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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同来何事不同归(20)

作者:并殇城 阅读记录

她老脸重重一热,这话原是从四哥那处听来,她一贯用来自我宽慰,并且十分受用,眼下却被这话重重一击得很是猝不及防。

她十分心酸的聋拉着头,原来、原来她真的是生来不如旁的狐狸......

他声音淡然,“抬起头师父瞧瞧。”

她愣愣的抬一抬眼,下一刻,肩头被人轻柔扣了住,他温热气息近在咫尺,声音含着丝暗哑,“抬头。”

她心头十分汗颜,却竟又抬了抬头,他的吻迎面落了下来,微微的痒,细密的喘息与颤抖。

良久,他勉强离开她的唇,边替她顺气边低哑道,“许多话我确然......难以宣之于口,但我也知道你是明白的。”

她热着脸点一点头,于他胸前又磨蹭了片刻。

“......眼下,唔,虽时辰不大对,然场景却很对,那日的话......师父再同我说一遍罢。”

他愣了一愣,良久,勾一勾唇,动容的将她拉入怀中。

他贴于她耳旁,沉哑的问她,“若是那日我没有以身祭东皇钟,你今日是否......还会留在昆仑墟?”

她埋在他胸前,一笔一划在他胸口写他的名字,“即便,你祭了东皇钟,我仍是爱你。前事已了,有些话若说出来,实在伤感情,我只想同师父说,师父若喜欢我这般的狐狸,往后......咱们可以自己生......”

他重重喘息一声,她的下颚被支起,尾音消失在他乱无章法的吻里,她的心口如沸腾的水,闭上眼,努力支着虚软的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这一吻,彼此皆很动情。

她的力道越来越小,身后的柜子晃了一晃,她红着脸含糊道,“酒、酒莫要洒了。”

他哭笑不得,于她唇上略咬了一咬,她抖了抖,脑子一团浆糊,却尚还黏糊的想着,原来此番他将她拉出来,并不是要饮一饮醋,而是如那戏本子上初初定情的公子与小姐,只想着寻机在一处诉一诉软绵绵的情意。

师父他,虽于这四海八荒中十分强大,然几十万年方初初动了心的人,确然,是这般的罢......

她热着脸瞧他,在心中颇有些骄傲的竖一竖狐狸毛。

......

二人又浑浑噩噩不知多久,昏暗中突然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刺眼的疼。

木门开合声响起,她的身子被他带入怀中,脸颊深深埋入他胸膛。

他将她护好,方皱眉回头瞧了一眼。

门又合上,白家老幺干巴巴抬起头,一张脸通红,“是、是哪个?”

他仍有些动情的在她唇上落了落,深邃的眼睛如微凉的月色,“并没有哪个。”

第26章 霜露沾尽西风回首有暗香盈身

她暗搓搓摸回屋子时,天已朦胧泛起了亮光。

她行到门口,竟于屋外瞧见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这一见,便已觉大事不好!她心虚的摸一摸平坦的胸口,勉强镇定了些,咳嗽一声走上前,“大师兄怎的来了……”

叠风拢着袖子站在门外,瞧着她时神色一晦,他左右逡巡了遭,见四下无人,方才压低了声音痛心疾首,“我也晓得你这回因着那翼界的公主,确然是伤了情,然你再恁的伤情,也决不该自暴自弃,便当真去做那断袖!做了断袖也罢了,前面不得,到底还有后面可以享受人生,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将心思动到了咱们师父的身上!你、你这般将师父脱下浑水,令他同你一并做了断袖,心中便真的觉得欢快么?!”

她窘了一窘,诚然大师兄彼时的面色十分正经,语调也是低沉且痛心,然这段话当中的一句,却好似给她浇了一道滚滚的烫猪油,又腻又惊。

造孽啊造孽,自己这一生,果然造了许多孽———

彼时正是因着自己的不济,才累得师父祭了钟,又因着她盗去了师父仙体,大师兄他才万般遗恨回了西海,自此,被那西海的断袖日夜荼毒了整整七万个年头!

是以眼下这般端正稳重的青年讲起荤段子,竟能讲得如此淡定且正经......

她凑近些,习惯性打出个执扇的手型,左右顶着子阑的面皮,稍稍厚了些,便也兴冲冲的同他探讨,“唔,你可是瞧见了我七万年前藏下的那些册子么......我隐约记着灶台下有两册,大殿梁上藏了三册,师父屋外的那棵桃花树下翻上一翻,约莫也四五册,然这些皆不是珍本,我这里仍有些更好的,咱们他日大可以交换着品鉴一番,唔,男女男男的皆有……”

叠风面上一青,这时方意识到了些什么,重重咳嗽几声,尴尬道,“我的意思是,你前面的那些年既过得伤情,后面的这些年倒可以留些期许,并不是你现下脑袋里那个猥琐的念头!”

她讪然“哦”了一声。

他更是尴尬,抬手指着她道,“你果然成了个资深的断袖,是以才这般扭曲我话中的本意,十六,非是师兄狠心,实在是为了咱们师父,你明日一早,便下山去罢!往后,莫再提自己是昆仑墟弟子,师父他若问起,罪罚我也一人担着!”

她终于有些慌了神,这一番闹的动静颇大,显见着便要连累子阑。

她咳了一咳,红着脸扯话,“我同师父,不曾有甚么旁的……”

叠风痛心道,“方才在酒窖,我已看得真切!”

她重重塞了一塞,黔驴技穷。自己这短短的狐生里,只独独缺了“运”这个东西,是以祭个钟也能祭出一场孽情,救个人也能累得一族的伤亡,又譬如这回,蹑手蹑脚的忍了七八日,只同他匆匆尝了一回,却已叫人围观了去……

她心头十分悲催,便也不曾细想彼时那方位,他如何能看得真切,只尴尬的变回原本的模样,讪讪拉着他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