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弯眼笑道,“托您的福。”
“沈小姐太客气了。”廖钰山笑呵呵道,看向沈侯易,“这是……”
沈念道,“这是我弟弟沈敬的儿子,叫沈侯易。”
“哦,哦。”廖钰山大概也听说过沈念和梅小于两人结婚了好几年也一直没有孩子的事情,刚开始见到沈侯易还以为是他们的儿子,现在看来是白高兴了一场。
沈念解释清楚了之后,虽有遗憾,但是见到沈敬的儿子长得这么的俊俏乖巧,也为沈家的好事儿高兴。
又寒暄了几句,廖钰山吩咐服务员给沈念他们添糕点时令水果,又亲自为他们点了几道招牌菜。
廖钰山的儿子廖科在酒店里玩耍,躲在一桌子后面瞧着沈侯易,大概觉得沈侯易长的好看,想要同他亲近,却又不敢靠近。
等了一会,廖科突然跑过来,将一个变形金刚放在沈侯易面前,然后飞快的又跑了。
沈侯易看了看变性/感,又看向沈念。
沈念招手让廖科过来,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是我儿子,沈侯易。”
“这是廖经理的儿子,叫廖科。”
沈侯易走上前,主动和对方问好,“廖科,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家里的老师刚教给他的见面问候语。
廖科本是个调皮dao蛋的,比沈侯易大两岁,此时却羞窘的很,看着沈侯易脸红不敢说话。
“他是个哑巴?”沈侯易小声问沈念。
沈念噗嗤笑了出来,摇头,“不是,只是见了生人不敢说话。”
沈侯易耸了耸肩,胆子真小。
沈念眼尾瞄到窗外有卖冰糖糕的,想起外婆爱吃,忙对沈侯易道,“我出去一下,你等在这里,不许乱走。”
“嗯,姑姑去吧,我在这等着你。”沈侯易听话的道。
沈念拿了一些零钱,快步出了四方酒店。
等沈念一走,沈侯易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坐到这儿来。”
廖科在沈侯易面前很胆怯,听话的爬上椅子坐上去,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沈侯易。
“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沈侯易一手托着脸,语气淡淡,拿出长者的语气。
“廖、廖科。”廖科说话还没沈侯易利索。
“你有没有读过什么书,还有你的学校在哪里?”
廖科转了转眼珠,有些犯傻,呆怔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上过学?”沈侯易皱眉。
廖科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惹了沈侯易不高兴,忙将一盘果子往他面前一推,“你吃。”
“声母韵母还有加减乘除你学过没有?”沈侯易咬了一口果子,像个老师一样的提问。
廖科懵懂摇头。
“这都没读过?”难不成是个傻子?
沈侯易又仔细的看了看廖科,语重心长的道,“小孩子要多读点书,以后才能有出息。以后你就跟着我干,我带你成为为华国效力的热血战士,让你做我旗下的炮兵团长怎么样?其他人我都是让他从小干起的,但我让你当炮兵团长,我这是看姑姑的面子。”
廖科根本没听懂沈侯易说的是什么,只憨憨点头,吸了一下鼻子,看上去很听话。
沈侯易嫌弃的道,“没有纸巾?”
“有,我妈有。”廖科忙道。
“你自己的呢?”
廖科摇头,他用什么纸巾,用袖子一抹多省事。
“这个给你吧,我姑姑给我做的。”沈侯易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廖科。
塑料包装的纸巾,是沈家的专属,上面印了干净的淡蓝色标志,盒子上面还画了一只鸿鹄,廖科没敢接。
“拿着啊。”沈侯易往前一送。
廖科伸手去接,看到自己手上有在酒店玩沾染上的油,然后又把手缩了回去,用力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敢把纸巾盒接过来,宝贝似的左看右看。
“廖科,廖科。”廖太太在楼上大喊。
“我……我走了。”廖科将纸巾盒忘怀里一塞,小心的从椅子上下去,等离开沈侯易的视线才撒丫子往楼上跑。
“去哪儿了?”廖太太给廖科擦了一下嘴,“下次好端端的不要乱走知不知道?”
廖科没回,突然说起来,“妈,我要读书,要去好的学校,还要学声母韵母加减乘除。”
廖太太笑起来,“呦,知道要读书了?长进了不少呢,行,改天妈妈给你先找个家教,教你读书,等到今年秋天啊,咱们就去读小学。”
廖科重重点头,摸了一下怀里的纸巾盒,有个懵懂的念头在心底生根发芽。
廖太太也并不知道,廖科因为今天在四方酒店里认识一个叫沈侯易的孩子,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今后的十多年里,廖科读了很多书,读完大学也没有步入社会,而是参军去了,一路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做到班长,做到排长、团长,成为名满天下的沈侯易手下鼎鼎有名一员炮兵团长。
而做到团长的廖科,不管是外出做任务还是在训练场上,身上总是揣着一个用塑料裱起来的纸巾盒,上面画着一直鸿鹄。
他经常被属下打趣开玩笑说是心上人的定情信物,也不解释,只拍拍胸/脯傻笑。
那是后话不提,沈念买了好吃的东西回来,菜已经上来了,沈侯易没动筷子,正乖乖的等着她。
两人吃了饭,回木锦棠里去。
一进木锦棠,沈念就看到个熟人,韩钰。
韩钰穿的花枝招展,像是入了某个特殊行业,坐在椅子上,对着卫潜抛媚/眼,故意让卫潜给她拿精油,意图明显。
卫潜对韩钰视若不见,到是旁边服务员觉得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