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月说着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后才突然笑了笑,看着鹿晓道:“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无非是青春年少时遇到一个渣男,为他出生入死后,还赔上了性命。”
程松月说的轻描淡写,但鹿晓却从中听出了腥风血雨后悔至极八个字。
鹿晓有心想问,但看程松月的表情,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开口,只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许炎。
许炎原本正百无聊赖的打瞌睡,感觉到鹿晓的视线抬眼看过去,顿时流露出无奈的表情来,看着程松月说:“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现在的人拍的电视剧?影音室就在旁边,我让人带你去。”
说着看向对面坐着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范峻,你带她去。”
等叫范峻的男人将程松月领走了,许炎才靠在椅背上说:“其实她的事情如果用几句话来概括,确实跟她刚才说的差不多,不过有个词我觉得她用的不太准确,她遇到的那个男人不应该叫渣男,应该叫变态,反正我是没见过爱个人能疯魔成那样子的。”
果然是因为感情,鹿晓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曾经看过的狗血剧情,身体离许炎更近了一点。
许炎瞥了鹿晓一眼,懒洋洋的说:“那我就从头说起吧,根据程松月说的,她是个孤儿,刚生下来就被丢弃,是她被当时云游在外的师父捡回去,悉心养大,教她识字,授她武功,她一直学到19岁武功小有所成才下山,然后下山的第一个月就遇到了那个变态。”
鹿晓:……这是什么倒霉运气。
鹿晓没插话,听许炎继续说下去,“当然那个时候变态还不是变态,据程松月所说,她遇到他时他正在被追杀,虽然算不上奄奄一息,但也伤痕累累,程松月看那些人以多欺少,又一身黑衣蒙面看着就不像好人,她就顺手救下了,然后这一救就救了个麻烦,那个人自称是朝廷官员,身上带着能救无数人性命的证据,请求程松月护着他进京,程松月一听与许多人的性命相关,就答应了,这一护送就送了半年,期间遭遇无数刺杀追杀,好在有惊无险的安全进京了,将人送到,程松月就告辞离开了,按她说的,她以为两人以后再无瓜葛,谁知道一年后她听说有一t伙恶人占山为匪,拦路劫财杀人如麻,便喊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一同上山除匪,然后又在土匪窝里遇到被绑成棕子的变态。”
鹿晓:……是熟悉的狗血味道了。
许炎嗤笑一声,“程松月又救了他一次,还送佛送到西,将他送回了家,然后就进狼窝了。”
许炎撑着脑袋,有些意兴阑珊的道:“程松月原本打算将人送到就告辞离开的,结果他家的人盛情挽留,程松月拗不过,就停留了两天,然后就发现散功了,她被下了药。”
鹿晓听的几乎跳起来,“散啥?散功?”这个剧情发展是她没想到的。
许炎道:“对,她的内力没了,而且你绝对想不到是谁给她下的药。”
鹿晓疑惑的问,“不是那个变态?”
“不是,”许炎说:“是变态的夫人,为了变态,所以给程松月下了药。”
鹿晓被这个逻辑弄懵了,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什么叫为了变态所以给程松月下药,等等,那个变态成婚了?那他还觊觎程松月?太不要脸了吧。”
许炎笑了笑说:“大概是觉得程松月没了内力,一家人胆子都大了起来,女的跑来跟程松月说,她丈夫心仪程松月许久,自从一年前她离开,就茶饭不思,连后院都不怎么进了,甚至还病了一场,变态也跑来说,既然程松月内力尽失是因他而起,那他便要负起这个责任,他会一生一世待程松月好,虽然给不了正妻只能委屈她做妾,但他绝不会负她。”
许炎说到这里露出鄙夷的表情,“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夫妻俩果然不愧是一对,恩将仇报这种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这次鹿晓听的不止跳了起来,还气愤的狠狠拍了拍桌子,要不是这两人死了都几百年了,鹿晓都恨不得连夜杀过去将人揍一顿,“这两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么恶毒,程松月救了那个变态两次啊,他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鹿晓骂了两句还觉得气的慌,插着腰转了两圈,问许炎,“许组长,你知道这两的墓埋哪儿了吗?”既然程松月的魂魄能存在到这时候,说不定那俩也可以,不然那变态一个也行。
许炎冷笑一声说:“你想干的事我已经干过了,除了程松月,那两个的魂魄早消失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鹿晓还是失望的坐回椅子上,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俩消失就是真消失了,也不会有转世轮回。
鹿晓正恨的咬牙切齿,就听陶预问,“后来呢?”
许炎虽然还没说完,但鹿晓已经猜到了。
果然,许炎说:“程松月假意答应逃跑了两次都没跑掉后,就自尽了,她死后变态不肯相信程松月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疯魔的找了无数古籍和道士,然后找出来一种能将她的魂魄封禁起来不让她离开的方法,于是程松月的魂魄就在棺材里被封禁了九百多年,直到前些日子灵气复苏,她才有了足够的力量冲破封禁。”
鹿晓有些惊讶,“她出来没先去报仇吗?”被封禁了900多年啊,情绪这么稳定的吗?
许炎道:“自然是先去报仇了啊,但谁叫仇人已经死了呢?她还试图去找那俩的后代,但还没找到就先被街边电器店播放的电视剧吸引了注意力,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街边蹲了好几天看电视了,大概是觉得现在的人类世界太有意思了吧,我只简单和她沟通了一下她就跟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