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立安说:“或许还是不够喜欢逾白吧,经历了一场劫难之后,觉得生命中比感情重要的事要多得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想说,逾白这个人很快就会被邵妄忘得一干二净。”
允礼沉默了半晌后叹了口气说:“如果是这样,也算是一个好的结果吧,逾白那么喜欢阿妄,也希望他积极乐观地生活下去。”
邵妄自醒来后,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积极向上的模样。
半个月后。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邵妄准时睁开双眼。
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能够自主起身,他已经交代过,不允许底下的人贴身服侍他。
他自己整理好床铺,然后进行简单的洗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微微扬起嘴角,仿佛在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
新的一天开始了,在邵妄身上看不到半点负面情绪。
早餐时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为邵妄的餐食披上一层温暖的光辉。
他精心准备的餐盘里,摆放着新鲜的水果、烤得金黄的面包、香气四溢的煎蛋和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每一样食物都经过他的细心挑选,只为给自己的身体注入满满的活力。
他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味着食物的味道,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他经常和母亲说:自己要珍惜每一个当下,好好生活。
对于这样的结果,邵母烧香拜佛感谢神明。
再过了一个月,邵妄主动提出要去公司工作。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邵母其实不希望他太过劳累。
苦口婆心劝了他一番,可邵妄却坚持:“我在家里待得快发霉了,妈,您要看您儿子头上长草吗?”
瞧见邵妄会开玩笑了,邵母更加心定了不少,于是同意让他插手公司的事。
在工作中,邵妄更是全力以赴。
他以高度的专注和热情投入到每一个项目中,与下属们积极合作,共同攻克一个又一个难题。
他每天都打扮得西装笔挺,倘若不是看了新闻报道,根本没人能想象得到这个人在前不久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磨难。
业余时间,邵妄还会去健身房锻炼身体,释放压力。
他在跑步机上挥洒着汗水,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他也会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结交新朋友,拓展自己的人脉。
他会与朋友们谈笑风生,分享生活中的趣事,仿佛过去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眼看邵妄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他的爷爷便情不自禁地动了想让邵妄完成终身大事的念头。
这天,邵妄正坐在书房里审阅文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爷爷熟悉而威严的声音。
“阿妄啊,你这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事业也上了正轨,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你的人生大事了?” 爷爷的语气和从前一样,不自觉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邵妄微微一怔,心中虽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他的态度却满是顺从:“爷爷,您说得对,我确实该考虑考虑了。”
电话那头的爷爷显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声音也缓和了几分:“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哪个不是早早地成家了?咱们家就等着你开枝散叶呢,你可不能再拖了。”
邵妄连忙应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会放在心上的。”
“这还差不多,你终于长大懂事了,事业重要,家庭也同样重要,你得抓紧时间,哪天爷爷约见一下。” 爷爷感到十分满意。
邵妄温顺地回道:“好,爷爷,您约时间吧。”
挂了电话,邵妄怪异地环视了一遍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好像在反复确认着什么。
不多时,他露出失望的神态,泄了气力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好像无法面对着什么。
后来,邵妄发烧了,所以这一场以相亲为目的的见面并没有如约完成。
祝立安说要来探望邵妄,问简浩信去不去。
简浩信其实不想的,但齐龄难得说他也要跟着一起,所以三个人便来到了邵妄家中。
自从庄逾白出事后,齐龄就没有见过邵妄。
感觉恍如隔世,这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与从前那个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在来之前,齐龄就听他们提起,邵妄已经将庄逾白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他的心中难免替庄逾白打抱不平,也感到十分难过。
但在看到邵妄的时候,面对这个人的积极向上,齐龄竟然生出一股不知名的同情。
明明这种人最不该得到旁人这样的情感。
邵妄的情绪十分稳定,大多数时候,他显得异常平静。
简浩信和祝立安问什么,他也会镇定自若地给予回答。
就是在这样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午后,邵妄起身说要去拿点东西,然后便从自家顶楼一跃而下,在这之前,好像怕自己死不去,他已经吞了不少安眠药,送去医院之前已经当场身亡。
邵妄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终于得偿所愿地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宝贝。
这个宝贝正泣不成声地埋怨他:“你为什么要做傻事?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的爱人啊,我听你的话,尝试着积极乐观地过好每一天,我想让你满意和开心,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痛到如同撕裂了一般。
我一点都不快乐,每天都恨不得自己去死。
你明明说过,哪怕看不见你,你也会默默陪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