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星泽也清楚,即便能够参与到手术之后,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够做的事情也很少。
手术时间就在明天,今天徐珺和刘星泽也就没有再去急诊科刷技能,而是回到了普外科的办公室里。
见到两人回来,一直和徐珺关系不错的张雅娟坐着椅子用椅子下面的轮子滑到了他们的办公桌旁边,好奇地问道:“听说你们组那个肝癌患者明天就要做手术了。”
实话说宋承明主任治疗组的肝癌患者还真不止一个,徐珺一边整理自己桌上的东西一边问道:“你说陈锡武?”
张雅娟点点头,并强调了一下特征,“对,就是那个肝癌晚期中医治疗变中期的。”
徐珺道:“那就是陈锡武,他的手术确定安排在明天,怎么,你要去看?”
张雅娟道:“有时间有位置就去。”
在仁合医院,只要自己有心,想要看肝癌手术其实是很容易的,甚至每天都有不少,但这个患者特别挺特别,张雅娟还真挺感兴趣。
但她估计对陈锡武的手术感兴趣的不止她一个,作为一个生物链底层的规培医,还真不好说能不能有个看手术的位置。
“嗯。”徐珺简单应了一声,大致也了解情况,但这事她还真帮不上忙。
如果到时候手术室里来了一堆大佬,张雅娟成了混在中间的唯一一个小卡拉米,那就更尴尬了。
刘星泽倒是不清楚陈锡武的情况,有些好奇地问道:“张医生,很多人对陈锡武的手术感兴趣吗?”
张雅娟重重点头,说道:“可多了,这段时间借口查房去看陈锡武的人都一大堆,我们科室的医生基本上全都去过。我也跟着我老师去查过房,因为我老师是主任吗,陈锡武和家属态度特别好,什么都说了。”
张雅娟的老师职称也是主任医师,但并非行政上的科室主任,科室主任是宋承明主任。
而众所周知,病人和病人家属在面对主任和普通小医生的时候,态度那是截然不同的,说辞可能也是截然不同的。
“哦。”刘星泽不太懂张雅娟兴奋的点在哪里,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
张雅娟眼中闪着光芒,眉飞色舞地开始讲故事,“我跟你们说,可神奇了。那个陈锡武是做业务的,业务部经理好像是,听说公司还挺大的。对了,他住院的这段时间,他们公司也派人来探望了。”
“哦。”刘星泽给了张雅娟简单的回应,心想难怪酒精肝。
张雅娟得到了激励,继续说道:“他那个酒精肝就是因为要和人谈生意喝酒喝出来的,这人工作还挺拼命的。然后几个月前他感觉不舒服,他公司的同事就给了推荐是路氏济仁堂,他同事在那边看过病,说医生很厉害。”
“路氏济仁堂的医生水平确实挺好的。”刘星泽表示认同。
刘星泽自己是没有和路氏济仁堂的大夫接触过的,但他曾经问过王祥乐他们,王祥乐对路氏济仁堂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说里面的大夫医术都在水平线以上,并没有那种连中医理论和基本的中医诊断都没搞清白的半吊子。
张雅娟知道刘星泽正经是学中医的,听说中医的师承也很厉害,肯定对中医学界的事情更了解,对他的评价十分信服。
她继续说道:“正好路氏济仁堂有一家分店距离陈锡武的公司很近,陈锡武当时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的,觉得如果路氏济仁堂的医生真的有同事说的那么好,他去路氏济仁堂还节省时间,不耽误工作。”
刘星泽听到这里也不由咋舌。
刚刚张雅娟说陈锡武工作拼命他还没什么想法,现在总算有感觉了,都病了还想着工作呢。
张雅娟:“结果你猜怎么着,路氏济仁堂的医生给他一摸脉一查体,就委婉地推荐他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肝脏。陈锡武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个医生就提示他说他肝脏可能长了个瘤子,还安慰他说未必是恶性的。”
说到这里,张雅娟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说:“这医生不太会安慰人,据说这是医生当时的原话,但是陈锡武一听就觉得医生是说自己得癌了。”
刘星泽无语。
这语序,他听着也是癌症啊。
不过他估计那个大夫的结论也是陈锡武就是癌症了,说未必是恶性就是安慰他,确实已经算安慰了。
张雅娟:“被人说自己得了癌症,陈锡武肯定不高兴啊,毕竟他才不到五十,在现在还算年轻人呢,距离国籍青年的定义也就大了两岁而已!
“据他自己自述自己的心路历程,一开始根本不想相信自己得了癌症,但是回去之后又总是担心,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有酒精肝,而且一直没有戒酒,当时医生就说他得癌症的风险比一般人高。
“他还和自己同事说了这事来着,他同事听了之后就说那边大夫诊断很准的,让他赶紧去大医院做个检查,真要是癌症的话,越早开始治疗越好。陈锡武这才找了个周末去京城一医检查,然后就确诊肝癌晚期了。”
这个历程刘星泽倒是不觉得奇怪,他有点好奇地问道:“那他怎么没在京城一医治疗,又回去中医治疗了,然后还跑到我们这边做手术呢?”
京城一医,顿时变成了检查工具人,明明也是很厉害的医院啊。
就算陈锡武当时的情况已经不能做手术了,那不是还有放化疗和靶向药吗?
张雅娟原本趋于平淡的语气瞬间又雀跃了起来,说道:“据说当时路氏济仁堂的医生劝陈锡武去检查的时候还跟他说了,检查过后如果能做手术就在医院做了,如果不能做手术又信任他的话,可以再回去找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