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没更心狠些。
“这一切都是我的噩梦就好了……”
每当我在睡梦中惊醒时都在想。
一觉醒来又有霸总惹出搞笑无厘头的麻烦,气喘吁吁的小胖子喊着哥该出外勤了,嘴边沾着偷吃零食没擦干净的食物残渣。
我们还在那张庆功宴的桌上,大家整齐的,在暖黄温馨的灯光下打打闹闹。
“要是我能想的再多、我能做的更多、我更强一些、能早点发现他们的阴谋……”
咬紧的牙关和颤抖的脊背。
在这个冰冷的季节,用包含悔恨思念的热泪烙上无法挽回的悲剧。
因为涕泪而狼狈的人,用力捶着无法自我谅解淤塞的胸口。
悲悸的哭声压抑又轰动,在习惯了眼泪的这片墓地回荡。
不远处的阶梯。
张别鹤穿着和青年一模一样的风衣,浓长睫毛下静谧的瞳孔倒映着哭到狼狈跪倒的王一点,安静的陪伴。
等祭奠结束看着走到面前的人,他才伸出手轻轻抹过青年红肿的眼角。
“接下来轮到diffuse组织了。”
王一点缓慢眨了下眼,目光重新坚毅不再动摇。
“嗯。”
这份复仇只有仇敌彻底消失才会停止!
--------------------
张别鹤:本来没想当坏蛋就想当个嘴欠人懒大喷子的,但你惹到我老婆,算是惹到飞天一号了。
王一点:啥一号?
“地对空导.弹。”
“……”
“专打飘上天的小撒比。”
“……”
程之宽:???你礼貌吗:)
70: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电视播报着程氏致命的失败投资。
手机里大大小小的博主导师破天盖地的复盘。
顾厌行坐在电视前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如冰刀刺穿,“程氏完了。”
全完了。
他千辛万苦培养出一个程之宽,只为了完成对霸总病毒的研究。
结果还没把程之宽忽悠上实验台,程氏就一头扎进了低谷。
怪谁?
旁边忠心耿耿的手下询问:“程之宽又打电话来,程氏现在已经救不回来了,先生,我们还需要帮他吗。”
“帮他?”顾厌行脸上带着笑扭头看手下,“怎么帮?你教我啊。”
了解顾厌行的手下因为这张清俊的笑脸感到发冷,闭嘴低头没敢应声。
顾厌行温柔的笑着说完下一秒表情突然就扭曲的和恶鬼一样,发疯似的边砰砰砰拍轮椅扶手,边脖颈绷起大声冲手下咆哮。
“怎么帮你说啊!!你教教我怎么捞他!!!”
“……”
“程之宽……这个傲慢的废物,我给了他多少资源?啊?我在他身上投资了多少?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
“帮他?哈哈哈哈哈……让他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手边的东西砸了个稀碎。
顾厌行发疯嘶嚎,就像个怪物,甚至自己摔在地上,又笑又尖叫,看起来和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手下冷汗津津低着头。
顾厌行的确有精神问题,毕竟天生双腿畸形不能行走,而且连正常男人的功能都做不到,可不是要憋出些偏执扭曲的想法。
顾厌行最讨厌别人叫他瘸子说他长相秀气。
那样他会联想到被阉割的太监,没胡子脸白净的模样。
他有个喜欢的女人,最开始他没告诉女人他不能生育没有健全功能,凭借优秀的谈吐让女人不在意他的双腿,接受了他的追求。
两人相处顾厌行表现的彬彬有礼,女人还以为他是个绅士。
快订婚时才意外听到佣人聊天,知道顾厌行原来是不行。
他还打算骗她到结婚,等领证了再告诉她。
女人顿时恶心够呛,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未婚夫不能生育,更多的是这种欺瞒骗婚行为,气到失去理智直接在订婚宴上大闹一场,把这件事当着宾客的面捅破,然后悔婚跑了。
顾厌行自那天起就开始疯魔一样寻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了办法。
无论是医疗还是神佛。
哪怕霸总病毒只要有一丝希望顾厌行也能为之疯狂,不顾人命。
等顾厌行发完疯,手下才敢上前把他搀扶到轮椅上。
“先生,没有程之宽,接下来我们的研究怎么办……”
“研究……研究……”筋疲力尽的顾厌行喃喃自语,“找张别鹤,找他,对!”
还有张别鹤!
顾厌行眼底重新亮起光。
这时有电话打来,说之前带来的两个研究员已经交代了。
“先生,他们研究也是霸总病毒,不过研究对象是张氏嫡系少爷,张别鹤。他们还说张别鹤感染霸总病毒后和别人不同,但到底哪儿不同他们也不知道,只有所长清楚。”
顾厌行听完兴奋的抓紧了轮椅扶手。
他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狰狞而癫狂的命令:“程之宽已经不重要了,管他去死!我要张别鹤,把他带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他!”
“是。”
手下离开,顾厌行皮肤发红整个人亢奋不已。
“我早该明白……当然是他……一定是他……最开始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才是我想要找的实验品……”
天骄很多。
可有的人你看一眼就明白,那些上帝粗糙的草稿都不如他。
他才是沙砾中璀璨的钻石!
……
“本来,我还想去看看小宝的爸妈。”
两人慢慢走在公募的阶梯,附近能看到站在台阶上或等待在山下的保镖。
王一点沉默片刻低声说:“叔叔阿姨把儿子托付给我,可我去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张别鹤,我没跟别人讲,但我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