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侦探心累:你知道这点还把我留在他们休息室?!
天知道他独自面对两个对“江户川柯南”过人聪慧起疑的警官时又多么紧张,要不是有高木警官能说说话转移注意力,他都感觉自己羊入虎口。
女性来宾对三人组的入场评价和园子差不多,不过在男性来宾那儿获得了一致好评,都觉得太酷了、好有气魄、十分有安全感。
可见男女感受的差异。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男性来宾绝大部分都是警官,估计是经历了不少令人头痛的婚礼案件,所以才会在三人如保镖般出现时给予赞许——
看起来实在太强了,像是能直接把在场来宾都抓去局子,绝对没人敢来捣乱!
若是小林夕在场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无声呐喊:不要立FLAG啊啊啊!
新娘入场相对来说就比较正常。
娜塔莉挽着父亲,在两位伴娘的陪同下,面前拢着轻薄的头纱,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入教堂。
小林夕站在她身后,尽管看不到此刻娜塔莉是什么神情,但从周围宾客望向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大家都很幸福、感动,沉浸在这一瞬的温柔当中。
屋顶教堂坐得满满当当,可听不到一点嘈杂的窃窃私语,耳边只有小提琴的伴奏声,掠过许多熟悉的面孔,缓缓走向面前那个迎接他们的人。
小林夕看到小兰园子还不忘举起录像机拍摄,边拍边冲她竖起大拇指。
看到了原作中与娜塔莉在同一间英语口语教室、误以为娜塔莉被高木涉抛弃自杀而绑架后者,最后服毒自杀的笛本隆策。由于伊达航避开了原作的命运,这位如娜塔莉父亲般的年长老师也没有生出误会做什么傻事,把脸包在手帕里无声落泪。
看到教堂某处来了个眼熟的人影。因为在这种场合乔装太严实很奇怪,安室透只戴了副太阳镜略微遮住面部,又用针织帽盖住显眼的浅金发色。
他在高朋满座的教堂里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鼓掌,可了解内情的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同期的好友一定能看到他。
与其相反的是化名为金元的诸伏景光,因为收到了小林夕的正式请柬,他是作为能入场用餐的宾客前来的,就是普通的正装打扮。
为了不让江户川柯南联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又要显得在同一商业街做生意商户的亲近,两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不过保持着社交距离。
即便有这样那样不能明说的苦衷,甚至是在小林夕不知晓诸伏景光马甲的情况下阴差阳错送出邀请,但他们再次聚到一起了。
娜塔莉父亲郑重地将女儿的手交给伊达航,这位紧张到绷紧表情的高大警官瞥见金发同期,又接过妻子的手,终于露出了仿佛要哭一般的笑。
那不是多么帅气英俊的笑,可小林夕觉得那非常动人浪漫。
明明他们在彩排时走过不知多少遍了,胸腔就是无端有股酸涩之意在流淌,让她真切明白自己已经彻底不能仅以“名柯角色”这么一个标签去定义他们。
那些受人羡慕的友情、亲情、爱情,不知不觉她已然参与其中,为他们命运的改变而喜悦,为他们终成眷属而感动。
本来小林夕还能勉强控制住情绪,可刚站到宣誓台两侧边缘一抬头,就和小兰园子婆娑的泪眼对上了。
这个时候她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好朋友,所以一对上就眼泪阀门就忍不住了,饱含热泪,视线模糊。
小林夕还记得自己是伴娘,总不能哭得比新娘还厉害引来注目,因此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坚持着没有流下去。
就因为在那儿和几滴眼泪作斗争,导致她完全没听清楚最后宣誓词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了伊达航的哽咽和娜塔莉温柔低泣的声音。
后面还有环节需要她负责,小林夕赶紧眨巴几下眼睛把泪水收回去,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方两人时,悄悄地打开了一旁融入原木色系墙壁的小门。
一群孩子鱼贯而出,静悄悄站上舞台排列好队形,最大的十三四岁,最小的才四五岁。
来宾和新郎新娘中基督徒很少,小林夕和他们经过商议,没有请牧师和圣歌队,只是在宣誓和交换戒指的环节,拜托了小林家资助福利院的孩子们进行童声合音。
没有歌词也没有非常专业的技巧,清脆无暇的童音在小提琴的伴奏下旋律悠扬,用一种世界共通的简单语言令在场的人二度泪崩。
交换戒指之后就是新人与亲朋好友自由合影留念的环节,会场的洗手间都快挤爆了,全是哭花了妆在紧急补妆的女性。
松田阵平被警局的上司同事拉住照了几张相,环视教堂,没看到小林夕。
散步般在整层会场的庭院、宴客厅、休息室都绕了一圈也找不到人影,像是故意藏起来了一样。
他拧眉回忆了下对方在交换戒指环节最后阶段的站位,如果想趁人不备溜走,估计跑不到哪里,大概率就在教堂附近。
返回教堂,松田阵平双臂环叠,挑眉看着几乎隐入墙壁的侧面小门,打开后是一条通往宴会厅的鹅卵石小径,一侧是幽静的绿意小池,一侧是外面喧闹的大道广场。
行至小径尽头,除了宴会厅的侧面外,边上还有一个半隐形的小门,似乎并不常开,虽然上头挂的木牌还算新,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可把手却蹭得有些干净透亮。
松田阵平果断按下把手推开门,和脸上挂了两条泪痕的小林夕面面相觑,两人眼神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