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字的本乡正宗双手交叉坐在円城莲司的另一边,他哼了一声,“我们才是最强的,如果他们能坚持到决赛,看我怎么击败他。”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但円城莲司还是从自己这位好友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同。
“正宗,原来你也很期待和泽村的对决。”円城笑道。
“……没有。”本乡犹豫了一瞬间,立即反驳道。
“哈哈,刚刚你是不是犹豫了?夏天的三个超级一年级中,你和降谷晓已经交过手,只差泽村荣纯了,难怪你看得这么认真。没关系,我也很期待呢。”
“……”
而在与之相对的看台另一侧,被媒体和观众围在正中间的,是这届大会另一支备受瞩目的队伍,打败夏甲准优胜的青道,从东京激战区杀出的稻城实业。
经过春夏两次甲子园的对比,大家才骤然发现西东京激战区的可怕。无论是青道、稻实亦或是黑马药师高中,这么多实力强劲的队伍,竟然全都汇聚在西东京区,竞争着唯一一个打进甲子园的名额,激战区恐怖如斯!
队伍的王牌,无论走到哪都是最吸引目光的存在,更不要说在甲子园这个全国最高的赛场上,两场比赛投球10局无失分的王牌。
这个春天,成宫鸣用他精彩的投球,让甲子园的观众记住了他的名字,还留下了一个东京王子的称号。
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稻实的队员们从容淡定地坐在位置上互相交流着。而最被关注的成宫鸣,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视线紧盯着计分板上的安打数看了许久。
“最快球速接近140km的直球,球速差20km的变速球,和直球共轨性很高的卡特球和快速指叉球,还有一颗到了手边轻微横向变化的怪癖球……”
“泽村荣纯会这么多球种,偏偏他的控球还很不错,能精准地把球投到内外角好球带的边缘,真是一名很棘手的投手呢。”
看完整场比赛,多田野看着计分板上两支球队的安打数,忍不住感叹了出来,“难怪他能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能抗住青道打线的压力,把比赛拖进加时赛。”
“多好呀……”抱着胳膊坐在他身旁的成宫鸣突然幽幽地开了口。
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多田野浑身一颤,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鸣桑……”
果然,下一秒,成宫鸣就压着怒火说起了反话,“多田野同学,真羡慕你呢!能和这么厉害的投手同年级,以后,你能领略这么棘手的投手的投球机会还有两年,多好呀!”
卡尔罗斯坐在旁边无奈地笑了,“鸣他又来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和泽村都是左投手,又都表现得很不错,估计是这段时间经常被媒体把他和泽村放到一起对比,早就积累了满肚子的不爽吧。”白河往成宫鸣身上瞄了一眼,瞬间就读懂了他不爽的原因,“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自信又任性,怎么可能容忍这种情况。”
“胜之,我全都听到了!”成宫鸣的头顶简直能看见愤怒喷出的实质烟雾,白河满不在乎地看着他,“你听见了就听见了。”零
这话出口,成宫鸣立刻化身成了人形喷火龙,“胜之!这就是你对ACE的爱吗?!”
“泽村荣纯他之所以能这么嚣张,是因为没遇到我们!等着吧,我会让他知道,最强的左投手到底是谁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认真打赢巨摩大藤卷再说吧。”
“当然了!今天赢的也一定是我们!”
而在球场外,此刻,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的药师正在做着热身。
“哦,回来了!看来,里面的比赛结束了。”三岛刚小跑完一圈,就眼尖地瞄到在球场里观赛探查消息的队员小跑着过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凑上去问道:“怎么样,谁赢了?是松葉还是清正社?”
记录员弯着腰把气稍微喘匀,这才气喘吁吁地把手里的记分册递了过来,“松葉4:3赢了清正社。”
“泽村赢了?”轰雷市跑过来凑到记分册前看了半晌,也没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真田打量着他的表情,笑着指着上面的标注跟他解释,“泽村九局完投,只被清正社打了五支安打,失3分,很棒的投球呢。”
这下,轰雷市听懂了。他睁大双眼感叹道:“哦噢!好厉害!”
“哈哈哈!他的投球这么厉害,好想把他的球打出去呀!”
选手通道入口处,轰雷藏走了出来朝他们招手,“喂,臭小子们,到我们上场了。”
“和泽村较量吗?”手指在记分册的五支安打的标记处轻轻摩挲着,真田合上记分册,揽着轰雷市的肩膀往前走,“今天这场比赛打赢了,下一场,我们的对手就是松葉了。雷市,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哈哈!哈哈哈!打出去!把泽村的球打出去——”
八强赛第二场,黑马药师对战拥有默契双胞胎投捕的山守学院。
神足兄弟的默契配合,让药师在前三局一直没找到任何上垒的机会。
第四局,轰雷市经过一轮打席的熟悉,终于抓住了弟弟神足优斗的偏高直球,重重地把球轰了出去。
依靠着这支二垒安打的破局气势,这个半局结束,药师率先拿到两分。
即便随后山守学院奋起直追,但他们还是2:4输给了药师这支拿着推荐名额进入甲子园的黑马队伍。
大会第九个比赛日,上午两场比赛打完,准决赛的第一场比赛,双方队伍已经确定。来自长野的夏甲四强松葉,对战本次大会的黑马,来自西东京的药师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