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一袭白衣,清贵如玉,不染世俗。
在看到她时,容稷微微顿了顿,抬起手准备行礼:
“我现在应该称你为赢王妃。”
“容世子,你不必和我客气。”
云惊凰连忙叫住他,谦卑地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有许多需要跟你学习的。”
那《玄机十九剑》中还有许多招式,她看不懂。
若没有容稷引领,至少需要耗费双倍的时间。
“而且我这赢王妃声名狼藉,现在的局势还没有寻常百姓自由,甚至完全没法和容世子相比。
如果你不嫌弃我,希望我们还能如之前那般相处,你该怎么教我还是怎么教。”
容稷看着她的眼睛,干净坦诚,没有任何算计,也并不愚蠢。
之前昏迷时,他听到她对全军说的话。
她、与传闻中迥然不同。
“好。”
容稷最终应下,薄唇微微一勾:
“若是我教授严厉,可别搬出赢王妃的架子压人。”
“放心!我不再是那种人。如果是,你也搬出师父的架子,尽可打我!”
云惊凰很爽快。
这一世,她才不会再浮躁愚蠢。
不论是对待朋友、还是练功学习,全要戒骄戒躁,将勤补拙!
两人浅谈几句,气氛又犹如之前。
容稷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手腕上,问:
“你之前身上的伤……是他?”
“赢王妃,你实话告知,赢王他是否有虐待女子的嗜好?”
在东秦国,若是暴虐家人,可以报官。
容稷虽一向尊敬帝懿,但也做好帮她的准备。
云惊凰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不不不,不是的!已经好啦!你看!”
她挽起一节衣袖给容稷看。
那手腕处经过一夜的休养,更加痊愈,看不出红肿。
云惊凰生怕帝懿被人误会暴虐,继续说:
“帝懿他人很好,从不会虐待人。
虽然是被迫娶我,但也给我一个妻子该有的尊重和对待。
之前是我自己担心吵着他睡觉,自作主动捆自己,他完全不知情,昨日为此还很生气。”
容稷看了眼她的伤,的确痊愈许多,她也不像是在撒谎。
“那便好。”他神色松缓,又道:
“不过随时警记,不论多爱他人,最该珍重的还是自己,勿迷失自我。”
云惊凰皱了皱眉。
她这一世,最珍重的应该是帝懿……
这个道理对现在的她来说,好像有些深奥。
她打算再请教两句,容万霆和程魁金等人大步走来。
“兄弟,终于又见面了!还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更让人来得自在!”
程魁金满脸激动地上前,准备拍云惊凰的肩膀。
容稷却看他一眼:“不可无礼!”
程魁金才想起云惊凰是女儿身,连忙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
云惊凰笑:“没关系的,就如我方才对容世子说的一般,我们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你们也知道我是东陵城第一草包,没那么多规矩。”
众人瞬间松了口气。
本来担心云惊凰多多少少会借着赢王妃的身份来压人,如今看来是他们多虑。
尤其是程魁金,他眼睛都在发光。
这么说云惊凰还当他是兄弟,他还是有兄弟的人!
容万霆最为稳重:“走吧,入内商讨。”
他带路往一个大殿走。
谁也想不到,镇南军和帝懿一派本是死敌,却悄无声息地走到一起……
第60章 全军种田!
殿外,许多将士包围,不让任何人靠近。
殿内,一行人坐在长桌前,全是镇南军中的重要人物,足有五十人。
程魁金和赵青恒本想围着云惊凰坐,但容稷又给了他们个眼神。
他们清楚容世子向来恪守规矩,只好与云惊凰保持距离。
容万霆坐在云惊凰对面,开门见山问:
“你让我们镇南军倒戈相向,不知是你的意思,还是战王的意思?”
“是我。”
云惊凰为人爽快,有什么就说什么:
“实不相瞒,阿懿他现在身受重伤,可能还需要两个月才能痊愈。
最近他没有什么安排,主要以疗愈为主。”
容万霆等人眉心顿时皱起。
就一个小女子,招安他们镇南军……
容万霆又问:“那你对往后有何打算、有何安排?”
这是考验她。
如果她毫无想法,那也不足以令人信服。
云惊凰这几日早已想了很多,她说:
“第一,我们必须在龙寝宫与这大殿之间,挖出一条通道,用来随时联络、商讨事宜等。
也必须从赢宫挖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让我们任何人离开赢宫,不会被朝廷探子发现。”
一切交流、行动必须足够隐秘。
否则一旦被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要想富,先修路!
程魁金双眼一亮,“这是暗度陈仓!我兄弟真有脑子!”
云惊凰又道:“第二、全军种田!”
“我们现在在帝京,全靠那位发放粮食,一旦被断,会直接被饿死。”
“民以食为天,粮食必不可少!”
云惊凰从身上摸出一块图纸:“我已经规划好了。
后宫这一大片区域靠近后山,基本无外人涉足。
还可以从护城河引水过来,开垦成良田。”
程魁金更是崇拜,“这是未雨绸缪,壮大粮仓!自给自足!”
他兄弟实在太聪明了!
可容万霆眯眸:“赢宫就这么点面积,能种出多少粮食?”