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蹈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结束后“红灵”直接去了洗手间。
舞会正式开始。
齐周看向纪文景。
纪文景把齐周拉到一旁,低声解释:“她是宁小姐。”
齐周惊。
他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万万没想到换了人。
同样的衣服鞋子帽子,相似的身高体型,纱网遮住了半张脸。
如果纪文景不说,齐周真没看出来换人了。
齐周迷惑不解:“她们为什么这样做?”
纪文景脸色有些严肃:“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正猜测时,红色的礼服出现在门口,此时网纱被掀起,露出了红灵的脸。
红灵朝他们走来。
纪文景正色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去哪儿了?”
红灵:“什么?”
纪文景直视她。
红灵:“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我刚刚在这和你跳了一支舞,哪儿也没去。”
齐周正要说话,红灵打断他重复道:“我哪儿也没去。”
见红灵不肯说,纪文景和齐周只能不再追问。
毕竟这不是说秘密的地方。
舞会刚开始十多分钟,楼下传来躁动声,接着大批W国士兵闯进舞厅。
领头的是井上田茍。
正在跳舞的人被吓一跳,慌乱散开。
井上田茍扫视一圈,看到红灵时目眦尽裂。
“抓住她!”
纪文景迅速挡上前。
音乐声停,庄洋上前斥责道:“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来我的舞会捣乱!”
井上田茍指向红灵:“这个女人杀了大佐,我要她偿命!”
众人一听瞬间炸开了锅。
“不会吧,太吓人了。”
“怎么可能,她刚刚还在这跳舞呢。”
“这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杀了他们大佐?太离谱了吧!”
“庆楼虽然在隔壁,但来回怎么也要七八分钟,中间还要杀个人,她会瞬移?”
庄洋愣了一下,然后好笑道:“你是说你们大佐被刺杀了,凶手就是这个小姐。”
井上田茍斩钉截铁:“就是她!她昨天约大佐单独见面,今天到时间大佐就被刺杀,除了她还有谁?”
红灵脸色惨白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刚刚一直在这,我还跳了舞呢,大家都看到了,真的不是我……”
红灵眼泪直流,拼命解释。
纪文景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迅速想好策略。
“我刚才和她跳了开场舞,我可以为她作证。”
“对,我们都看见了。”
井上田茍见这场面开始急了:“时间地点都是她约的,现在大佐死了,她就是嫌疑犯。让我把她带回去审问,一定能让她说实话。”
红灵瑟缩道:“我约大佐是想问问我爹的事,但我后悔找他了,所以根本就没去。你就算想利用我对付纪家,也不能栽赃我杀人啊。”
红灵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庄洋朝井上田茍问道:“你亲眼看见她杀了你们大佐?”
井上田茍卡壳了。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一个小姑娘连刀都不敢拿,能跑到你们地盘杀一个上过战场,当过十几年兵的军人,你编也编得像一点吧。”
“就是,太不像话了!小姐你别怕,我们都是你的证人。”
“我看他是找不到凶手,索性嫁祸给纪家的人,好对付纪家吧。”
“滚出去!”
“滚出去!”
众人义愤填膺,喊井上田茍滚出去。
井上田茍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拔出枪指向红灵。
纪文景一个闪身挡在红灵面前,庄洋冲到纪文景面前朝井上田茍愤怒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你敢开枪试试!”
保卫队见状全都拔枪指向井上田茍,井上田茍带来的人也端起了枪。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客人们开始往后退,生怕被误伤。
“把这个女人交出来,我马上走。”
庄洋:“不可能。”
两人对峙着,庄洋丝毫不让。
纪文景掷地有声:“你们W国人在江州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如今还想滥杀无辜,休想!”
不知谁去报了警,门外涌进大批警察。
“这是怎么搞的,快把枪都放下,不小心走了火可怎么办?”来人是警察厅副厅长。
有了台阶,井上田茍放下了枪,庄洋一挥手,保卫队也收起了武器。
井上田茍:“汪厅长,这个女人杀了我们大佐,把她抓起来。”
庄洋:“他血口喷人。”
“大佐死了?”
汪厅长看看柔弱的红灵,又看看气愤不已的井上田茍,犹豫问道:“您说她是凶手,可是有证据了?”
井上田茍没说话。
汪厅长:“没有物证总有人证吧?”
井上田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就是人证,昨天我亲自带话给大佐。”
汪厅长为难道:“这不能算。既然您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那就不能说明大佐是她杀的。”
井上田茍咬牙切齿瞪着被护在后面的红灵。
见人确实带不走,井上田茍无法只能带人撤出玫瑰庄园。
但看他的样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井上田茍走后,汪厅长寒暄了几句也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都神经紧张,没了跳舞的心思。
何况村上处生被杀这么劲爆的消息大家也要带回去告诉家人。
有人觉得大快人心,有人觉得老天有眼,也有人觉得靠山倒了。
总之各有心思,就都散了。
今夜的江州注定不平静。
回家的车上,红灵却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