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温云清声音有些沙哑。
季晓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仔细看看,发现温云清的脸色不是很好,“你生病了?”
“痛经。”温云清吐出几个字。
季晓皱了皱眉,“那先不要吃了,我帮你把蛋糕放冰箱。”
“好。”温云清侧过身给季晓让了个位置,然后关上了门。
季晓边合上冰箱的门边问:“我记得你从前不痛经啊!怎么回事?”
温云清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暗了暗,“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掉到了湖里,落下了病根。”
季晓有些担心,但看温云清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
“那你快去床上躺着,多休息休息。”
“嗯。”温云清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起身去了楼上卧室。
温云清虽然这几年一直痛经,但是也没有这么疼。
昨天下了雨,又恰巧赶上热水器坏了,温云清就洗了凉水澡,着了凉。
刚好赶上今天来月经,故而早上温云清是直接疼醒的。
躺在床上,温云清紧闭着双眼,小腹的剧痛愈加强烈,裹着被子,温云清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吧嗒,温云清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季晓应该是走了。
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温云清觉得小腹如刀绞一般,窗帘死死地拉着,室内一片昏暗,温云清在床上瑟缩着,卧室内死气沉沉。
小腹的疼痛犹如鼓点般密集,疼得她死死地捏着被角,指节因为用了力气而泛白。
半梦半醒中,温云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片湖底,窒息,冰冷,绝望,透露着死亡的气息。不好的回忆又一次席卷而来,她本以为自己快要忘了,可是,此刻恐惧包裹着她,断断续续的片段如幻灯片般在她的脑海闪过,让她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这时,她突然感觉一阵清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仿佛如神明般将她从那深不见底的湖中拉出。
温云清猛地睁开眼,床边竟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季晓。
“做噩梦了吗?是不是很疼?”季晓有些担心地问道。
温云清轻轻地点了点头。
季晓刚刚见温云清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忙回家找到了去年冬天买的热水袋,又跑着去小区里的超市买了袋红糖赶回来。
还好温云清上次给她输了指纹,季晓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温云清的卧室,听见里面有隐约的哼哼声,季晓就知道她的情况不是很好。
推开门,温云清裹在被子里,因为腹部的疼痛而蜷缩着,额角冒着冷汗,还低喃着“冷。”
摸了摸温云清的额头,还好她没有发烧,季晓舒了一口气。
季晓拿出刚灌好的热水袋,掀开温云清的被子放到她的小腹处,“抱着这个会好一点,小心烫。”
然后转身拿起了床头柜的红糖水,“把这个喝了。”
温云清接过,依言照做。
“好了,躺下吧!”见温云清把红糖水喝下,季晓对她说道。
“好好睡一觉。”季晓给她掖好被子,站了起来。
突然季晓的手臂被拉住,温云清抿着唇,“别走。”
季晓有些哭笑不得,“我不走,我去把窗帘给你拉开。”
温云清这才松开了手,任季晓走开。
唰的一声,窗帘打开,和煦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照的屋子暖洋洋的,驱逐了屋内所有的昏暗和冷意。
回到床边,季晓搬了个凳子坐下,“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说着,再次帮她掖了掖被子。
温云清闭上眼,小腹上暖暖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不一会儿,温云清就睡了过去。
季晓看着温云清微蹙的眉,忍不住伸手抚平。
想要收回手时,温云清却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
睡着的温云清没了往日的锐气,大概是喝了红糖水的缘故,此刻苍白的脸色泛着少许红晕,倒有几分病弱美人的既视感,睫毛微微颤动,大概是睡得不太踏实。
看着温云清有些不安的睡颜,季晓并没抽出手,反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覆着。
季晓的温度从手上传来,温云清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正准备起身,感觉手被拉着,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季晓趴在床边睡着了,自己的手还被她握着。
温云清小心翼翼地正准备抽出手,结果她刚一动,季晓就醒了。
“唔…你醒了。”季晓坐起来,“嘶…”
季晓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半边身子没了知觉。
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季晓担心地看向温云清,“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温云清这才发觉,小腹已经不再疼了,只是微微有些发涨。
温云清本来想说一点也不疼了,但看着季晓分外温柔的眼神,忍不住想再多留她一会儿。
于是舌头一拐,“还是有些疼。”
季晓听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得道:“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说罢,季晓就起身要去开车。
温云清见季晓动了真格,连忙拉住她,“没关系,已经好很多了,歇一歇就好了。”
好说歹说,季晓才答应不去医院,温云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季晓站起来,温云清以为她要走,心中有几分不舍和失落,唇角微微地抿着。
季晓看见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在卧室乖乖呆着。”
温云清的眼神这才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有些犹豫地说道:“你不是不会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