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这个暴脾气上次还说我做事冲动。”吐槽的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抽空回了句,“收到,另外担心我直说嘛老王,你好不诚实哦~”
另一边的王副局:……小兔崽子!
想想明天王一点痛苦面具,斟酌过后还是选择把电击枪带上。
虽然最开始他觉得没必要,他去保护侧写师参加个发布会而已,顶多打打嘴炮,然而邢文缘的警告说服了他。
万一出什么意外呢?
明天的场合枪肯定带不上,藏个电击枪壮壮胆。
到家后王一点发现张别鹤这次没坐在餐桌前等他,而是躺在沙发上双手按动手机在发消息。
他表情和气场恹恹,情绪不高的样子。
“干什么呢?”
王一点弯腰撑着沙发背好奇地低头往他那边凑,手指在屏幕上舞出残影的张别鹤忽然把手机按灭揣进裤子口袋。
王一点:“……”
不是、啥意思??
我来了你把手机突然关了?啊?!
冰冷白皙的手指按上王一点的脸,张别鹤半阖着眼声线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没声音……算了是我太投入了,吃饭吧。”
“喂!别岔开话把手机给我看看!”
张别鹤真的很累、仿佛一次性把天才的大脑压榨空了的样子,谎话都很敷衍,“刚才在打游戏等你回来,你回来就不玩了。”
王一点嘴角抽搐:“……你觉得我很傻吗。”
张别鹤一顿,随后挑眉看他像是在说:不然呢?
“真没什么……”躺在沙发上的人坐起来,他昂贵的衬衫微微凌乱散开几个扣子,衬衫右边的下摆从裤子内扯出来。
张别鹤厌倦没有感情但却过分精致的面容,总带给王一点一种古老肖像油画般的、美艳厚重还掺杂一丢丢阴森的感觉。
他隔着沙发圈住自己的爱人,像只幽魂般诱惑的从爱人下巴冰冷吻到耳旁,吐气如兰。
“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他想把自己嵌合进爱人的身体里,躲避光的微生物一样拒绝外界的一切,口吻烦躁的撒着娇,“比起吃饭我更想睡觉……”
本来还在开玩笑的王一点闻言担忧起他的状态,当张别鹤脑袋蹭到他脖颈时滚烫的热量把王一点震惊到。
“怎么这么烫?!”
他赶紧摸张别鹤脑门。
“卧槽!张傻狗你脑子开锅啦!”
王一点慌慌张张要把人扒下来去找药,奈何张别鹤的双臂圈着他的腰不撒手。
“张叔——”
王一点左手捂住张别鹤脑门右手拖着他的背,焦急冲外喊:“张别鹤发烧了。”
老管家从外面进来,闻言立刻给家庭医生发消息,两人架着张别鹤往房间走。
张别鹤的状态像喝醉了。
慵懒无力,粘人,意识倒清醒。
他歪头靠在王一点身上,吐息喷的王一点锁骨那块肌肤冒出小颗粒。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房间里,王一点问老管家,“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张叔他今天都干什么了你知道吗。”
“少爷今天的行程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管家也很疑惑。
“张别鹤?张别鹤——”
王一点拍打他的脸,他没戴美瞳的眼眸睁开,露出扩散开的乌色。
王一点凑过去,“你没烧傻吧,还认识我吗。”
张别鹤定定看了王一点一会儿,把王一点看的心脏七上八下后才开口,“……我没事。”
“你脑袋热的能煎鸡蛋还没事,我、嘶……你做什么……”
他把王一点往床上和自己身边扯,王一点怕他累着顺从的上半身撑在床边。
张别鹤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扯出小块阴影,倦倦的哑着嗓子,格外委屈似的闭上眼睫毛颤抖。
“我睡一觉就好了……你陪着我就好了……”
张别鹤口齿不太清晰。
王一点和老管家对视一眼,心焦急的像被小火慢慢煎烤。
“行,我陪你躺着。”
“我要贴着肚子。”
“好好好。”
王一点别扭的靠在床头,在还有他人的情况下,尴尬的红着脸撩起上衣露出蜜色的腹肌。
而张别鹤顿时像找到奶的野兽幼崽似的,不太清醒的把脸扎进去,双臂禁锢着青年劲瘦的腰肢,鼻尖在上面充满安全感和眷恋的蹭,几乎是秒睡的闭上了眼。
顾不上害臊,王一点忧心忡忡抚摸着他鬓角。
医生来了见到这个场面表面挺淡定的,照顾到大少爷的心情没让王一点离开,就着这个姿势给张别鹤测量了体温心跳,和管家了解过张别鹤今天的情况。
“怎么样文医生。”
“看症状应该不是感冒也没外伤,目前我也找不出原因,张叔,您确定少爷今天没有任何反常吗?”
老管家把能想到的原因都想到了,忽然他想起下午少爷的话,犹豫的说:“少爷讲他要计算一些东西,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拿手机摆弄了一下午。”
“计算东西?”王一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张别鹤平时打发时间会玩的数独游戏。
“是的。”老管家说,“在那以后少爷再也没叫过我。”
一个大家庭的管家是很忙的。
比起公司的主管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上管家不会在主人需要安静的时候在旁边走来走去,所以一直没发现张别鹤的异常。
文医生思索半天说:“不光是感冒会引起体温升高,惊吓、过量运动、用脑过度也会引起高烧,听张叔的说法,我个人觉得少爷没准是用脑过度了。”
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