了。
张总打趣道,“不愧是李总调|教的人儿。”
李总贴在他耳边,“去教教弟弟,怎么伺候人。”
兰桦走回去和叶瑜闲聊,“你会做饭吗?”
叶瑜摇头,“不会。”
“那你能帮他挡酒吗?”
叶瑜还是摇头。
兰桦好奇的问,“你们多久做一次。”
叶瑜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
兰桦靠在沙发上,“那他喜欢你什么?”
叶瑜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喜欢自己欠他很多钱?喜欢自己把什么都弄的一团糟?喜欢帮他收拾烂摊子?
叶瑜反问,“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难道不要吗?”兰桦诧异的看向他。他家李总总是说,我为什么在人群里一眼选中你,因为你生的很乖巧,听话。我喜欢你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喜欢你处处顺着我高兴。
所以他一直都按照李总的要求活着,他已经快要忘记三年前的他是什么样子?他好像为了取悦李总,已经丧失了自己。
他打断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对,李总每次在床上搂着他的时候,都说喜欢他的。
他的那句喜欢说的那么顺口,那么的让人听着舒服。可是他心里隐约知道,如果他不合李总的意了,李总便能换了别人。
兰桦看着叶瑜,“那许总说过喜欢你吗?”
叶瑜想了想,许斯年还真没有说过喜欢。
可是哪有怎么样呢?自己喜欢哥哥就好了。
兰桦见他不
说话,补充道,“难道你不会取悦他吗?你要知道爱情是个很单薄的东西,从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
第七十一章 成长
叶瑜打断他,“抱歉,我想我们不是同一种人。”
兰桦挑眉,“你是看不起我的出身?”
叶瑜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哥哥今天生病了,他陪着哥哥来的。他可不想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他忽然觉得哥哥所在的世界对他而言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样。让他陌生,让他恐惧。就像一个小孩子踩着不合脚的鞋子,踏进了成年人的世界。他在淳朴的小镇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知道这纸醉金迷包裹下的肮脏?
他看着许斯年和众人谈笑风生,忽然间觉得当浑浊成了常态,清白就成了一种罪。
而许斯年所承担、所背负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有他父母留下的厂房、工人、还有欠下的各种款项。
同时许斯年还背负着他的人生。
在这所有的压力下,许斯年牺牲的是原本属于他自己轻松而安逸的一生。
他看着许斯年的背影,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可这偌大的压力从来都没能压弯他的腰。
叶瑜忽然问兰桦,“怎么样能让他高兴一点。”
兰桦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我教你。”
于是他贴在叶瑜耳朵边教了很多让他面红耳赤的床上的事情。
叶瑜知道,他不是为了取悦许斯年,他只是为了让他高兴一点。
兰桦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抽了一口。
叶瑜睁大眼睛。
兰桦轻声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抽烟喝酒哪有不会的?”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不会连烟也不会抽吧?”
叶瑜摇摇头。
“老话说酒搭桥,烟铺路的。你不碰这些怎么行?”
“我教你啊!”
叶瑜连忙摇头,他实际年龄的确是成年了,可是哥哥还是把他当孩子似的,这不许,那不许的。连晚上睡觉都得在十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