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询问究竟是何处不对劲,弄得天下第七还有点尴尬, 把陆小凤抱在怀里的酒坛子抢过来,给自己满满倒了一碗, 一饮而尽。
他也没兴趣再卖关子了,直接放出了变态故事的霹雳王炸:“孙堂主炼制了一种半人半兽的怪物,意图控制神枪会乃至整个武林,被孙姑娘发现之后,孙堂主就和别人一块强丨奸了她。”
不但是妙笔生花组,就连陆小凤和小龙女都齐齐惊讶地看着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又倒了碗酒,接着道:“不但如此,孙堂主的妻子,也就是孙姑娘的母亲也发现此事,这位孙堂主又和别人一块强丨奸了自己的妻子,并且杀死了她。”
所有人又齐齐抽了口凉气。
酒坛已空,天下第七有些遗憾地放下酒坛,道:“后来孙姑娘好不容易逃出去,孙堂主就用自己炼制的怪物追杀她,可是,其中一只怪物竟仿佛还有着人的思想,它一直保护着孙姑娘,不让别人伤害她。”
“然而怪物终究是怪物……”沙哑而缓慢的语调平静地讲述着,其实后面的事情天下第七也记得不甚清楚,偏又很喜欢这种因为自己几句话,别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惊悚感,很有创意的把这个故事编撰完整。
“孙姑娘的逃亡路上还遇到了她的未婚夫,这个未婚夫武功很是不错,几招就把怪物杀了,他本想保护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却不知道,那怪物,其实正是孙姑娘已死去的母亲!”
“经过一番波折,孙姑娘将这案子报上了官府,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接下了这个案子,一路护着孙姑娘回了家,正撞见孙堂主炼制怪物的过程!”
“于是……”
天下第七顿了顿,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实在不习惯,喉咙不禁有些发痒,问游戏要了壶茶润润。
李莫愁却等着有些心焦:“怎样了?莫非孙堂主又跟别人一块强丨奸了官差?”
“噗——咳咳咳咳……”天下第七一口茶有半口进了鼻子,这个女人实在很有想象力,自己想的剧情远不如她狂野啊!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雷纯蹙起眉,指甲在手心攥了白印子,脸色浮起一层苍白:“莫非你就是那个‘别人’么!”
天下第七的脸几乎被气绿,面颊抽动了几下,露出一丝浅浅的委屈:“那个孙堂主早已投靠了相爷,他的事我如何不知?雷小姐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清白?雷纯几乎要翻白眼了,一个黑透了的人口口声声说什么清白,可笑。
反正被这么一打岔,天下第七的故事是讲不下去了,按某种惯性来说,似乎该轮到小龙女来讲故事了,在场诸多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小龙女,看得那张清丽难言的脸浮现了一丝丝为难来。
“我们揭破的上一个案子,似乎也颇有让人震惊之处。”小龙女缓缓说道。
至于她为什么说似乎,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不觉得有多么震惊,而天下第七一贯对这些只要找出凶手,所有人都会化成飞沙消失的场景不甚感兴趣,只有陆小凤一直在真情实感。
就比如阿玲的故事,陆小凤作为玩家揭破了她杀人的真相,却始终没有把那封信交给阿玲。
而游戏给出的任务是还原整个故事线,因为少了这封信,导致故事线不全,积分被扣了很多。
只因他不忍。
小龙女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从来淡薄,所以她还能面不改色的把故事讲下去。
“那是一场婚礼,我们作为宾客在一旁观礼,却在新人拜天地时,新郎官忽然倒地死了,接着,新郎上座的父母和一旁的丫鬟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游戏给出的任务是找出杀人凶手,还原杀人手法,以及这场凶杀背后的真相。
小龙女的声音就像珍珠在玉盘中滚动,讲述也十分简洁:“一开始,我们都很奇怪,以为他们都是中毒死的,可当我们一具尸体一具尸体地查看,发现他们的致命伤居然都是刀伤,有人甚至中了不止一刀,可是我们全程盯着,那些人的确是自己倒下的,并没有人对他们挥刀。”
寂静的深夜,喜烛的光影摇曳,红色幔帐在黑暗中飘荡,是幽魂还是厉鬼?
虽然游戏的存在的确有点神神鬼鬼的,但显然这个案子不是神鬼所为。
花满楼的手指在桌子上一划,问道:“新娘呢?”
小龙女答道:“新娘还活着。”
花满楼眸光闪动,已透出几分了然来:“她先你们一步查看了尸体?”
小龙女笑了笑:“你真聪明。”
虽然他们揭破这个案子并没有用多久,可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误区,直到陆小凤发觉正堂燃烧的那两枚红烛似乎熄灭得太快了些。
死人的确中了药,却不是致命的毒,而是一种效力极强的迷香,迷香就藏在摆放在正堂燃烧着的那一对龙凤蜡烛中,所以待在正堂里,离蜡烛最近的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凶手正是新娘。
她借着查看的机会,用藏在袖中的极薄的短刀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了丈夫的全家。
刀又快又锋利,把人杀死也不会流太多的血,刚好又是夜晚,办喜事大家又都穿了红色,血就更难以发现了。
她本想将死因推到厉鬼索命的头上,还为此造了不少势,奈何还是棋差一招,只因蜡烛过早地熄灭,被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