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舧在一边默默听着,这会儿忍不住啧了一声:“吃什么?说话这么暧昧,该不是要你上手摸摸他的胸型吧?”
袁辛忍不住哈哈大笑,转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醋劲儿这么大。”
“那能不醋吗?学妹们还好说,可你这些学弟一个比一个胆子大,横冲直撞啊属于是。”丁舧捏着他的耳垂,“你在学校健身房是不是整天被人觊觎?”
“哪有整天,校队训练区跟其他学生器材区又不在一起,再说长得帅学习好的又不止我一个。”袁辛谦虚地说。
丁舧哼了哼:“但你特别迷人知道吗?最迷人。”
“别看你视力不好,滤镜还挺厚。”袁辛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心里乐得不行。
丁舧这人,平时骚浪贱得也很迷人,但吃醋起来实在可爱,没法用语言形容的可爱。
“接着肯定还有向你请教学习的吧?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学霸了,还是那种缺课请假都不影响成绩的学霸。”他醋溜溜地说。
这倒是,自从变得优秀了之后,保持优秀就成了惯性。
习惯了卷,一天不卷都难受,甚至都不用别人带着卷,反而成了带人卷的那个。
袁辛笑道:“你可别乌鸦嘴啊!”
不管是不是乌鸦嘴,该来的还是会来。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晚上,俩人在书房里各卷各的,突然间门铃响了。
这属实有点奇怪,因为现代社会不打招呼就上门的人非常少,要说是社区工作人员,这个时间也该下班了。
丁舧疑惑:“谁?”
袁辛站起来:“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丁舧摸索着站起来,搭着他的肩膀,“叫上保胜儿。”
“防身还不如叫必胜儿,保胜儿只会跟人交朋友。”袁辛说。
俩人走到门口开了门,就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站在门口,开口就脆生生地喊道:“袁哥,抱歉,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你。”
袁辛:“……”
舧哥你快把我肩膀上的皮揪破了!
见他没吭声,男生继续说:“药理学有个课程报告明天要交,但我写得不好,这课老师是老张,你知道他超级严格,要是我得分不高,肯定影响平时成绩和绩点。我听说你去年写的和我的题目差不多,所以打听了你的住处,特意过来请教。一定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麻烦帮帮忙好不好?”
站在一个男同的角度上看,这人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就算尾音带了撒娇的语气,也并不让人觉得恶心,丁舧心里分析,估计长得也不赖。
呵呵,有自信是吧,难怪敢觊觎我家小甜瓜!
袁辛当然不想让他进来,这种情况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不希望有人这么冒昧地上门打扰自己和丁舧。
“写得不好就去图书馆查资料,找我也没用,实在不行可以问问别的同学和学长,这样不打招呼就过来很不礼貌。”他冷淡地说。
男生确实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脸皮也不是薄的那种,继续央求:“哥,你就帮我这一回吧,求你了,下不为例~”
尾音都拐出了波浪线。
袁辛:……
“啊!”身后的丁舧突然发出了声音。
袁辛回头看,就见这位戏精一半身体抽搐得厉害,眼神开始虚焦,一副头晕目眩的样子,扶着墙眼看就站不稳,直往下沉。
还是用一些自损八百的招数是吗?好在这次是装的。
他赶忙把人托住:“舧哥,你怎么了?!”
“急、急性癫痫……”丁舧口齿不清地含混说,“快——”
袁辛配合演戏,将他搂在怀里,转头对着门口的男生说:“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伸手就把门给关上。
丁舧凑在他耳边:“继续演,外边能听见。”
“我把你扶屋里去!”袁辛一抬头,看见一猫一狗并排蹲在跟前,警惕地望着他俩。
他只能给两只小可爱摆了摆手,做口型:“没事啊,没事!”
丁舧戏瘾大发,真的一点力气不用,歪歪斜斜地靠在他怀里。
袁辛只能半抱半拖地把人弄进了卧室:“还装啊?”
“嘿嘿!”丁舧一头栽倒在了床上,顺手拽了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上,搂着腰圈住,捏着嗓子学刚才那男生,“袁哥,听说你人体学得很不错,能不能帮我指点一下呀?”
袁辛的手立刻从他的T恤里伸了进去,在他劲瘦的腰上掐了一把:“当然可以。”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现在生理学学得也不错,要不要教教你?”
丁舧立刻夹着他的腿一翻身,反客为主地压住他,坏笑:“虽然我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恰好我对这门课也有所了解,还能把我学的专业用上。”
袁辛眨了眨眼:“怎么用?”
某人的手已经伸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生理学意义上的双人共感。”
扯淡吧,又玩抽象。
共感不共感的袁辛不清楚,但自己的感觉,那是真的很不戳!
澎湃潮汐退却后,真是又累又解乏。
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位体育生照样精神抖擞地起床,洗漱完毕整装出发,袁辛推着自行车,跟牵着导盲犬的丁舧出门吃早饭。
刚走出小区,就接到了秦科的电话。
“喂,秦队,这一大早的什么急事?”袁辛问。
他现在在秦科面前松弛得不行,快跟领队称兄道弟了。
电话里秦科的声音十分激动,扯着嗓子喊:“小袁,告诉你个好消息,省队决定推荐你去国家队试训,你做好准备啊,好好练,争取一举通过选拔,全运会上国家队的教练就很看好你,跟我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