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纪云舒有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就是凭着本能和习惯,循着味道,两手挂上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嗅了嗅。
桑原霎时间紧绷,感觉颈侧的动脉血管,都突突突跳得更快了。
他犹豫了一瞬间,还是任凭自己环住了她的腰,防止她东倒西歪地扭。
纪云舒抬起头,对他露出迟滞茫然的笑容。
然后她踮起脚尖,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明明知道此刻的位置很危险,桑原还是没有立即推开她。任凭她毫无章法地啄了几下,像逗弄小狗似的,片刻后软软地靠回了他的胸膛。
“桑原,你真好闻。”
她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
他无奈地仰头笑了笑,随即低头在她耳边嗅了嗅。
“你可不好闻,一身酒味。走吧,我们回家。”
她点点头。
这时,走廊尽头的包厢门被打开,吵闹的音乐声涌出,又很快被关了回去。
桑原警惕地用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挡住,锐利的目光扫过去,瞬间又缓和下来。
是李安然拿着纪云舒的包走了出来。
看着二人亲密相拥的姿势,李安然心里磕疯了,但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
“桑总,云舒的包。”
“麻烦你了。”桑原单手环着纪云舒,礼貌地接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叫代驾?”
“不用了,我们打车。”
桑原递给她一张卡。
“我不方便,一会儿你结下账。”
“好!”
心满意足地目送二人离去,李安然嘴角噙着笑正准备转身,忽然瞥见走廊尽头一道人影快速闪过。
仅仅是疑惑了一秒钟,李安然便转身回了包间。
里面混乱不堪,满桌杂乱,有人醉得东倒西歪,有人叫嚣着要去下一场。
还有稍微清醒点的人,抓着她问:“纪云舒呢?”
当然,此人正是翟悦然。
经他这一问,沙发上某个暗恋桑原的女员工醉醺醺道:“桑总哪儿去了?我还要敬他一杯酒!”
莫名其妙的,翟悦然听到这句话更清醒了。
“他们两个人都不在了?”
男性的弱点
李安然心中警铃大作,感觉到看向这里的目光越来越多,她扫一周还在的人,随口说:“张政一不也没在吗?白樱樱不也走了吗?诶,桑总的卡在我这里,想去下一场的举手!”
翟悦然没搭理她,起身说:“我去找找云舒,她可能喝醉了。”
结果他刚起来就又跌回了沙发。
李安然马上说:“云舒她好着呢,是你醉了。王哥,你跟翟悦然是不是住的近,要不你帮忙送一下他回家?”
她的cp,她来守护!
*
另一边,桑原顺利带纪云舒回了家。
他帮她脱掉外衣,安置在床上。
“躺好,我去帮你倒点水。”
桑原转身出了主卧,顺便换掉自己的衣服。
他端着狗狗马克杯,直接推开她的房门,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定在了原地。
原本好好躺着纪云舒,就这一会儿工夫自己站了起来,上衣已经被她脱掉扔走。在他进来的这一瞬间,她刚把长裙侧边的隐形拉链拉下去。
纯白的带着不规则褶印的裙子无声滑落。
理智在他耳边说,非礼勿视。本能却让他一动不动,目光未能离开她半分。
纪云舒转过头来时,她身上的衣物只有两件,脸颊红红,目光迷离但有一种奇异的镇静。
“我要洗澡。”
他侧目避开她的身体,说:“都醉了怎么洗?先睡觉吧。”
“可是有人说我不好闻。”纪云舒咬了咬唇,倔犟或者说怄气般的扭身进了浴室。
桑原叹了口气,感觉她行动还勉强稳定,放下水杯后自己也去冲了个澡。
他出来后等了一会儿,纪云舒也出来了。洗完澡的她似乎清醒了几分,但行动仍然迟缓。
“过来,我帮你吹头。”
她没拿睡衣进去,头上包着毛巾,身上裹着浴袍,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桑原站在她身边,娴熟地边吹边帮她梳理浓密的长发。
吹到差不多干时,纪云舒打了个哈欠,然后伸手环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脸颊在他肚子上蹭了蹭。
一瞬间,桑原感觉自己的腹肌全部绷紧。
“困了吗?”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异样。
她点了点头,却没有动作。
桑原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将头亲昵地靠在他的颈侧,神色是淡淡的慵懒,以及对他百分之百信赖的松弛感。
将她放在床上时,桑原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的唇,正要起身时,她却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干什么?”他声音低沉。
她将他再拉近一些,眼波漫上笑意:“你这次再闻闻看。”
桑原屏住呼吸,望进她深邃星空般的眼眸。
“纪云舒,你知道的,我经不住你一点勾引。”
纪云舒弯起嘴角,顶起苹果肌上两朵粉色的云,轻轻在他耳边说:“我只是很想让你亲亲我。”
后来桑原怎么到的床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完全遵从内心的本能。
纪云舒松松系着的浴袍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细白的脖颈上多了几道暧昧的红痕。
除此之外,她还有了一些其他的新奇的体验。
让她时而茫然,时而惊讶,时而抗拒,时而颤抖。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她眯着眼睛,盯着虚空中黑暗的雾气,晕晕乎乎地想:我之前说的亲亲,好像不是指那里呀。
她的手指在床单上抓出深深的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