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独斗反而更占优势,但方唯一压根懒得动手,他轻轻笑道,“怎么?还想留我在这儿吃完饭吗?你们也太客气了。”
那人愣了一下,反笑道,“你看清楚,这是哪里,你神气什么?”
“难不成这儿不是祖国的地盘?”
那人骂骂咧咧道,“闭嘴啦,在这儿,谁也管不着。”
方唯一轻声笑起来,眉宇间是坦荡的漂亮傲气,“哥们,你这话太猖狂了,少说也得进去喝杯茶的程度?”
那人猛地收了声,嗫嚅着,“我…我就那么一说,也没怎么着。”
方唯一冷笑一声,要走。
打手们又拦着,不肯放。脸色难看,进退两难。拦倒是拦了,可又不敢招惹他。
这少爷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也不管他老子怕不怕,反正自个儿是不怕。
方唯一让人拦下,既不恼,也不准备动手。
他就那么神色镇定的坐在了沙发,浑身尽是不容侵犯的气势。
空荡荡的大厅里,一群人举着手机,讨好似的往上通报。
方唯一不免觉得好笑,这世上,总这样,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第20章 咄咄逼人【改】
刘承终于追下来,气不忿儿的盯着方唯一,“你在我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
“生意谈到这地步,”方唯一脸色平静,“真是贻笑大方。”
“有钱不赚系傻子啦。”刘承看他,“你不也就是为了那几个钱。”
“赚不了钱,还不能走人?”
刘承伸手在他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神色轻佻,“哪里那么容易啦,我看你刚才很厉害嘛,别急着走人啊。”
方唯一轻轻把他的手拿开,冷淡的笑了一下。他从小到大,还真没受过这委屈。方家的祖宗少爷,旁人巴不得哄着供着。
“你怎么不说话了,乡巴佬。”刘承手朝他下巴袭去,被方唯一狠狠的钳住了腕子。
“再动手,我可就不高兴了。”方唯一眉毛拧成一道,脸色愈发冰冷。
刘承吃痛,收不回手,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打回去。
方唯一猛地折了他手腕子,不轻不重的向下一拉。
刘承‘嗷’的跪倒在他跟前,狼狈的叫唤起来。方唯一依旧平静坐着,眼皮都不抬,他犯不上跟小人计较。
其他人好戏看过了瘾,这会儿见刘小少爷挨了揍,又慌了,都要涌上来。方唯一一把薅住刘承头发往上提起来,强迫他抬脸看着自己。
“我说,让你的人,滚一边儿去。”
刘承哪里肯,仰着脸,呲牙咧嘴叫骂着,“你们都不长眼吗?愣…愣着干嘛?!”
其他人围上来想动手,方唯一又变了脸色,扯着刘承头发笑道,“你这个样子,我可要正当防卫了?”
他轻轻歪头,活动了一下脖颈,然后扯着刘承站起来,尽是正义凛然的高傲。
刘承被他拽的踉跄着站起来,脸色难看,手腕早就已经疼的麻木了。
打架么,他从小就没输过。
方唯一就这么单手拽着刘承,抬脚踹出去,几乎是一脚踢翻一个,他剑眉冷冷立着,气势逼人,典型翻了脸就遇神杀神,遇魔斩魔的主儿。
“继续啊。”方唯一提着脸色不堪的刘承,拳头上沾的血丝都在他刷白脸上蹭干净,脚边全是吱吱歪歪的打手。
刘承还是不服气,口气狂妄,“好啊,那你放开我,我带人来。”
方唯一拽着他,冷笑,“想让我陪你,成。不过,你得先把我的人送出去。”
说着他扬了下巴,朝柜台上的服务人员道,“麻烦你把门打开。”
刘承喝道,“你敢?”
“她不敢?”方唯一笑了,“那你敢不敢?”
说完,方唯一拖着刘承往外走,走到门口,扯着他脑袋朝玻璃门撞去,嘭——啪,手下力气不算大,玻璃门轻轻颤抖着,只撞的人头晕眼花。
“不让走,不能留,你倒是说说,你想做什么?”方唯一松了手,拿脚踢了踢他,“你说,光耀给的价格这么公正,你还想怎么着?不会谈生意,就请你老子出来谈,别净整些没用的。”
说罢,见他神色不屑,方唯一又补了一句,“怎么着?我看你还排外?别忘了,你是哪里的种儿,给外人当孙子当上瘾了?”
“那也比你们这些乡巴佬强。”刘承嘴巴硬的很。
“成,”方唯一气极反笑,“人各有志,这我也拦不着。但,今儿我还非得从这门里出去不可。我们,堂堂正正的来,还得堂堂正正的出去。”
柜台上的服务人员早就吓傻了,她愣愣的瞧着方唯一,“先生…先生,我把门打开,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刘总。”
“不,今儿我就不走了。”方唯一皮鞋在他胸口踩着,“非得让你长长教训不可,看你敢不敢胡说八道。”
“言论自由懂不懂,都什么年代了,你个乡巴佬,去死啦。”
“这个自由里头,可不包括‘那种’言论。”方唯一扭头看秘书,“报警呗。”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有方律师搅和两下,那就是大事,正因为太多人把自由挂在嘴边,借着这个幌子到处肆无忌惮的放嘴炮,这下好了,刘小少爷也懵圈了。
到底也不是秘书开的门,而是司警人员强行从外边开的门,出警速度之快,处理力度之猛,令人咂舌赞叹。同时进来的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冷着脸的那位,可不就是郑老板么。
刘承是被司警以涉嫌‘扰乱治安、故意伤害’等罪名带走的,方唯一则是跟去做了个笔录,就让郑耀哄着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