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也学会了这项能力,那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没想到万里长征第一步,居然就这么栽在叶孤城的手里!
偏又是个使剑的,真是晦气!
叶孤城的手渐渐松开,而后在林仙儿的后背推了一把,林仙儿自然跌了一跤,摔得全身几乎散了架,喉咙也被扼得疼痛难忍,每呼吸一次,都像在吞刀子。
林仙儿又恨又怕,手指抓了把地上的土,紧握成拳。
冷漠至极的声音带着些许讥讽在身后响起。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
西门吹雪已然沐浴完毕,夜已深,客店大堂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盏灯。
脏污的衣衫被褪下,露出后背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还在渗血。
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疼痛让他脸色愈发惨白,连呼吸都有些发颤了。
一只手忽然出现,握住了他倾撒药粉的手。
“我来。”
西门吹雪松了手,半伏在桌子上。
“你去找了叶孤城?”他问。
林仙儿轻轻“嗯”了声。
“你想勾引他?”
林仙儿又“嗯”了一声。
“如何?”这声音就带了几分嘲弄了,林仙儿把那瓶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七分着恼,三分讽刺道:“我跟人睡觉的时候,你莫非感觉不到?”
西门吹雪不说话了,侧身伏在桌子,头枕在胳膊上闭上了眼睛,好像要睡着的样子。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到了嘴唇,想来她也不至于下毒,西门吹雪张嘴咬了一口,甜滋滋的。
他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眼前是林仙儿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脸。
她凑得极近,眼睛亮晶晶的,跟他一样的姿势伏在桌子上:“好吃么?”
西门吹雪道:“我不喜欢甜食。”
林仙儿笑了笑:“可你也不讨厌,在这种地方,有不讨厌的东西已是很难得了。”
西门吹雪这回不但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他就不该搭她的话茬。
“明明一瓶红药就能治好的伤,你却宁愿吃这种苦头,真是搞不懂你。”
“我本也不需要你懂。”哪怕打定主意不再理她,西门吹雪还是忍不住这么回了一句。
一阵静默,林仙儿忽然道:“你打算今夜就睡着这儿?”
久久没有回答,但林仙儿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她见过他睡着的样子。
她笑了笑,凑得更近了些:“这样看起来,你似乎也不太讨厌。”
这是句老实话,几番调整,西门吹雪把魅力值稳定在八十左右,绝不会讨人喜欢,也绝不会无故惹人厌烦。
“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好一些,因为在大多数时候,我对你还算不错。”林仙儿小心打开她装酥糖的小手帕,又捏着一块递到西门吹雪嘴边:“这糖是雷纯带来的,我都没舍得吃,特意给你留着的。”
“因为你有事求我。”
在西门吹雪咬住糖的时候,林仙儿忽地将自己的手指也一块伸了进去,随即,一种湿润的,带着某种热气的感觉让她指尖一麻,一个激灵,直漫进心里。
她本能的,有些着慌的把手指抽出来,还是觉得指尖微烫。
她并不缺男人,一直不缺,在营地里她有瓦瑞夫,在船上也有几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就在昨天,鲁高因的国王也成了她的男人之一。
然而就在手指被含住的一瞬之间,这种古怪的麻酥酥的奇异感觉所带来的刺激,竟胜过了跟那些男人在一起的愉快之夜。
只有短短一瞬,她的脸莫名泛红,而且红得发烫。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本能觉得危险,又有无边的诱惑,她为此恼恨,早已盘算好的话不知为何在临出口前就变了。
“我能有什么事求到你?求你我还不如去求王宫门口站岗的侍卫,至少他们还算是个人。”
西门吹雪沉默良久,缓缓道:“我到现在都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过分的话,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林仙儿道:“因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因为你不值得。”
林仙儿骤然呆住了,呆了很久才像是恍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似的,红润的脸一下子失血,她霍得站起来,咬牙连声道:“好,很好,你很好!”说罢,朝桌子腿重重地踹了一脚,扭头跑了出去。
第二日天明,天气很好,不冷也不热,连风也小了,临时组建团队的所有人在客店门口集合,打算一块去遥远的沙漠,寻着那所谓的魔盒和法杖。
“我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人?”石观音左右看看:“林仙儿八成还在哪个男人的被窝里,到不必等她,可是……元十三限怎么也不见了?”
……
上官金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最先发现的不是自己换了一副身体,而是体内经脉运转晦涩,丹田处充盈的内力空空如也,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换了个身体,换成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体。
看来,是进入任务没错了。
也不知道李寻欢和石破天那边怎么样,按照游戏事先给出的剧本,他俩一个成了不受宠的,被驸马仗毙了的公主,一个成了救了将军后被带回将军府,受尽冷嘲热讽的侍妾,想想就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