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安然不像她这样放的开,只在后座里跟着轻和,沈念唱错了一句词,回过头来和阎安然相视而笑。
虽然他们现在的生活也有是非,有小人作祟,但更多的是温情和悠闲,让人觉得惬意和留恋,希望夏天结束之前梅小于就能回来,他们还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回到家,沈念把买的衣服给沈侯易试穿,大概是沈侯易长的可爱,每一套穿上都很好看,沈侯易穿上便不想再脱下来。
江颐在旁边摩/挲着沈念给她买的衣服,埋怨说,“我有的是衣服穿,还花钱买这个做什么?”
嘴上念叨,但眼里都是欢喜。
沈念把衣服在江颐身上比量,“外婆这个好看,做了衣服穿也凉快,别老是穿旧衣服,每年都要添新衣服,改天让外公和我们一起去商场,我再给外公也买一套。”
荀清瀚听了立刻摇头,“别给我买,我就喜欢穿旧衣服。”
江颐指着荀清瀚笑说,“他觉得穿新衣服拘束,每天出去玩不自在,老是担心弄脏了弄破了,你不用管他。”
沈念笑起来,“担心什么,新衣服穿两次就是旧衣服了,再说穿破了再买新的。”
范晰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台灯,拿起来问说,“这是给我买的?”
沈念回头,说,“是,你每天晚上看书,家里的灯不够大不够亮,商场的人说这种台灯用起来特别亮,不费眼睛。”
范晰抱着那台灯笑的像个孩子,“谢谢你念念。”
“别客气,你住在我家,我总要把你照顾好了。”
范晰挠了挠头,憨憨笑起来。
“对了。”沈念又把顾瑾从医院开出来的药方拿出来,“这个是妈妈开的药,给外公治腿疼的,我妈今天还特地打电话回来说,想要外公跟我们去一趟国外,照片子看看外公这腿到底是什么毛病。”
荀清瀚摆手,“我这是老/毛病了,干什么去看病,也不用吃药,我这腿没事,上山都不疼了。”
江颐说,“你腿不疼,那是谁半夜疼的睡不着一直哎呀?”
荀清瀚被江颐拆穿,脸上有几分窘怒,“我那是出去玩累的,睡一觉就好。”
江颐生气,“你就嘴硬吧,念念和小瑾现在都给你弄了药,你要不吃,白白浪费钱,我也不管你了。”
说完气呼呼的进屋去了。
荀清瀚咧嘴,“我吃,还不行吗?唉,动不动就生气。”
沈念给荀清瀚轻轻捶腿,“外婆是心疼你嘛,你夜里腿疼睡不好,她心里也惦记着。”
范晰接口说,“外公,你得听话,有病就得吃药。”
沈侯易也说,“太爷爷不吃药就不乖哦。”
荀清瀚憨笑,“好,我听你们的,吃药。”
说完又嘟囔一句,“就是这药太苦了。”
“太爷爷一直腿疼就不能和我一起出去玩了,所以太爷爷要赶快好起来。”沈侯易仰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荀清瀚心里暖洋洋的,摸着沈侯易的头,笑的慈爱,“为了咱们家的孙子呀,太公也要尽快好起来。”
晚饭后,江颐便将药给荀清瀚熬好了。
众人在院子里吃瓜果聊天,江颐把药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浓浓的汤药酸苦味飘散出来,荀清瀚连连皱眉,笑说,“太热了,晾晾再喝。”
“不行,现在就喝,我已经晾好了。”江颐在旁边看着。
荀清瀚无奈的端起碗来,看着漆黑的药汤子嘴都咧到下巴那去了,刚要喝,就听大门口一响,有人来串门。
荀清瀚借机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谁来了?”
“外公,外婆,嫂子。”
卫潜一手抱着琪琪,一手抱着一个大西瓜走进来,身后阎安然慢步跟着。
“自己家种的西瓜,又沙又甜,给你们拿一个过来尝尝。”卫潜把西瓜放在地上。
“琪琪,婆婆抱。”江颐把琪琪抱过去。
阎安然坐在板凳上,看到桌子上的汤药,“外公腿好些吗?”
“好,好多了。”荀清瀚连连点头。
沈侯易最喜欢琪琪,搬了个板凳坐在江颐身边,伸手逗琪琪,沈念则拿了刀子来,把西瓜切开分给众人。
范晰咬了一口西瓜,满口清甜汁水,点头说,“真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瓜。”
卫潜爽朗笑说,“那住在这里让范先生吃个够。”
荀清瀚一手吃西瓜,一手摇着扇子说,“这要是在井水里放一会儿,就更好吃了。”
江颐拿了一小块西瓜喂给琪琪吃,听了这话回头生气地说了一声,“就你嘴巴叼一些。”
“了不得了,这老婆子现在是看我哪儿也不顺眼。”荀清瀚叹气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众人都笑起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宁小彤拿着蒲扇进了门。
“妈,来吃西瓜,卫潜刚从地里摘回来的。”阎安然喊说。
沈念切了一大块给宁小彤,“特别甜。”
宁小彤咬了一口,“不错,我亲家种的西瓜就是好。”
江颐附和说,“卫寅不仅会学习有文化,这种菜种瓜是把好手。”
宁小彤吃着西瓜,“这西瓜要是井水里镇着,就更好了。”
众人听这话,愣了一瞬,随即都大声笑起来。
宁小彤被笑的一头雾水,“怎么了,我说错了?”
众人只是笑个不停,谁也不肯告诉宁小彤是为什么。
夏天夜短,大家伙偏偏不爱回去睡觉,聊天吃西瓜,有说不完的话,沈侯易躺在荀清瀚怀里,听他讲天上那些星星的故事。
这边宁小彤和江颐则说着这些天街坊邻居发生的事情,沈念和阎安然在旁边听着,葡萄架下,范晰则和卫潜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