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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痕下(72)+CP

作者:假日斑马 阅读记录

隋辛驰被逗笑了,他当然明白小跳不会懂爱情,但他不戳破小跳,他看着晏山问:“那你们讨论出来什么了?”

晏山也笑:“这是个深奥的问题,很难讨论出来什么结果。”

小跳说:“其实你们大人也不明白,晏山竟然说互相喜欢但是不能在一起。”

老野出来让小跳回去上课,小跳抱着画板回画室去了,晏山看着小跳的背影,摸了摸鼻尖,说:“你小时候也像他这么沉稳吗?假装小大人。”

隋辛驰说:“大概吧,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沉稳。但我小时候其实闯过不少祸,有次冰球比赛赢了,有人不满意来找茬,骂人很脏,甚至侮辱了我父母,我一拳过去把那人打得鼻血直流,我妈第一次非常严肃地批评我,后来我没再干过打人的事。”

晏山想想他小时候闯下过的祸,相比把人打出鼻血也不算什么,他说:“你妈有你这样的儿子应该很省心。”

“我妈只是愿意让自己省心。”隋辛驰说,“你来找童米兰?”

“她同意让我拍一部关于她的纪录片,不容易,我成天在她身边转,终于攻破了她的心房。”

“你坚持不懈的精神不得不让我佩服,童米兰是一个不容易被说服的人。”

“她其实很愿意诉说她的故事,让别人能够理解她,理解她们,没有比镜头更好的方式。”晏山说,“你怎么晚回来这么久?”

他们不约而同一起向店里走,隋辛驰的鼻尖被风吹得有些红了,晏山在说话,想的却是隋辛驰会不会感冒,他真是有种微微的喘不过气的感觉,心脏到脚跟的这一片都又酸又涨,太大事不妙。晏山突然觉得能够回答小跳,他明白爱情,爱情是下雨时的思念,会想到他是否带了伞,晏山现在有着同样的心情。他爱上隋辛驰了吗?他希望来一场雨佐证,但雨季还未来临。

隋辛驰去了一趟泰国,帮童米兰询问手术的事宜,隋辛驰在泰国有几个朋友,其中一个朋友认识跨性别者。童米兰最初不想出国做手术,毕竟没有安全感,但上半身的手术在国内做得不算成功,后遗症颇多,她决定还是去泰国,存了那么久的钱,为的就是彻底摆脱男性特征的这一天,隋辛驰多方联系,才在泰国找到值得信任的朋友,他在泰国待了半个月,帮童米兰确定好医院和医生。

隋辛驰接了一杯水,看得出他很渴,喝得急,喝完用舌头舔走了嘴唇余下的水珠。晏山盯着隋辛驰的喉结,说:“对了,我在跟着老野学习书法。”

隋辛驰说:“之前没听你说过你对学书法感兴趣。”

“我确实不感兴趣。”

隋辛驰好像哽住了,半天没有接话,晏山觉得隋辛驰这是无措了,看他这样的反应很好玩,晏山忍住没有笑,说:“上个月你男朋友来找过我,我们聊了一会儿天。”

聊天的说法太文明,准确说应淮那天是被气走的,而且被气得不轻,晏山喜欢看他吃瘪,一直就还记得他气急败坏地把烟扔到地上,狠命用脚跺着,他闯红灯过马路,几辆车被迫急刹车,狂摁喇叭,看得出那些司机气炸了。晏山没想过制止应淮,他感觉场面非常滑稽,应淮走路的姿势也滑稽,反正应淮不会让自己出事。

隋辛驰皱了眉头,他不喜欢晏山用“你男朋友”的说辞,可以说排斥,所以他不说话。

“他一定跟你说过了对不对,或许还说我是个恶毒的人,他怎么骂我的?那天他的精神状况看起来不好,感觉他的小腿快比我的胳膊还细了,有点恐怖啊。隋辛驰你根本不是他的精神支柱,即使你在他身边,他还是那么糟糕,说不定你离开他他还能故作坚强一些。”

“他找你的时候刚出院,下次要是见到他你别理他了,也不要单独跟他在一起。”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我发现你有很狡猾的一面。”隋辛驰笑了,“我还能是担心谁。”

隋辛驰想起在病房见到应淮的那天,他非常地焦躁,问隋辛驰和晏山都在古城干了些什么,他说你是不是已经干过了晏山,我能想象到你们抱在一起的丑恶样子,你爱上了他,你肯定爱上了他,他用身体勾引了你,我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嘴巴也缝起来,我真的敢这么做你信不信。应淮想摔东西,但身边没有能给他摔的东西,他就紧紧抓住床单,他说他不放过晏山。

隋辛驰很少感到恐惧,应淮从前拿着刀在他面前晃他也不恐惧,但那天他非常害怕,怕到手指止不住颤动,他想吸烟,可是病房里不允许吸,他就咬住了嘴唇,咬得很重。他遗憾自己不是疯子,不然他可以说你不能不放过晏山,不然我把你的眼珠子也抠出来,他不疯狂,所以说不出来如此残暴的话。

他发不了疯,可他很生气地看着应淮,说:“你不要靠近晏山,他出事我也不能放过你,真的,你给我离他远一点,他没有缠着我。”

直到应淮去见晏山,隋辛驰差点买机票飞回来,他给童米兰打电话问晏山的状况,童米兰说晏山很好,你为什么要担心晏山受伤害,就体型来说晏山可以一只手就把应淮掀翻,所以说隋辛驰你怎么也变成了傻子。

隋辛驰想说自己不是傻子,但这行为的确有些傻,他也好像刚反应过来晏山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他依旧害怕。

现在他看着完整的晏山,看着他的一眨不眨的眼睛,那些害怕的心情终于才消退了一些。

第45章 春夜

那穿黑背心的男人膝盖向前一顶,屈髋,俯身提起杠铃,再起身,两边脸颊像充了气,反复被吹得膨胀,他打颤,肌肉似筛糠一样抖,几个行程内他的喘息哀叫如同一层厚厚的凝结的猪油,覆在了健身房每个人的耳膜上,一个阿姨从他身前过去,正巧他将杠铃一摔,巨响中阿姨单边跳跃起来,怒道:“小伙子你这样很危险,伤到我你负责我下半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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