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塞给她一张纸条:“知道你说不出来,吶,给你写好了,照着读吧。恭喜你,还有三天,加油吧。”
冷月欣这个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这张纸条上的字还不少呢。
冷月欣瞪了胡夏一眼,又看着手上字条:“……”
胡夏看着冷月欣的表情,低笑一声:“有事,走了。”
冷月欣:“……”
当晚,冷月依发现秋露不见了,冷月依第一时间出门去找。
刚出厢房迎面就碰上白芷:“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冷月依着急的问:“你看见秋露了吗?她不见了。”
白芷神色淡然:“死了。”
冷月依一惊:“你说什么?”
白芷:“死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行了,别瞎说。”
白茶带着秋露进来:“你也知道秋露本来是小姐房里的,小姐不过是叫过去说几句话罢了,急什么?”
不怪冷月依着急,毕竟今天说起秋露的时候,胡夏脸色不好看。
白茶说完就带着白芷走了,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收拾收拾来前厅用膳。”
冷月依不信这番说辞,但秋露什么也不说,冷月依也没办法。
冷月依前世仗着身手好,许多人都不放在眼里,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许多警察都没办法。
但这里,冷月依连白芷都打不过,她不敢嚣张。
***
火烧玉王府
“镇国公主到——”
次日,玉王府门口,冷月欣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声音。
冷月依不解:“不是回张家吗?怎么来玉王府了?”
冷月欣闭目养神,不搭话。
白芷在外面指挥:“做事都麻利些。”
一队府兵怀里抱着一大桶火油倒在玉王府里,每一个地方都有。
玉王在门口站着,不明所以:“公主这是何意?”
玉王是亲王,见到冷月欣可以不跪,但别人可不行。
冷月欣不出面不发话,玉王府一众人就这么跪着。
“这是在干什么?”
冷月依本来老老实实的装鹌鹑,突然听到一道邪邪的声音从车门口传来。
“见过冥王殿下。”
冷月欣本来都打算下车了,听到这又坐回去了,敲了两下车门示意。
白茶掀起车帘,点头示意。
白茶扬声道:“听闻王爷半个月前找人打听了我们家二小姐的事,不知道王爷打听到什么了?”
玉王额头直冒冷汗:“这……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玉王自认为做的隐秘,是怎么被发现的?
白茶:“怎么,王爷这话是说,我们小姐说错了?”
玉王慌了:“诬陷!绝对是诬陷!”
白茶:“诬陷?王爷的意思是,是小姐冤枉您?”
说着,白茶拿出一个黄金令牌:“见此令牌如见天子,玉王,你还不跪?”
玉王单膝跪地。
嘭。
公主府府兵对着玉王直着的一条腿踹过去。
白茶冷笑:“哼,玉王本事挺大的,见天子还敢单跪。”
玉王据理力争:“当今天子是本王皇兄,本王与陛下血浓于水,单跪有何不可?”
玄冥插嘴:“皇叔这话可不对,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有别才能共治天下。否则,君臣乱套,天下岂不大乱?”
冷月依低声问:“你现在还不下去吗?”
冷月欣依旧闭着眼,理都不理冷月依。冷月依识趣闭嘴。
玉王还想再说什么,但白茶不给机会:“来人,放火。”
玉王大怒:“你要烧本王王府?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本王可是亲王!”
“本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白茶已经摆平不了了,冷月欣十分适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所有人听清。
冷月依暗叹:果然,真人不露相,仅凭内力震慑他人,别的不说,冷月依还不能。
玉王怒目:“怎么?你虽为镇国公主,却是外姓,到底不是我玄家人。再者,就算你和太子有婚约在身,是未来的皇后,那本王也是你的皇叔。你这样不管不顾火烧玉王府,你眼里才是真的没有尊卑,没有君臣。今天说破天去,本王姓玄你姓冷,这天下还是玄家天下,不是你冷家的。”
冷月欣这时睁开眼,在冷月依的目光下下车:“如何?”
这天下就算是姓玄又如何?
就算你是亲王又如何?
我冷月欣做事何须顾忌这些?
我今天就是没有尊卑,没有君臣,就是要烧你玉王府,你能如何?
嚣张。
狂妄。
但,冷月欣有这个资格。
这天下都是姚家打下来的,是冷家守下来的,她冷月欣嚣张狂妄一些怎么了?
冷月依在车厢里听的大为震惊,都不敢相信冷月欣真的只是臣子了。
府兵开始放火,但并没有把玉王等人赶进去,直到大火熊熊燃烧,冷月欣转身回车里,白芷才带着人将玉王等人全部赶进王府。
本来以为冷月欣只火烧王府,最起码会留下几人性命,可结果……
玉王几人不愿意进去,白芷就打断他们双腿强行扔进去。
火舌触碰到人瞬间燃起,很快就将几人吞噬在大火中。
玄冥看着眼前这一切,想起三年前那一场大火。
当年年仅十岁的小姑娘带着一百精兵深入敌营,先是放火烧了敌军粮草,随后又趁乱潜入敌军主帅营帐,将主帅一枪封喉。
撤离时被发现,孤身一人对抗数万敌军。
那一百精兵就在外围洒下火油,等所有人都集中在主帅帐前后一把大火火烧军营。
没办法,敌军数量太多,各处都有人把守,地势又是那种易守难攻的地势,基本上不去,只能深入敌营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