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纪泽时,他不得不玩弄这些;现在除了达成目的之外,也权做打发时间的利器。
但过去还是现在,都远不如小时候抱着弟弟在爷爷奶奶堆叨唠又繁琐的话语环绕中开心。
不过后来叛逆的弟弟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只是目前除了这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应该去做些其他的什么,至少追逐弟弟所有他不理解行为背后的真相,会让羽生纪泽觉得自己是有人生目标的,而不是像个空壳一样做什么都觉得无趣。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羽生纪泽在寂寞的夜里独自思考,也会认真地思索自己是不是对弟弟的执着太过魔怔了一些,毕竟弟弟一直都会是弟弟,但他同样也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对方会有对方想做的事情,会有自己的追求,即使对方的追求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他们是会相交的两条线,但最终两条线都会延伸至不同的远方。
但每当他萌生了放弃的念头之后,他的脑海里总会回想起那个神秘的声音:
“他会是你最亲近的存在,你们的骨肉中流淌着相似的血液,犹如一体双生,并蒂相连。”
羽生纪泽不记得这个神秘的声音从何而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又是为了驱使引导他去做些什么。
但这句话的确像是一个女巫的魔咒,轻而易举地攥住了他心底深处隐秘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那几年太过开心了,让他产生了本就不应该有的妄想。
男人视野的余光清晰地瞥见夜里轮廓清晰的富士山,山巅上微白的色调更是宛如油画上调和的一笔。
如果这座有名的活火山突然爆发就好了,他说不定就可以不用再去思考面对这些会令他烦闷的东西。
只是这个想法太过于逃避了,纪泽的人物设定中不应该出现这样逃避式的想法。
男人无奈地低声笑了笑,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和之前的纪泽不一样了吧。
他在这里站了许久,中途还看见一个满脸崩溃想要自杀跳河的人,面上的挣扎与坚定之色不断变换,一步一步走到河中。
羽生纪泽看着他,没有试图劝阻。
当那个人的头颅即将淹没在水中的那一刻,对方却忽然从水里面爬了出来,躺在岸边虚弱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因为如果羽生纪泽劝阻他的话,他会更想死,但在羽生纪泽那种漠然的注视中,他反而觉得跳河不值得。
他拧干了自己的衣服,走到他身旁,眸色深沉而恍惚:“你的样子看起来比我更像跳河,但你没跳。”
羽生纪泽这会儿并不想理他,那人游魂一般走了。
他一直在这里站到了日出时分,身旁堆积了许多的烟头,显得他像是一个陈年的老烟鬼。许久没有休息让他的脸色有些疲倦,但因为皮相俊美,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疼的憔悴美。
日出不错,但是和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灼艳的绮丽并不一样。
羽生纪泽觉得等了大半夜就是为了看一场日出的自己有点无聊。
不过日出的富士山也的确很有文人雅士都追崇的鲜活明亮,让羽生纪泽不由得想起来弟弟小时候某次午睡时皱着眉从梦中醒来的皱眉模样。
尼格罗尼哥哥见弟弟好像是做了个噩梦,心底可心疼了,问道:“做噩梦了吗?”
弟弟仰起脑袋,皱起的眉毛舒缓了下去,摇头道:“没做噩梦。”
在哥哥疑惑地目光中,弟弟平淡地吐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只是梦见我在富士山放了个炸弹,然后火山喷发了。”
尼格罗尼:“?”这对小孩子来说不算是噩梦吗?
但一个好哥哥绝对是要捧着弟弟的,他rua了rua弟弟的脑袋,吹捧道:“的确不是噩梦,弟弟很厉害,未来一定是智勇兼备的男子汉。”
尼格罗尼盘算着自己的资金,和弟弟一起嘀咕着:“富士山能买吗,多少钱才够啊?”
当然,主要是他自己在讲,弟弟在听。
“这个好像有点难买,光是赚钱都不够......”尼格罗尼啰里啰嗦地叨叨了一大堆,“喜欢海岛吗?要不以后还是先买个海岛玩吧,富士山慢慢来......”
弟弟的眼睛微睁,身体缩回了床里,将被子蜷成一坨:“不要富士山。”
稚嫩的声音听得哥哥心都化了,很快便忘记了富士山这回事,转而盘算起了海岛来。
不过那个时候的尼格罗尼无论怎么怎么盘算,都是买不起海岛的。
忽然间想起这回事来的羽生纪泽盯着好生生的富士山,奇怪地想道,那个时候弟弟才几岁,怎么知道富士山的?
然而哥哥的滤镜实在是太过于厚重了,他很快将这个疑点抛之脑后,盘算了一下自己目前有的流动资金,将主意打到了买一座风景宜人又气候好的海岛上来。
行动力极强的他很快便在网络上开始搜索起了世界上有哪一些比较有名的海岛,以及价格估位。
看了一些信息之后,他决定有空的时候找川上小姐问问,他们这种财阀豪门圈子,总有一些自己内部的渠道,还有一些并不对外公布的海岛信息。
而在这之后,羽生纪泽在小舟面前有关赤濑会的推测也一一实现。
再后来,关注了羽生纪泽一段时间的琴酒对情报中显示的羽生纪泽各种疑似娱乐花边新闻表示沉默。
#惊,某男子为爱甘愿做小、报复情敌不成入狱!
#川上小姐与某神秘男子甜蜜约会,疑似好期将近!
#扒一扒那个贵妇口中令人见之不忘、坠入爱河的男人!
#纯情男高的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